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一抹身影似乎有意引他远离这玉女峰,而心中早有准备的徐子骧自是奉陪到底了。
所以在这月色下之下。两道身影是你追我赶。
徐子骧一身轻功明显不如他的剑法,所以那人看到后,反而有意降低了速度,但即便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仍是相隔有数丈之远,从中可以明显看出那道身影轻功之高乃是徐子骧自福建出山以来所遇的最强者。
就连“君子剑”岳不群也和此人相差甚远,唯独除去半月前延安府有过短暂交手的白板煞星能够和此人相比,但细微之处两者仍有差别。
比如那身影在和他的一番追逐下,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潇洒,身法更是飘逸不说,明显比那日遇到的白板煞星轻功还高高出一筹。
要知道徐子骧虽然不善轻功,但内力磅礴,所以平日即便只依靠自身深厚的内力,就远可弥补不善轻功的弱项。
然而今日真正遇到轻功中的高手,徐子骧此番这才发觉自己和他们的差别,纵然脚下生风但仍然无法拉近双方之间的距离。
若不是那人有意引他离开这玉女峰,恐怕以他这等卓越轻功早就甩掉自己了。
想到这儿,徐子骧心中更是一惊。
本以为那人只是剑法通神,没想到轻功也如此惊人。
不过仔细想来,若那人只是剑法通神,又怎么引得少林寺现任方丈方正大师如此推崇呢!
于是就这样,二人如同较劲般的你追我赶,半个时辰后,两人身影出现在了莲花峰上。
要知道这莲花峰是西岳华山五峰中最为秀丽险峻,然而在这月色之下,那人身影却还是轻松自如,反倒是紧随其后的徐子骧脚下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因为他身旁两侧皆是万丈深渊,一旦若是不慎恐怕再怎么外功卓越的人也要变成一堆烂泥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稍有拉开,但仍局限在数丈之内,所以徐子骧一番提气之后还是赶了上去。
不一会儿,他们两人就来到这莲花峰的西北面,只见前方山峰直立如刀削,空绝万丈,明显是此峰中最为凶险之地。
而且深夜上这绝壁上寒风阵阵,吹得两人衣袍都是随之鼓起,每走一步都得要小心谨慎。
可是即便如此,那人的脚步却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就继续向前走出百步之后这才忽然停下。
一直留意那人动作的徐子骧目光为之一动,右手也随即抓向背部上的那把重剑。
果然,还未等他拔出重剑。
就见那人身影如鬼魅般飘忽,手持一把长剑朝他攻来,明明有数丈的距离,却在瞬息之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眼见对方来势凶狠,徐子骧也顾不得隐瞒实力,一身浑厚掌力全然向前拍出。
两人虽隔有半米,但徐子骧这一掌力却甚是惊人,明明只是掌风稍稍擦过,就让那人的脸颊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心知徐子骧掌力惊人,但也未曾想到会强到如此地步,所以惊讶之下,月夜之下的那人的身影忽得向右一窜避开了他那雄厚的掌力。
然而同时他却是再次挺剑刺去,眼见对方瞄向他掌心一剑刺来,徐子骧只是冷笑一声,就见他脚下忽得踢出一记无影幻腿,蕴含了他浑厚真气的一脚直接踢得那持剑人手臂微微倾斜失了准度。
而趁此,徐子骧手中长剑也终于拔了出来。
当的一声响起,就见徐子骧持剑挡在身前。
而那人这时候却是手腕一震,三尺长剑上也多出了一道缺口,明显是吃了暗亏。
看到那人被反力震退,徐子骧这才有了机会却打量他。
这时候只见在这空绝万丈的绝壁之上,一身着宽大青色长袍的高瘦老者正持剑和他遥遥对立。
“风前辈既然许久已不履江湖了,却为何还要插手这俗世上的纷争呢?”
紧盯着面前高瘦老者,徐子骧这时候却语气幽幽道。
虽说他手中重剑看似笨重不擅对敌,但其实在这个华山之上能逼得他一时拔不剑来,就连岳不群也不曾做到这一点。
所以眼前的身影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果然知道老夫!”
听到这儿,青袍老者眸中不由得精光一闪。
在许久之前,他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比如一年前在思过崖中,他亲眼目睹了徐子骧带着岳不群夫妇在那洞窟中找到了魔教十大长老的遗刻时就大感奇怪。
而且当时隐在暗处的他,很明显能察觉到眼前身影目光飘忽,明显是在寻找什么。
当时的他还大感疑惑,现在想来分明是在那个时候他就清楚了自己隐居于思过崖上的消息。
“前辈在江湖上的大名,晚辈可谓是如雷贯耳!”
眼见面前老者并不出口否认,徐子骧心中一动则同时朝着对方施礼作揖起来。
说起来如今江湖上顶尖的高手,除去少林的方证大师和武当的冲虚道长,也只有眼前这位看似清减的高瘦老者和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算是同一层次的高手了。
而被囚禁在西湖地底的任我行和嵩山派的左冷禅,也差这三人一筹。
至于自己,若是之前还是略逊左冷禅半筹,但经过在寒玉床上苦心潜修一年的时间,如今的他已经有信心和那左冷禅称量一番了!
“哼,江湖上的大名?”
听到这儿,风清扬似乎对于徐子骧这些吹捧的虚名有些嗤之以鼻。
经过同门操戈,尔虞我诈的他,可是很是鄙夷这些所谓江湖上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