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夭夭把东西都做出来,而且不说有多好吃,至少,在颜值上绝对是无可挑剔时,这元正放假,也是如期而至。
官员们在处理完了自己职位上的事情后,也都纷纷放假,而接下来,李承乾自然也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夭夭。本来,李承乾还想着跟夭夭一起做东西吃的。然而,夭夭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根本不需要他。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两人便只好窝在寝宫里,吟诗作画打发时间。
当然,当第一次李承乾说要作诗的时候,夭夭是拒绝的,毕竟,她自己什么水平,她自己清楚,不过,后面一想,反正无聊也是无聊,而且……
闺房之乐不正在于此,重要的不是诗,而是,想明白这一点的夭夭随后便动笔了。
要求是两人各写一首跟元正有关的诗词,李承乾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即便他可能写不出如同李煜那样的水平,但至少,北辰平均水准线上下浮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关键还是要看夭夭怎么写,好在,李承乾也对夭夭在诗词造诣上,并没有多高的期望,等他写完后,可以明显看到,夭夭还在咬着笔头。
这一下,他仿佛是彻底信了。她是真的不懂诗词,不过,以他看来,夭夭应该也不至于一句诗都写不出来吧。
然而……这确实是很难啊,又不是高考作文,都是有套路可寻的,作诗可没有什么十分固定的套路。
不过,在多次修修改改、东拼西凑后,夭夭最后还是写出来了,等夭夭搁下了笔以后,李承乾也是立马来到夭夭的身后,一手轻轻地搂着夭夭的腰肢。紧接着,也便情不自禁地吟了出来,“元正又展一年期……”这前面倒是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只是……这后面便仿佛是夭夭的真实写照了,‘乐乐陶陶被子披’,‘无意偶遇李承乾’,‘如今踌躇写新诗’。
可以说,这首诗并难懂,不过,大多人读书,都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第一次读的时候,会全然不顾那些细节,先把整首诗给先通读一遍,当第一遍通读完了以后,若是语句通顺,没什么大的毛病,音律也和谐,不存在什么问题,便可以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鉴赏了。
然而……
这或许便是夭夭的天赋问题吧,这首诗写得如何说呢,还真是让他一看就懂,一看就明白,而且,真的是浅显得不能更浅显了。这首诗的地位,大概便正处于五言律诗与打油诗之间,当然,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打油诗这么一个说法。
但像是这种写得如此不正经的诗,却也是广泛存在的,毕竟,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人人都是诗仙,水平差一点的,必定还是有的。
而如今他眼前所看见到的这一首,该如何说呢,这整首诗通篇地——乍一眼看过去,他的确只能看到夭夭的敷衍,他甚至都要怀疑,夭夭到底有没有上过小学。
小学是他身为皇子读书的地方,隶属于秘书省。
直到他之后又稍大了些,如此,才搬到了崇文馆去学习。
如今看来……
若不是夭夭在玩闹,那这一定就是她的真实水平,正如同她所讨厌的一样,别人四个字能用三个典,而她,往往一句话,只说一件事。
刚看完第一遍,李承乾自然是觉得这写得有点差的,若是真要评的话,必然是下品,那绝对是不入流的。
只不过……
毕竟她是他喜爱之人,所以就算她写得再烂,那也无所谓,其他人可能看完第一遍就直接想把这首诗给扔了,然而他,却依旧十分有耐心地继续去看第二遍,而且……这细读下来,竟也还真的读出了一些不一样的韵味来。
第一句‘元正又展一年期’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说的便是元正这天的到来,预示着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然后第二句,‘乐乐陶陶被子披’,这个乐乐陶陶,却也是有点意思,虽然乍一读下来,只觉得有些陌生,不过,却似乎也能从中感受到那种快乐。而‘乐乐陶陶被子披’的意思自然便是,我高高兴兴地把被子披上。
第三句,‘无意偶遇李承乾’,太容易懂就不解释了。
第四句,‘如今踌躇写新诗’,同上。不过‘踌躇’这个词,也是一下子让他发现了亮点,其实也不能说是亮点吧,而是怎么说呢,他必须得硬给夭夭凑,如此,才能凑出来可以拿来夸她的东西。
而且……第三、第四句只有这两个字,比较难懂,这自然,也十分容易吸引他的目光。
“如今‘踌躇’写新诗,这个‘踌躇’使得好!结合这前面的‘乐乐陶陶’……”李承乾便低下头来看向夭夭,夭夭也恰好抬起头看着他,便让人仿佛有一副画出现在眼前,一名女子踌躇满志,誓要在她喜欢之人的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只是……”当李承乾解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又发现有些不对。
所以,他接着又把这整首诗给读了一遍,“元正又展一年期,乐乐陶陶被子披,无意偶遇李承乾,如今踌躇写新诗。”
李承乾一直重复这首诗,读了差不多有七八遍,七八遍下来,都似乎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甚至,还越读,便越是觉得,这首诗你还别说,这还挺应景的,甚至,也有点不像打油诗了,让人不禁觉得大有来头。可能是这个‘踌躇’迷惑了他吧,踌躇,有踌躇满志这样的词语,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这个意思。
所以整首诗读下来给人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