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还头昏脑涨的趴在云墨身上,他们身后的那些人都已经开始匆匆忙忙的去后面雅居看热闹了。
隐隐约约的有人匆匆靠近,上来就问:“你被刺杀了?”
阿音揉着脑袋,被身下的云墨带起,听见云墨凉声道:“你觉得呢?”
“先拉我们起来。”阿音伸出手,金连礼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再去拉云墨,对方已经自己站起来了,正理着衣襟。
“好在我看见他们朝这边过来了。”金连礼结束了比赛就一直在后面休息,看见云墨带着阿音去穿冰刀,便好奇的跟了出来,“不然真的要吓一跳。”
“我好好的,方才哪个胡说八道。”阿音说着还扶着金连礼的胳膊,脚下十分不稳,“哥哥没事吧?”
“还好。”云墨抬眸看了她的手一眼,金连礼反应十分迅速,连忙的说道,“郡主妹妹还是先将这冰刀脱下来吧。”
阿音点点头,扶着他席地而坐,却听见金连礼笑道:“不知是什么乌龙,我瞧着无尘风也似得去了,恐怕吓得不轻。”
“什么?”阿音这才抬眸看去,冰场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慕无尘果真不见了踪影了。
齐丹也不见了。
“比赛呢?”
“不了了之了呗。”金连礼瞧着远处的香还未燃尽,可是场面上的比分却停在了五比四,真不知道算什么。
阿音不由得蹙眉,却见云墨已经俯身屈膝在她面前,亲自将她脚上的冰刀给取了下来。
“哥哥,我自己来。”
“别动。”云墨淡淡道,手上动作未停。
听见金连礼似笑非笑道:“你还是别乱动的好,不然这冰刀子要是划在了大殿的脸上,今日的刺客可就是你了。”
闻言,阿音回眸,默默地瞪了他一眼。
不远处云鹤眯着漆黑的眸子看着这边,单刃已经从雅居那边匆匆回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怎么会是她?”
“属下不知,刺客已经抓住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同谋。”
云鹤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阿音,以及他那个高高在上,视万物入无物的皇兄,冷哼了一声,拂袖道:“过去看看。”
金龙池的雅居,居然出现了刺客,此刻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被那些世家公子,闺阁小姐们围的水泄不通。
云鹤一进来便看见人群中央,慕二公子正抱着自己受伤的未婚妻,面色凝重。一旁舒晓珊捂着脸,正默默垂泪,只是一个小丫鬟似乎受惊不小,瘫坐在一旁,脸色煞白。
“怎么回事。”
慕无尘闻言,抬眸看来,沉声道:“有人误将舒小姐当成了阿音刺杀,怎么太子殿下不知道么。”
“笑话,本宫也是才听说就过来了,怎么会知道这些。”云鹤一脸寒霜,看着慕无尘用手巾按着舒晓晚腹部的伤口,可是那块白色的手巾还是被染红了,看来伤口不浅。
“去请大夫了么?”毕竟是自己的小姨子,云鹤还是关心道。
一旁的侍从连忙道:“已经去请了。”好在雅居本来就有大夫,去请也快。
“刺客抓到了?”云鹤问道。
慕无尘冷哼一声,舒晓晚靠在自己怀中,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抓……抓到了。”那回话的白衣侍从本来就是雅居的人,此时一脸的犹豫,“小人已经派人去请我们大公子回来了。”
“慕盛?”云鹤微微蹙眉,下一刻就见单刃已经将那刺客给提到了跟前,眉梢不由得轻轻一挑。
只见那刺客约莫十七八岁,一身白衣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这一身显然就是这雅居的侍从呀。
“哼,看来是要你家大公子来解释解释了。”云鹤说着便转身坐了下去,一派看好戏的样子。
慕无尘搂着舒晓晚,知道她身上的伤口很深,没有包扎不敢轻易挪动,此刻除了庆幸遇刺的不是阿音,心里便是那重重的疑虑——究竟是谁要杀她!
大夫来的挺快,老胳膊老腿儿都快跑散架了,一眼瞧见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心中一惊:“老天,这是多大仇。”说着便跪在了舒晓晚面前,“公子请抬手。”
慕无尘小心翼翼的将满是鲜血的手抬了起来,那大夫立即就掀开了破了的衣服,看了一眼,蹙眉道:“挺深。”
“我……我会不会死……”舒晓晚气若游丝。
“姑娘放心,只是出血较多,不会有性命之忧。”老大夫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脸上的凝重,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闻言,慕无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骤然听见一声暴喝:“狗杂碎!说是谁派你来的!”
阿音跟着云墨穿过人群,一进来就看见了夏卓撩着袍子,一脚将那个白衣少年给踹翻了,不由得一惊。再一眼,才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是舒晓晚,抱着她的人是慕无尘。
“舒姐姐?”少女一骇,连忙就越过了众人跑了过去,跪在了舒晓晚跟前,“舒姐姐怎么会遇刺?伤口……”下一刻便瞧见了那个血窟窿。
“三姐!”舒重姗姗来迟,脸色一下煞白,连滚带爬的就到了她身边。
阿音垂眸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强忍着泪水,心里一时不忍,一时内疚。
老大夫已经将大半瓶的止血药倒在了伤口上,但是效果甚微。
舒晓晚迷迷糊糊的看着阿音,欲言又止。
“这伤口要缝,不然这血很难止住。”老大夫一边用厚厚的布按住了舒晓晚的伤口,一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