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之:“。。。”
碰到这么怕死的上司,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朱大人,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发现了什么线索?”郭捕头见气氛不对,赶紧打着圆场。
“水银。”朱天舒开口道。
“水银是什么东西?”郭捕快问道。
倒是柳如之,听到“水银”二字,立刻陷入了深思,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那些发臭的尸块,额头青筋暴露。
朱天舒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有一种酷刑,便需要用到水银。”
他顺着血脚印往前走,郭捕快赶忙跟上,“你可知为什么这里的血迹最深,血脚印亦从这里开始?”
郭捕快摇了摇头,但神情异常专注,诚然,他明白朱天舒接下来说的话,跟凶手有关。
“从这里,将人埋入土中,只露出一个头”朱天舒蹲下身来,走入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狭小土坑中,只露出了一个头颅,“你想象一下,我现在被绑在一个木桩上。”
“我的头顶上被开了一个小孔,四周的皮肤跟头骨分开,这样就有了灌注水银的空间。”
郭捕快听着他说的,便觉得浑身颤栗不安,头皮一阵阵发麻。
然而朱天舒还像是没事人一样,自顾自说着,“随着水银的不断灌注,我的皮肤与骨头之间的联系一点点被切断,当然这个过程是极为痛苦的,为了让被害者不发出声音,罪犯事先已经破坏了他的声带,这也是为什么陈三一直没有听到呼救的原因。”
他边说着,忽然像是抽搐般,浑身乱颤,嘴里咯吱咯吱怪叫着却发不出声,摆出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从坑里一下子跳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郭捕快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白着脸,不知所措。
一片片的花瓣剥落,血红色的液体浸入大地,凄冷的风狂叫着,痛苦跟孤独从来相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