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行在一旁插嘴道:“姬总,我想您可能对上市有些误解。io这两年上市企业非常多,多到有些公司排了好几年都没轮上。所以现在的审批非常严格,不是说有人帮你垫资,就可以通过审批。他们会进行详细的市场调查,一旦发现你的资产作假,很可能面临禁止主板上市的惩罚。何况姬家分公司的真实资产并不多,随便来一个游资狙击,你们根本撑不住的。”
“小伙子,你看样对股市有些了解啊。”高乐山在旁边呵呵笑了声,道:“不过你还是不懂,我们宏达资本能在这个市场上有这么多客户,靠的就是口碑。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们能做到。至于你说的被游资狙击,我们同样提供保护服务。别说普通的游资了,就算大机构,在我们面前也不够看!”
听到他这番话,王禹行不由抬起眼皮看过去,道:“是吗,看样子高总对自己的公司很有信心啊。不过我听说,宏达资本之前曾给几家公司提供过保护服务,结果被某个游资打的够呛。”
高乐山一愣,宏达资本的收费服务,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成功的。因为他们本身就属于游资,资金量也比普通的游资大很多。
直接拿钱砸,有几个游资能比的过他们?
大家来二级市场是为了赚钱的,没有深仇大恨,谁会愿意拼命。
至于宏达资本被游资打败,也确有其事。王禹行之所以知道,正因为是他主导的这件事。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宏达资本第一次提供收费保护服务,对外放话,说只要有他们宏达资本在,任何游资都得绕道走。
有不少游资尝试过,确实干不过宏达资本。
王禹行年轻气盛,不服气,也去试了试。
第一次的时候,被宏达资本靠着巨大的资金量正面击溃。
一次失败后,王禹行就换了风格,让人埋伏了整整三个月,收集了大量的低价筹码。依靠着这些低价筹码,撬动了宏达资本十倍以上的资金。
宏达资本虽然钱多,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他们还有其它客户,不可能在一家公司身上把所有钱都压上去。
所以他们的保护服务,直接被王禹行打的满头包,那家公司的市值直接从一百三十亿缩水到不足三十亿。
这家公司也因此遭到银监会深入调查,发现他们是靠做假账蒙混过关。因为当时退市制度还没有完善,所以只给他们加了个星号的帽子。
通常来说,该政策针对的对象是出现财务状况或其他状况异常的,说简单点,连续两年亏损,就要戴加星号,意味着有退市风险。
这样的股票,价格通常最高不会超过三块钱,低的可能连一块钱都不到。
这还算客气的,放在现在,可能会直接勒令退市。到那时,光是亏欠的散户,就能把公司给砸了。
而那家公司的巨大损失,也让老板和股东们,对宏达资本恨之入骨。
王禹行并没有因为一次胜利就放手,又接连阻击了好几只受宏达资本保护的股票,都是小资金埋伏,最后大举进攻。
宏达资本摊子铺的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攻击,接连败了几次,这方面的信誉一落千丈。
别人可能不了解这家公司的底细,王禹行却十分清楚,无非就是靠钱硬砸,砸不了,那就撒手不管。
反正公司本来就是靠作假才上市的,你敢去告他?
这几次的狙击,一直都是宏达资本的心头恨,他们找了王禹行很久,都没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在谨慎和小心方面,王禹行也算得了霍不凡的真传,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高乐山不知道王禹行是谁,但是既然能说出这些事,应该对公司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让他心头不爽的同时,又有些警惕。
“高总,他说的是真的?”姬昌明问。
“怎么可能呢。”高乐山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他盯着王禹行,表情略显阴沉的道:“小伙子,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宏达资本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有哪个游资能让我们吃亏?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招惹我们!”
王禹行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在他眼里,高乐山就是个跳梁小丑,甚至整个宏达资本,都是由一群不专业的人掌管。
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前期积累了足够多的现金,否则的话,早就被人撕碎吃干净了。
连资金利用都分配不好,也敢在二级市场混,可能就姬昌明这种不懂行的人,才会相信他们。
王禹行虽然没有说话,但他那不屑的笑声,却让高乐山感到无比愤怒。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然敢笑话他?
你当你是谁?
王禹行没有选择和王禹行较真,这个年轻人不管知道多少,也不管什么身份,只要不是姬家的人,那就和他无关。
他要坑的,是姬昌明,是姬家分公司。
所以,王禹行直接看向姬昌明,满脸的不高兴,道:“姬总,你这是叫人过来给我们宏达资本难堪的?如果不想上市,那就直说,大家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姬昌明当然希望姬家分公司能上市,以公司现在的资产总值,一旦上市,他身为副总经理,身家至少能涨二三十倍。
公司后续怎么样,姬昌明不关心,反正依靠这些暴涨的身家,就足够他过很久的快活日子了。
现在高乐山表达了内心的不快,姬昌明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