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友琴叹了口气,道:“可我的脾气,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明知道应该多跟她沟通,可脾气一上来,就只想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
这些年……小鹿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不是古律师告诉我,我真不知道,小鹿她在学校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在家里得不到家庭的温暖,在学校里又老是被人欺负,如果搁在我身上,我也会受不了,不但会厌学,还会厌世。呵……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啊!”
谭友琴说着说着,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这失败的一生,想到自己所谓的理想,所谓的坚持,到头来却全都一个笑话,一时没能忍住,趴在桌上,无声的开始掉眼泪。
成年人没有哭的权力,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那就尽量不要哭出声音。
谭友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林放默默的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没有劝谭友琴不要哭。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谭友琴还算年轻,遭遇这么多,没有崩溃已经足够坚强,只是哭一下,还要劝别人别哭,未免太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