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有何难呢?
但是薛繁织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成员,她看到了程春野,呃,也不是所有啦,就是有那么一两位,好像比较争强好胜。
家庭生活不可以这么硬碰硬的,要有硬有软,软硬适中才能生活愉快。
所有她不会去做羊汤给程汉文品尝的,永远都不会。
“侄女来的时候,带了六锅乱炖,给伯父伯母尝尝鲜!”
还好是六锅,不然又要拉下程春野,其实那一锅纯粹为了凑个六六大顺。
‘这丫头不敢与我挑战!’程汉文觉得手痒,他真的想站一站,不为别的,这南方好些日子不晴天,手痒。
元氏是见吃就想吃的,不管做什么,不然也不会跟相公这么恩爱了,哎呀,好像一不小心把嫁给丈夫的初衷给表现出来了。
还好是心里想的,元氏细嫩的手捂了下嘴,然后笑道:“我还奇怪呢,怎么带了留个瓦锅过来,原来是带的吃的啊!”
他们家送礼的形式真是奇怪啊,人家都说四四方方,他们家汤汤水水。
不过既然是吃的,就都应该尝一尝。
薛繁织对着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对吧,豪迈的女孩子肯定会打响指的,她这可是特意学的啊。
然后就有下人从外面进来了。
薛繁织又转过头看着元氏道:“这不是瓦锅,是砂锅,比瓦锅厚实,耐热,受热也均匀,煲汤焖饭炖菜最好吃了!”
“哦!”还有比瓦锅更好的砂锅?
元氏硬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她其实只想看看做了什么,只想吃而已,谁还管什么过啊,你吃鸡蛋好吃了,难道还问问是哪只鸡下的吗?
程汉文确是很感兴趣的。
正好下人已经把砂锅用手闷子端上来,分别放在他们五个……哎,这里还一个人呢。
放在六个人面前,然后缓缓退下去。
等下人走了好远,还能听见砂锅里滋滋滋开锅的声音。
这个热度……
程汉文越发感兴趣了,做菜这种事,火候是关键啊,俗话说得好,吃饭你要趁热吃,如果不趁热吃,那问题可严重了,那饭菜凉了,它不好吃。
真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所以如果能把饭菜保持这样的温度,光心里上就取胜于人了。
他好奇的看看那砂锅,棕色,果然打磨的十分圆润,上面还上了一层釉,比瓦锅好看多了。
“这得老工匠做的吧?”程汉文这种士大夫的厨子,对工具的要求和喜爱比真正的厨子还讲究呢,一看这线条优美的砂锅,他就爱上了,不管这丫头的菜好不好吃,反正锅他得弄两个。
然后他就听薛繁织道:“是我自己烧的锅,借的别人窑,伯父如果喜欢,我可以帮伯父烧一锅!”
“你?”程汉文才不信呢,小丫头才几岁啊,竟然大言不惭说自己会烧窑,还能胚出这么好的锅,他才不信呢。
是不是为了在程野面前表现啊?
程汉文看向薛景仁。
薛景仁这次可不是妹妹在夺他的成就,是妹妹真的有这个本事。
“八娘还会打铁锅呢!”薛景仁又补刀的扔下一个大杀招:“八娘打的铁锅又轻又薄,可以放在火上直接炒菜,对了伯父,你吃过炒菜吗?那才是真的好吃,我们天下人都应该吃炒菜,啊对了,那炒菜啊,你的会榨油,对了伯父,你知道榨油吗……”
薛景仁没说出一句话,程汉文都觉得自己是个没见识的野蛮人。
铁怎么可能打的又轻又薄呢?
又轻又薄或许可能吧,可是那样会很软的,怎么可能用火直接烧了,烧了还能炒菜?
又什么油能直接放在火上烧啊,不失火吗?
老薛家的孩子是不是太能吹牛了?
“大郎说的都是真的吗?”程汉文摇头看着薛繁织,他不信,快跟伯父说你们是在吹牛。
薛繁织笑道:“那没什么难的!”
呵!
好个大言不惭。
程汉文还想说什么,就听元氏道:“我先打开了!”
对啊,他们还要品尝砂锅呢。
要是这锅好吃他才有可能相信铁锅能炒菜,如果这锅东西……
哇,味道好鲜香啊!
程汉文将砂锅打开,里面是一锅卖相极佳的一锅出,也就是大炖菜。
他拿起筷子夹了夹,最上面是火腿,中间加了冬笋,还有一层鸡肉,下面是冬笋,呀,还有鸭肉,一层香菇,一层莫非是猪肉?
那每一层每一片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大小薄厚,垒的层层叠叠,像个谷仓。
啊,这么炖肯定好吃啊。
程汉文先夹了一块火腿常常,肉厚汁足,唇齿留香,真的比自己闻起来,想起来的还要香。
跟这一锅炖比起来,自己做的羊汤就是个渣渣啊!
“这到底用了什么东西这么鲜?不可能只是几道菜顿在一起就这样!”
元氏和程野都纷纷点头,表示太好吃了,就连被人经常忽略的程春野,此时发出的赞美声音都让她有了存在感。
真真的太好吃的。
于是大家都纷纷看向薛繁织。
薛繁织心想不亏是自己看中的家庭,都是吃货,尤其是这个程汉文,老饕了,既然知道加了料。
其实也很简单的,就是把鲜贝的壳砸碎了磨成粉,然后过筛到极细,当调味品放入汤里就行了。
海鲜海鲜,要想鲜,还有什么比得上海鲜呢?
这是她给萧翊做晚膳的时候发现的,应该属于一个秘方,哎,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