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人不理解了。
真是有愤怒也有欢喜的。
愤怒的不用说了,自然是薛老夫人,感觉自己被别人耍了。
薛繁织虽然不愤怒可也失望,她的程野哥哥啊,说好的终身不娶呢,怎么敢自己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家伙是不是不喜欢她啊,那为什么上辈子对她那么好?
她都懵了。
而且是不知道找谁评理的那样懵。
欢喜的自然就是薛婉莹和薛皎月了。
本来薛婉莹以为自己还要费很多力气才能破坏薛繁织的婚事,谁知道根本就不用自家人出马,程家人根本就没看上薛繁织,这多好啊。
当然,如果他们要是知道稍后九皇子选妃薛繁织在入选之列的话,他们会宁可薛繁织嫁给程野的。
因为那么时候他们会更生气,差点气死!
另一个高兴的是萧翊。
他心想这程野说话算话,让他爹背黑锅了,所以得给程汉文补偿点什么,可是这厮除了爱吃就是爱吃,他也不会做啊。
还一个高兴的人就是文娴了,如果程野同意了,那这辈子薛繁织不是要离她远远的了吗?
他们就没有矛盾,就不能斗了,那她多寂寞?
其实她心里也想让薛繁织安定下来,只有薛繁织成亲了,萧翊才会死心。
上辈子的薛繁织已经够妖孽了,这辈子她能生育了,怕是让她进宫就没别人什么事了,所以文娴还挺惆怅的,但是更多的,她还是想跟薛繁织斗一场,她想赢。
说到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人的态度很重要,不过那人根本就不知道薛繁织和程野这个茬,因为他一回家就被自己的母亲给监视起来了,不能再找薛繁织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薛繁织过生日之后发生的事情。
要问这个人是谁?对,就是王允之。
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
虽然程家说出了拒绝的话,做出了拒绝的姿态,可是做不成亲家他们还是好邻居啊。
就说程汉文,前面刚宣布程野要三十才能结婚,后脚就舔着脸找薛老夫人:“锅还是想要!”
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闹的薛老夫人也不好拒绝他,就去问薛繁织。
薛繁织还是很大度的,既然有人欣赏她的锅子就是她的知己,做个锅子而已,为了知己应该的。
于是她又叫上家里的马车,换上轻便的衣服鞋袜,带着盲杖和两个婢女,上山找煤炭去了。
薛繁织第一站是南山。
如今的皇子信封佛教,大肆建寺庙,南山有很多寺庙。
有个叫馒头庵的,也是其中一个,它就在南山南坡的山腰上,因为里面住的是尼姑,又加上地理位置偏僻,香客不多。
薛繁织等人正好路过那里,也到了晌午,敲开寺庙的门打算用膳。
馒头庵,馒头庵,就是馒头做的特别好,所以得个诨名。
所以素斋别的菜都一般,就是馒头管够。
吃了两个馒头薛繁织就差不多饱了,老车夫还在吃,薛繁织和红莲看见外面天气变阴沉了,急忙出门观察仔细。
“真的要下雨了!”
“这么高的山路,要说下雨危险太大了。”
“去找主持师太借几把伞吧,以防万一就得走着下山了。”
女孩子在外面过夜不太好。
红莲点头,和薛繁织一起,去庙里后面的主持房间走去。
因为很少老贵人,住持师太为了把寺庙发扬光大,什么客人都客套接见。
只是当她看见薛繁织的时候,脸一瞬间就变白了。
这一小小的细微表情却被薛繁织看在眼里,薛繁织心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师太,怎么感觉她像是认识我一样,见到我彻底失态了。
“师太打扰了,我是薛家的娘子,因为遇到不好的天气,想借几把雨伞一用。”
“薛家的?”师太愣愣的。
“师太认得我吗?”薛繁织问道。
那师太知道自己走神了脸色一变,忙道:“不认识,贫尼出家二十余载,一直在山上未出去,怎么会认得施主呢?”
师太的师弟也在身边,心想师兄明明十年前出家的,怎么说出家二十多年了呢?
出家人不打诳语喂!
薛繁织笑道:“可是师太好像认识我一样!”
“不认识!”师太斩钉截铁的道,然后冷着脸问道:“天气不好,施主如果没什么事就早点下山,免得遇到危险!”
又是谁明知道别人撒谎,你也无可奈何。
薛繁织微微笑道:“正是来找师太借伞!”
那师太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声音柔和了,但是依然的带着防备道:“庙里一共七八伞,施主要用就拿走五把吧!”
说完看向旁边的师弟:“有劳师弟!”
师弟双手合十,然后叫着薛繁织和红莲;“跟我来吧!”
等薛繁织主仆出去后,师太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乱走,一会又要收复包袱一样。
这样折腾好久,她放下包袱r颓然的坐在炕几上:“我这是怎么了?她又不可能认出来我,我怕什么呢,为什么要逃走?”
还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一见到这小姐的脸和时脖颈上的项圈,她就知道这女孩不离十和金氏有关。
最后确定果然是薛家人,金氏嫁的哪家。
其实她原本也不认识金氏的,她之前是个接生婆。
后来收了薛家家主的钱财,要给他女人接生,但是有个条件,一定要让夫人晕倒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