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朋飞脸上挂着笑,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坐在这里,甚至自己都不应该来。
这哪里是跟委托人面谈,这是在被逼着一口一口的吃狗粮!
在这种时候,古朋飞特别庆幸自己结了婚,是个有老婆的人。
虽然被逼着吃狗粮,好歹自己不是真的单身狗。
顶多就是……夫妻生活有点苦闷……
想到这件事,古朋飞心头涌上来一阵阵烦闷,心里更加的不自在。
他把烟摸了出来,想点燃,看了看身旁坐着的施小鹿,对面坐着的柳诗曼,暗自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先聊一会儿!”
“古哥,别……”
古朋飞这会儿还在呢,柳诗曼半真半假的攻势,就已经让林放大感有些吃不消。
他出去抽烟不打紧,可自己怎么办?
万一柳诗曼真要生扑上来,她这么夸张的身材,那么柔软的身体,谁能顶得住啊?
尤其是林放想到自己现在可怜的自制力,就特别不希望古朋飞出去。
“别担心,我相信你!”
古朋飞没看出来林放眼中的挽留,还以为林放是不相信他一个人处理离婚案的专业能力,他笑着道:“这种案子一般不算复杂,只要细心一点,别给被告留下太多空子去钻,很容易的。我相信你一个人可以处理好!”
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案子,可是我不相信我能处理好男女关系啊!
柳诗曼还在旁边,林放不好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偏偏他的暗示古朋飞又没看懂。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古朋飞离开包间,去别的地方抽烟。
啪!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放隐约感觉,自己紧守的某条男女底线,似乎被弹的有些松动了。
“kg,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柳诗曼把杯子里的茶喝掉,轻轻放在茶海上,一边斟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发问。
“怎么可能?”
论真正的段位,林放被柳诗曼爆的渣都不剩一粒。
林放担心,要是被她看穿自己的虚实,就在这间包间,就在此时,他能被柳诗曼给生吞了。
我该怎么办?
林放的大脑在高速运转,试图想到一个办法。
如果付好没有为他付出那么多,如果没有和付好发生关系,柳诗曼真有什么动作,林放半推半就也就从了。
林放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付好多一点,还是感激付好多一点。
两世为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么好过,如果不是从卢美娟的口中无意中得知消息,林放甚至都不知道付好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
想想付好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再想想她背后默默的付出,哪怕柳诗曼的诱惑再强烈,林放也过不去自己心头的那道坎。
只是林放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很想坚持这段感情,不想变成别人口中的渣男。
可这段浮在空中的感情,并不是特别牢固,才一天没有和付好恩爱,林放就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下降了一个等级。
如果久一点见不到付好的话,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林放都不敢认真去想……
有了!
急中生智,林放想到了一个办法,既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还能避免自己被柳诗曼的魅(fa)力(sao)光环影响。
林放轻咳了一声,道:“诗曼姐,能说一下你女儿的情况吗?我想,这对我们的案子或许有帮助!”
“你说小九啊?”
柳诗曼端茶杯的动作一顿,收回了手指,抱在了胸前。
虽说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把胸前的曲线挤出了一个更为夸张的形状,但她的态度,却变的有些保守和封闭。
柳诗曼保持着这个动作,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下,道:“我女儿叫潘爽,也叫素秋,小名九月,她是九月出生的,我也叫她小九。
素秋是她爷爷给她取的名字,虽然也是九月的别称,我却觉得这名字太凄凉了,不想她长大以后,重走我的老路。
在上户口的时候,我取了个巧,借用了秋白先生的本名,给她取名叫潘爽。她今年九岁,在上寄宿小学,我去年送她去的。
一开始分居的时候,我和小九一直被潘云生骚扰,搞的我很狼狈,工作、生活一团糟。第一次起诉离婚败诉后,我痛定思痛,不想再这样下,办了寄宿,我自己也搬了家……”
柳诗曼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表情淡漠,语气平静。
长达一年,或者更久时间的骚扰,连工作和生活都被搞的一团糟,想来那段时间,柳诗曼过的特别痛苦吧?
林放在“锦城僚机群”里翻看过每个成员的进群记录,重点看的就是有过线下接触的那几个。
他记得,柳诗曼就是一年前进的群。
想到这里,林放取出柳诗曼的离婚案卷宗,翻看了一下,心头恍然。
对上了!
柳诗曼进群的时间,恰好就是她第一次起诉离婚败诉,给女儿转学,自己搬家的那个时间点。
也就是那段时间,柳诗曼在群里各种疯狂输出,言语之露骨,风格之大胆,简直撩的群里的男性成员神魂颠倒。
想到这里,林放不由得感谢了一下qq会员的消息漫游功能。
要不然,一年多以前的消息,电脑、手机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他压根就不可能看到这些记录。
柳诗曼看了一眼林放,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