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天气很是炎热了起来,镖队开始慢慢的出发,而且是分成三小队隔了一会出发一队。
他们镖队全部从镖局后门走了后,镖局的前门又走了一支镖队,再过一会,后门又出了一支镖队。
苏城总镖头听到通报消息后,他跟平河城的总镖头说:“我们这边能够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是路上的安排接任的人手,也往上通报了。”
平河城总镖头矜持的轻轻的点头说:“我是相信凌镖头的筹谋,他就不曾失手过,他一向行事小心谨慎,从来不介意多走一步,也从来不会故意去少走那么一小步路。”
大牛驾车,乔兆拾和乔云然还有乔山坐在马车里面,他们的车辆落在倒数第二,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辆放着镖队杂物的车辆。
马车行驶要出城门的时候,苏城镖局的人和两位城门兵过来查验人数,那位镖局的人,突然跟车里的人打招呼道:“张哥儿,你这一趟又要跟你爹爹出门啊?”
车里的人都跟着愣了愣,乔云然很自然的闷声道:“知了,家里娘娘的事多。”
车里的人,都瞧见那人眼里的满意神情,却见那人摇头道:“行了,这路不长,早些回来啊。”
马车的门关闭起来,马车行驶出了城门后,乔山满脸佩服神情瞧着乔云然说:“姐姐,你都会说本地话了?”
乔云然瞧着乔山轻摇头说:“我不会说本地话,刚刚那话是早上听本地镖师说话的时候,就这样顺带学了说出来的。”
乔兆拾带有几分赞赏神情瞧着女儿,刚刚那情形,其实乔云然不接话也过得去,毕竟小孩子总有几分气性,但是乔云然接了话,而且接得这般好,反而显得更加的自然起来。
马车一路往北走,午时总算在一处山边瞧见了一直等候的人,大家见面都笑了起来。
凌镖头瞧着人来得齐全后,他直接叫了几个人单独说话,他们很快说完了话。
凌镖头紧接着招集大家说:“我们这一趟货只要平安送到便行,对方没有要求一定要几时到达,所以现在太阳这般大,我们一路上也不用着急赶路。
大太阳的天气,午时,我们只要遇到荫凉的地方,我们就顺势避一避,等到太阳不大了,我们在地方赶路,晚上不累,我们也可以多走一程的路,这样也比半道就把人和马热坏来得好。”
大家自然乐意起来,这般大太阳的天气,大家以前是一边心疼一边还要赶着马儿继续辛苦的往前走。
乔云然和乔山听说中午可以休息一阵子,两人的眼光都往山上望了过去,大牛瞧见他们两人的眼神,低声提醒说:“然儿,山儿,缓两天吧。”
乔云然和乔山望着山感叹一番后,两人就顺势在路边处割起马草,他们还要晒一些草,等到冬天的时候,就可以少买一些马草回来。
大牛跟着要割马草,给乔云然低声劝道:“大牛叔,还不知道晚上要不要赶路,你赶紧歇一会,我和山儿争取多割一些马草。”
大牛有些不放心的瞧了瞧乔云然,低声说:“你爹这一会跟镖头说话去了,你们两个孩子又担不了事情。”
乔山前后望了望,低声说:“大牛叔,这路上全是我们的人,你只管安心歇着,有事情,我和姐姐都会叫醒你。”
大牛终是寻了一处树荫下用布巾遮了脸睡了起来,乔云然和乔山割了马草,又跑到河边把马草洗干净放在车棚上晒了起来。
申时,镖队要出发的时候,乔云然给车棚上盖一层纱,正好防止马车行驶的时候,马草会从车棚上飞走。
大牛赶着车,乔兆拾父女和乔山在车内闭眼休息,路上灰尘重,车窗装了一层纱,也挡不住灰尘扑窗而入。
天黑了,镖队在一处河弯处停了下来,大家都是满脸的灰土,乔云然伸手摸了摸脸,直接摸一把灰土下来。
乔山冲到河边洗脸后,他过来跟乔云然说:“姐姐,我把手伸进水里,天色就是很暗,我都瞧得出来我面前的水浑浊了一圈。”
凌花朵来寻乔云然洗刷,乔山跟在她们两人的身后,凌花朵和乔云然寻到河边一处大石头处,两人直接跟乔山说好,要他在一旁守住,她们两人赶紧躲在大石头后面好好的清洗一番。
凌花朵和乔云然都珍惜这样难得的好机会,两人很是认真的梳洗后,又重新往脸上手脚处涂抹了东西。
她们在河边顺手清洗了衣裳,然后又提了水各自去擦拭车厢,今天晚上,凌花朵和乔云然照旧会睡在车厢里面。
夜色很美,镖师们在河里打闹了起来,他们还顺带捉了两条鱼上来。
这一夜,镖队的人喝了鱼汤,又在一处说了一些话,大家的心里面都放松了许多。
凌花朵和乔云然睡的时候,镖师们一个个还很有兴致的说着话,乔山却有些想睡,他选择在车厢外安睡下来。
月亮慢慢的移动着,营地里篝火渐渐的熄了,守夜的镖师们重新生起了一堆篝火,已经在煮早餐。
凌花朵和乔云然醒来的时候,乔山也跟着醒了过来,他们三人往河边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河边梳洗好了,而且乔兆拾正准备过来取竹筒装烧开了的热水。
凌花朵和乔云然姐弟梳洗过后便分开了,乔云然和乔山回到车边的时候,大牛已经给他们取来了早餐,乔兆拾也装满了竹筒的水。
太阳跳出山的时候,镖队已经出发了,在出发前,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