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珣听了阿楉的话,原本还觉得有些无聊的审讯顿时变得有意思起来,夏懿的怒吼声结束,整个审刑室内便只剩下了他笑到快岔气的声音。
“阿、阿楉,你怎么,还是这么有意思啊。”傅珣抚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俯后仰,一顿一顿的才说出整句话,毫无平日里在下人面前的端庄样子,幸得这次审讯没有带着其他侍卫,否则他这脸可就丢大了。
受不了他这聒噪的声音,阿楉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右肩处点了一下,傅珣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笑着笑着,突然发觉怎么声音突然没了,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立马坐好,正了神色,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努力发了一下声,却发现房间里除了烛火爆裂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
夏懿原本冲到阿楉面前是想跟她理论理论,结果没成想他们俩倒先出了矛盾,便呆呆地站在那处看着傅珣的傻样。
傅珣发觉自己真的说不出话来,转过头想求求阿楉,却不小心瞥到正呆呆看着自己的夏懿,心下怒火冒起,这个混小子,自己在这儿辛辛苦苦训他,结果他倒好,还在这里看自己笑话,一拍桌子,指着夏懿就张着嘴骂起来,可惜,哑穴被阿楉封住,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骂着骂着,觉得这张嘴不发声实在是有些傻帽,狠狠地横了夏懿一眼,扭过头去可怜巴巴的看着阿楉,意思让她给自己解穴。
阿楉原本没打算理他,但看着他蠢蠢的指着夏懿骂,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架不住他的视线,便松了口:“小王爷这次到这儿来可是专门过来帮我的?”
傅珣在旁边猛的一阵点头。
“那小王爷应该知道,该如何帮我吧?无需我再多说什么了吧?”阿楉继续道。
还是一阵猛点头。
“那好吧。”伸出手指又在他右肩上点了一下,傅珣终于可以顺利发出声音。
还没来得的向阿楉献媚,就瞅着夏懿一个人在对面偷笑,估计是看他两人跟唱双簧一样,觉得有些幼稚,居然在他们面前就这么不可控的笑起来。
傅珣眉头蹙起,这小子,也太放松了,便将放在衣袖中的手悄悄拿出来一点,也不知摸了个什么出来,运功朝着夏懿的左小腿射去。
夏懿本来正一个人笑得开心,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腿有些站不住了,笑容僵在脸上,眉头紧皱,想要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坐到地上去,但是一切的用力都是徒劳。
闷声一响,阿楉发觉对面的人突然坐到了地上去,伸长脖子探出头,夏懿正抿住嘴巴,试图让自己不发出痛苦的哀声。
对上阿楉探究的眼神,他赶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双手抱膝,左右看看。
“哟,看来高高在上、身娇体贵的的有穷国君主受不住一直这么站着了啊。”傅珣歪在椅子上,凉飕飕的嘲讽着。
“孤只是懒得看你们愚蠢的瞎吵,所以才坐下来。”夏懿头撇向一边,不甘示弱的回击着。
“得嘞,那我们现在没闹了,你可以起来了,别到时候在地上待久了着凉了,你们国师只怕要找我们算账。”傅珣继续凉凉的开口。
夏懿悄悄试了试自己的腿,发现还是不能动弹,不光是腿,就连他的腰,都好像有些失去了知觉,但是他还是不能轻易服软,所以:“孤看不用了,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快使出来吧,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本君的时间。”
“那好吧,我继续问你。”阿楉也不跟他继续瞎扯,把椅子搬到坐在地上的夏懿的旁边,便继续问道:“你们有穷建国也已经六年了吧。”
夏懿不置可否,只听阿楉接着说:“原本沧澜国发展就是因为海洋,这于你们来说是一个很有利的条件,海洋的物产丰富,无需耕作便可以得到大量鱼虾,还可以开展海外贸易,说实在,那里的确是个宝地……”
听见阿楉如此夸自己的地域,夏懿觉得非常骄傲,的确,有穷靠海,过去的沧澜仅凭海上贸易便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不可替代的重要国度,他们现在也继续使用了这个优势。
看着夏懿脸上的骄傲,阿楉轻笑一下,继续说道:“可是,过去的沧澜很成功,但是现在的你们好像并没有重刻当年的辉煌,你们的国民仍旧生活在苦难之中,食不果腹,还时常要遭受从边境打过来的敌军的威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消灭。”
是的,她说得没错,尽管用了海贸,但是他们现在却并不像当年的沧澜那样辉煌,可是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侯胜也只是让他关心好复仇的事,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办,所以后来他也没有再去理会。
“夏懿。”阿楉张口叫了他的名字,引得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女人,“你可有真心关心过这个国家?”
听见这个问题,夏懿觉得有些搞笑,他可是有穷的君上,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个国家,所以他脱口而出“我当然关心我的国家,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阿楉笑了,这孩子的处境跟他那时候真的很像,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勇敢,唯一不像的,是他们的心。
看到阿楉突然笑了起来,夏懿皱起了眉:“你笑什么。”
“抱歉,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你们很像。”
“哼,是吗,那那个人应该很优秀。”
“哈哈哈,是挺优秀的,就是有些让人难以忍受。”阿楉笑着接下他的话,然后接着说:“我记得那个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