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将手搭在吴翟脖子上,娇笑道:
“臭道士,还不放我下来?”
吴翟调笑道:
“不放,怕你吃醋!”
小龙女哼了一声,嫣然一笑,说道:
“我先去看那些字,待会儿再让你抱,好不好?”
吴翟这才将她轻轻放入石棺。
小龙女坐起身来,接过油灯,转身到另一端卧倒,观看小字,此时看来,这些小字都已颠倒,她逐一慢慢读去,连读了两遍,忽感手上无力,油灯一晃。
吴翟伸手抓住油灯放在桌上,又把她抱出来,问道:
“怎么了?”
小龙女脸色异样,定神片刻,才叹了日气道:
“原来祖师婆婆死后,王重阳又来过古墓。”
吴翟抱着她转了两圈,说道:
“是啊!”
小龙女呆呆望着他,讶然道:
“你知道?”
吴翟笑道:
“我不是说了么,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
小龙女撇撇嘴道:
“谁知道你念的什么经,快说,你还知道什么?”
吴翟抱着她,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重阳师祖是不是还说,林朝英前辈破去的只不过是全真教的粗浅武功,最上乘的功夫却在下面那间石室中?”
小龙女道:
“是啊,我在这里一辈子,却不知尚有这间石室,你怎知道?”
吴翟傲然道:
“我是重阳师祖选中的人,自然知道。”
小龙女笑道:
“臭美,不知羞!”
吴翟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又说:
“其实重阳师祖并未真的破去《玉女心经》,他实在是吹了一个天大的老牛鼻子……”
小龙女“噗嗤”笑道:
“你竟然敢这么说你师祖,真是大逆不道!”
吴翟混不在意的说:
“这有什么,他徒孙媳妇还朝他吐过唾沫,还不是也没办法?”
小龙女脸上一红,说道:
“我困啦,咱们改天再来看下面的石室好不好?”
吴翟轻轻一笑,说道:
“当然好了,妇唱夫随嘛,咱们先去疗伤。”
小龙女环着他脖子,黯然道:
“我这伤,怕是好不了的……”
吴翟断然道:
“傻丫头,臭道士说能好,就一定能好,你乖乖在我怀里睡着,仔细我打你屁股哟!”
将她抱出石室,一路来到寒玉床上,盘膝坐下,仍将小龙女抱在怀里,低声道:
“你先睡吧,一觉睡醒来就好了。”
小龙女凄然道:
“我怕,我怕睡醒来便死啦!”
吴翟笑道:
“黑白无常都怕臭道士,不敢来勾你的。若是治不好你,我便抱着你去那第三具石棺,自刎下去陪你,好不好?”
小龙女展颜一笑,轻轻在吴翟唇上一吻,闭上眼睛,不多时便听到呼声细细,已沉沉睡去,重伤至此,实在已经倦极。
吴翟端坐起来,将手心贴在她后背,全真内力缓缓送入小龙女体内,便按照《九阴真经》“疗伤篇”中所述,缓缓修复着她受损的筋络……
直到第二日晚间,小龙女才悠悠醒转。
吴翟喂她吃了些玉蜂浆,小龙女精神大好,似乎伤势已经有所回转,便央求去看那密室。
吴翟自无不可,又抱她过去。
伸手在石棺中四下摸索,果然摸到个可容一手的凹处,于是紧紧握住了向上一提,却是纹丝不动。
小龙女道:
“先朝左转动,再向上提,”
吴翟依言转而后提,只听“喀喇”一响,棺底石板应手而起。
待洞中秽气出尽,吴翟将油灯递给小龙女,又抱起她从棺底走入,下面是一排石阶,石阶尽处是条短短甬道,再转了个弯,果然走进了一间石室。
室中也无特异之处,吴翟轻声道:
“你抬头看!”
小龙女抬头仰望,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
九阴真经!
小龙女看了一会,但觉奥妙难解。
忽听吴翟说道:
“这便是重阳师祖吹的老牛鼻子了,这《九阴真经》并非他的武功,乃是若干年前一位前辈高人所创,实乃武学最高境界,当年为了此经,江湖也曾血雨腥风过一个时代。”
小龙女道:
“想必他也知道以旁人武功破解《玉女心经》甚是不妥,因此便将这经文藏在这个密室中了。”
吴翟伸手一指,道:
“你再看那边!”
小龙女顺着他手指瞧去,只看了片刻,全身登时便如僵住了,过了良久,她兀自犹如石像一般,凝望着那幅图出神。
吴翟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梢,小龙女忽然伏在他胸口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怪的是,这一次身上却没有异响。
吴翟柔声道:
“你该高兴才是,却又怎得哭了?”
小龙女抬起头,含着眼泪嫣然笑道:
“我以前从来不怕死,反正一生一世是在这墓中,早些死、晚些死又有甚么分别?可是,可是这几天啊,我老是想到,我要到外面去瞧瞧,又是害怕,又是欢喜。”
吴翟笑道:
“傻丫头,欢喜就随我出去走走,害怕咱们就回来喝酒,终究是要朝朝暮暮,分分秒秒在一起才好。”
小龙女忽然问道:
“你早知道这里有个出口?”
吴翟说道:
“是啊,结果我每次说都被你截住,一直到现在。”
他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