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磕了!”
“殿下,老臣给你跪下了!”
“殿下,身体要紧哪!”
......
原本在场的众人,就绝大多数是不相信刘协会真的磕下去的,毕竟从城门口磕到皇宫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原本刚开始还有很多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在看的,与此同时心中却是在猜测刘协什么时候会坚持不住停下了。
但是渐渐的,原本脸上带着戏谑笑容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而原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人们,此时脸上也多了一丝惊讶。
众人对于刘协的认识在这一刻有了一个巨大的转变,一个颠覆大家思维的改变。
而周遭除了大臣以外,百姓们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却是越聚越多。
原本还能靠着恐吓将百姓们吓回去,但是随着围上来的百姓们越来越多,这种威慑力却是不够用了。
此刻,几乎洛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时而站起,时而跪下的少年身上。
映衬着那远处的皇宫,虽然看起来娇小,但不知为何在众人心中却是伟岸的。
刘协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是磕了多少个头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向前走了多久、距离皇宫还有多远。
原本刘协其实也只是准备做做样子的,但是随着看到注视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刘协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所顺势而为正是形容现在这个时候的,刘协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那就是自己此刻绝对不能够停下,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若是自己此刻放弃的话,自己会失去某些东西。
至于具体是人心还是什么东西刘协并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很是奇妙。
刚开始的时候,随着刘协站起跪下磕头这一连串的动作的不断重复,刘协只感觉到自己腰部在酸疼,脑门和膝盖是磕的和跪的生疼。
渐渐地,当起身的时候,大腿和小腿肚都隐隐颤抖起来,甚至抽起了筋。
见到这一幕的陈到等人就准备上前搀扶刘协,却是被刘协给直接阻止了,依旧是一个人在不停重复着这些动作。
随着腿抽筋,脑门也逐渐磕破了,原先刘协还能够感觉到疼痛,但到了后面已经完全麻木了,只是像是机器一般在不停来回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刘协此刻似乎看到了皇宫就在前面,皇宫的大门在向自己打开。
突然,皇宫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只见此人身着龙袍精神抖擞,正一脸微笑地在看着刘协。
“父皇。”
刘协此时心中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想要用手去摸眼前的男子。
但是当刘协的手掌向男子伸过去的时候,竟然看到自己的手掌从男子的身上直接便穿了过去。
刘协大惊,突然向叫的时候,眼前顿时变得一片漆黑,顿时不省人事。
“殿下!”
“殿下晕倒了,快来人呐!”
......
等到刘协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去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陈到和徐庶等一行人等,此时众人眼中莫不是满脸的欢喜之色。
只不过,这抹欢喜之色还夹杂者尚未散去的忧色。
“主公,你醒了!”
“主公!”
主公醒了,主公醒了!
随着刘协逐渐恢复了视觉、听觉和触觉,便听到呼喊自己的声音不绝于耳。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此时并不是在城门处或大街之上,而是在床上躺着。
“孤这是在哪里?”刘协一脸疑惑地向众人问道。
听到刘协的询问,只见徐庶却是开口向刘协解释道:“主公当日执意要一路跪拜至皇宫,吾等劝解不得,只能任由主公而为,后来主公因为力竭便晕了过去,吾等也赶忙将主公送至此处。”
听到徐庶之言,刘协顿时明白了过来,紧接着又问道:“这又是何处?”
“此乃一处驿馆。”听到刘协的询问,徐庶不禁回答道。
“驿馆?怎么会在驿馆?”听到徐庶的回答,刘协也不禁有些惊讶。
毕竟此时自己自渤海而来,好歹也是冠以王侯之爵的,怎么会如此草率将自己安排在这里。
见到刘协的反应,徐庶仿佛早料到了一般,脸色不便解释道:“当日主公昏倒之后,何进就要求将主公带入皇宫之中交由太医医治。
何进对于主公居心叵测,吾等哪里肯让主公冒此险,拒绝了大将军,自己带着主公到此驿馆了。”
“哦,原来如此。”听到徐庶讲述的前因后果,刘协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暗暗庆幸有徐庶等一群人在自己身边,否则若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进了宫之后还不是被何进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
刘协又询问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徐庶事无巨细都向刘协详细述说。
“十日之后下葬?”当刘协询问徐庶父亲刘宏什么时候下葬的事的时候,却是让刘协得到了很是意外的一个消息。
“正是如此。”徐庶点了点头,告诉刘协他并没有听错。
“开什么玩笑,孤在渤海就听到了父皇过世的消息,已经尽自己最大能力赶来,但这也是小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按道理说时间已经很久了,可是在这么久的基础上还要等十天,这就不合常理了。”刘协不禁疑惑道。
“主公,看起来何氏那边是想用‘拖’字诀了。”这时,徐庶却是一脸冷笑地说道。
“拖的久了对他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