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仰起脑袋,一饮而尽。
无论任何一种酒,用这种驴饮喝法,就喝牛嚼牡丹一样,品尝不出其中的滋味。
放在平时,霍不凡可不会管你喝没喝完,他该怎么喝还是怎么喝。
但是今天,霍不凡没有这样做。
他现在的思绪有些乱,心情也比较复杂,莫名其妙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处于失忆状态,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而且直觉告诉他,失忆和重生并没有多大关系,否则的话,不会只记得病床上醒来的第一眼了。
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
因此,当潘思米一饮而尽后,霍不凡也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他不在乎酒有多少,论酒量,能和他比拼的人不多。
霍家的人有酒量,也有酒胆,按照老祖宗的说法,你可以把我喝死,但是想让我认输,那不可能!
霍家的人,永不服输!
当然了,在这种时候去谈所谓的酒量和酒胆,纯粹是扯犊子。
霍不凡现在喝的是迷茫,不是为了和谁拼酒。
而潘思米,也乐得看他这样猛喝,一杯喝完,立刻又倒了一杯。
她看出霍不凡在过去的事情上,似有什么不妥,便没有再聊这些可能会乱人心情的事情,转而说起一些比较容易撩人心扉的话题,比如说梦想。
“其实以前没想过做心理医生,我最想做的是去森林里,开一家酒吧。客人们来到这里,可以喝啤酒,随手就能摘树叶和青草去喂周围的小动物。每天睡着的时候,旁边就有狐狸啊,小松鼠啊,梅花鹿什么的。醒来的时候,会有鸟儿在窗台唱歌,会有大熊趴在台阶上等我喂它蜂蜜,还有狮子在周围散步,没事冲我吼两嗓子。”
潘思米说着,喝着,眼神逐渐迷离。看的出,她并没有说谎,这些可能是她曾经内心深处最纯真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