次日清晨,天微微亮,一缕阳光从窗子里洒透进来,将卧室里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光晕。
秦疏影感觉到全身酸软无力,太阳穴隐隐作痛,她侧过身子,盯着窗外的阳光,许久才从迷糊之中清醒过来。
这里哪里?
卧室是欧式的装修,高档的金色印花墙纸,宝石蓝色调的高档沙发靠着窗子前面。
床上的寝具都是新买的,手感柔软。
床头正上方的墙壁还挂着一幅黑色浅灰色的人体艺术摄像,非常张扬的性文化图片。
她手指按着太阳穴,仔细回忆着昨晚上的经历。
没有喝酒,不过是太劳累了,所以,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仍旧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是坐着纪墨涵的车回来的。
她原本是想去医院的,结果被纪墨涵给拖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他不会是把她给带到国外了吧?
她赶紧掀开了被子。
下床的瞬间,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呜了一声,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好疼!伸手撩起了睡袍的衣摆,这便看到红肿的脚跟。
该死的,差点忘了昨天扭到脚了。
“别乱动,你的脚受伤了!”
纪墨涵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纪墨涵,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谁允许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纪墨涵没有理会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抓住了她那只受伤的脚,往怀里轻轻地一拽。
秦疏影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的掌心抵着她的脚底心,慢慢地用力。
“唔,疼啊!”
他的力度有些大,她顿时疼得脸都扭曲了,双手抓着被子在床上滚动着,嘴里还是不停地骂着。
“纪墨涵,你这个混帐,你这个王八蛋,我告诉你,你放手,你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她不停地咒骂着。
他也不生气,仍旧用力地帮她按摩着。
也没有反驳,任由她骂得声音都哑了。
最后,他给她涂好药,然后松开了手。
“好了,医生说了,涂了这活淤血的药之后,你的伤会很快好起来的。”
纪墨涵终于松开手站直了身体,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疼痛的感觉终于是消停下来了,秦疏影伸手抱起了身边的枕头朝着他直接扔了过去。
他也不躲开,任由那枕头打在了脸上,他就这么站着。
最后弯下腰,将枕头捡起来,又递给到了她的手边,“要不要再来一次?”
秦疏影再次抓起枕头,又狠狠地扔过去,砸中了,他再次捡起来递给她。
如此这般三次以后,她不再扔了。
只是冷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你就不会躲一下吗?”
说罢,将举起来的枕头扔掉了。
许久,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她花了那么大的心思,付出了那么多才赚到的钱,要是弄丢就惨了。
“纪墨涵,我的钱呢?”
“什么钱?”
纪墨涵站在原地看着她。
“你不会是把我的钱弄丢了吧?”
“……”纪墨涵依旧保持着沉默。
“你,你真是的,你知不知道……”话音未落,她看到了床头柜上面放着她的包包,她直接爬了过去,伸手抓起了桌面上的包包。
颤抖的手拉开拉链,谢天谢地,那鼓鼓的信封还在。
打开信封的缺口瞟了一眼,里面的钞票似乎也没有被动过,她又连忙拉上了拉链。
“纪墨涵,这是哪里?”
秦疏影下了床,走了两步,脚居然不疼了。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按摩脚了?
“我家!”
他淡定地说道。
阳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泛着光芒。
他穿了一身休闲的格子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看上去挺衣冠楚楚的。
秦疏影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窗子跟前推开了窗户。
这是一幢两套的小别墅,很典型的澳洲庭院式小别墅。
特别寂静。
澳洲人口稀少,大部份的房屋又在郊区,左邻右舍隔得非常远。
特别是在工作日的时候,整个社区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烟的。
确定这里是澳洲之后,秦疏影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她放下窗帘子朝外走。
“你不洗个澡吗?
换一身衣服?”
纪墨涵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就像酒店的服务生一样问询着她。
秦疏影踩着柔软的地毯上,穿过卧室的门框走到了大厅。
这房子看起来就像新装修一样,空气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油漆味道。
不过,房子里的门窗都是敞开着,外面新鲜的风吹进来,将屋子里的味道都渐渐地吹散了。
秦疏影没有理他。
兀自走到玄关,开始寻找自己的鞋子。
找了半天,这鞋柜里就只有两双拖鞋,以及男人的皮鞋,根本不见她的高跟鞋。
她直起身看向从身后跟上来的男人。
“我的鞋子呢?”
“扔了!”
“扔了?
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扔我的鞋,纪墨涵,你还真是有意思啊!”
她本就对他不满,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脚跟断了,你如果想要穿的话,我帮你从垃圾桶里捡回来。”
他微眯着眼睛,就这么不咸不炎地说着。
秦疏影怔了怔,随后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