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瞧着乔云惜叹气:“惜儿,你以后在外面觉得心里面委屈,你一定要忍住不哭,你这么一哭,你理直气壮的气势就没有了。”
乔云然完全不想说话了,她直接进了房间,戴氏抬眼瞧了瞧大女儿后,她跟乔云惜低声说:“我瞧你姐姐一年到头难得掉几滴眼泪,她的眼泪仿佛都给了你一样。”
“噗。”乔云惜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她赶紧用岶子把脸上擦拭干净后,低声说:“娘亲,姐姐天生是不喜欢哭的人,她要是能够把眼泪给我,那我哭的时候,她一定会收了回去的。
我也想姐姐有这个本事,那我可以少掉许多的眼泪,我哭得也很辛苦。娘亲,我不跟你说话了,我这又哭又笑,我也累了。”
戴氏瞧着两个女儿前后进了房间。乔柏轩兄弟如今大了起来,戴氏又多分一些心思给两个女儿,然而两个女儿瞧着也没有那么的需要她的关怀了。
戴氏站在院子里站了会,她这一时竟然有了一些失落起来,只是她想到乔兆拾还在学府用心读书的时候,她立时振作起来,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秋风起秋雨到,乔兆拾用心在功课上面,自有一些收获,他也关心正在往回走的乔正父子,只是略有些鞭长莫及的感觉。
乔正父子这一趟回京城,他们往平河城传过三次书信,乔兆拾仔细的瞧了瞧后,他从字里行间瞧得出来乔正父子的失落不平和委屈,还有后面书信里面透出来的释怀。
乔兆拾一直明白乔正对故家的想念之情,特别是分别越久,记忆里面的一些人事也美化了许多,他们这一次过去的时候,便要去直面现实。
乔正私下里和乔兆拾商量过,他们父子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就让族人知道实情,如果族人们能够宽容接受他们一家人,他们自会把族人当成亲人看待。
乔兆拾当时略略的点头了,但是还是提醒说:“我记忆里,你们家左右邻居们的家境都不太行,你们父子回去做大事情,有的方面可以张扬一些,有的方面不如低调再低调保平安。”
秋天到,乔正父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乔兆拾的心里面有些七上八下,他也要提前做好面对故家故人的准备。
乔兆拾和同窗们商量过,年后,他们一起出发,他们的心里面还是相信威正镖局,由乔兆拾和三位同窗先去威正镖局先去提一提年后行程的安排。
威正镖局的管事也欢喜见到乔兆拾一行人,他很是痛快的接下来这一趟的差事,还直接表态说:“我们镖局一定会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
乔兆拾私下里跟管事说了,他们两家人要一起同行的事情,管事听乔兆拾的话后,他一下子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低声说:“乔爷,你听我说几句大实话,你和你家人多年未曾见面,你有了家人,你变了,他们一样变了。你不要急急的做下决定,你们一家人可以先去京城瞧一瞧。
我们平河城这个地方不错,你们一家人来此地没有几年,你们对我们平河城是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你和我们镖局有渊源,你们一家人住在此地,至少安全有保障。”
乔兆拾听明白管事的意思,他缓缓的点头后又轻轻的摇头解释说:“我是我父亲的嫡次子,按照家里面的规矩,我兄长为重。
我也无心和家里人争什么,我要什么,我可以自个去外面争取。我辛苦读书参加科考,我就是想证明给家里人看,我们一家人回来,都不是来跟家里人讨要东西的。”
管事明白乔兆拾的话,他轻轻的叹息道:“乔爷,京城也有威正镖局,我们西北大镖头同那边的总镖头关系不错。你去京城后,你也要去镖局拜访一下。”
乔兆拾冲着管事连忙摇手说:“管事,我们上一次去省府,已经麻烦大镖头出面发话了,我要是回京城,我可不敢再借大镖头的面子了。
当然我去了后,我自然要去威正镖局拜访,毕竟我是从镖局出来的人。”
管事见到乔兆拾没有那么僵硬的坚持己见,他笑着轻轻的点头后,低声说:“你们上次住在省府客院里面,三人皆上榜,大镖头知道后,他也是非常高兴的。
大镖头和总镖头说了,你们去京城参加会试,我们镖局全力支持,而且他会同京城的镖局总镖头说一声,希望那边的人能够照顾一下西北过去的学子。”
乔兆拾瞧着管事很有些激动说:“我会和他们说一说大镖头和总镖头的照顾情意,我们去了京城,也一定会专心考试的。”
乔兆拾走的时候,管事又送了一些礼物给他,乔兆拾瞧了瞧,他当日提过来的多少的礼物,他的心里面有数,管事又加多了一成送回给了他。
乔兆拾因为管事的提醒,他决定在平河城还是要留下一处院子,他们家现在住的院子,他有些舍不得,他决定就留下这一处院子。
乔兆拾跟戴氏商量后决定,乔云然和乔云惜可以用一些好的布料做内里穿的衣裳,他们从江南带回来做外衣的布料,暂时留着不做,等到去了京城后,再决定哪些布料做什么用处。
乔兆拾自从乔兆光派四柱子来看过他以后,他又收到乔兆光两封赶地址不清楚,而且信封是变了名字的书信。
乔兆拾隐约猜到哥哥在做大事,而且那事情还有些危险,所以乔兆光纵然到了省府,他也没有急着要来见他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
乔兆光对乔兆拾去京城的事情进行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