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打得死去活来，但都没有补充任何一句话，王三当然知道不能说，说出来就是死，而二毛是真的不知道，他没办法说。
方娜看王三不说，她当然得自己想办法搞清楚那天的情况，“王三，那天是你找的人，把名字给我，我来问问。”
王三将人名一一说出，一小时以后，这些人全部都被带到了方娜面前，不过，大家说的话和王三说的一样，没有出入。
每个人说的吃饭的地方都相同，是同一家餐馆，吃完饭大家就一起把夏书月扔进河里了，而且还有朱毅也一起扔的，没有任何异常。
问了半天没问出来什么异常，王三这才喊冤，“娜姐，你看，我们真的没撒谎，人真的扔了，不然，你想一下，朱毅为什么要跑，不可能为了陪我们这种小混子撒谎，自己的大公司都不要了吧？”
王三的说法不无道理，方娜觉得没什么破绽，可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她歪头问，“可是，一个孕妇，还流血，扔进河里没有死，现在还挺着大肚子活得好好的，你信吗？”
“我也不信啊，那天我们跟踪叶伯平的时候看到她，当时都以为遇到鬼了。”二毛也大声喊冤。
他早就和王三商量好了，等被察觉的时候，口径必须一致，咬定是跟踪叶伯平的时候才知道夏书月还活着，不然，恐怕两个人都得死。
方娜扫视大家一眼，“反正，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偷偷放了夏书月。”
这些后来被带过来的人，都没见过方娜，只是在道上听说，看她背后站着一大群打手，还有地上被打得凄惨无比的王三和二毛，他们人人自危，都被吓得微微发抖。
一个胖子求饶说，“娜姐，真的不是我们，你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
方娜声音很冷，昂着下巴说，“不管是谁，反正我会查清楚的，等查清楚了，那人就得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王三虽然害怕，但只能铁了心不承认，他知道方娜查不出来，毕竟，那家餐馆生意不好，早都关门了。
而且，后面又换了两个老板，生意也没做起来，现在那个店大门紧闭，方娜没线索可以查。
王三再回到夜市的时候，鼻青脸肿，走路也一瘸一拐，春梅看到了不由自主地捂着嘴巴低声惊呼，“天，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离开两三个小时，就被别人打成这样了？”
王三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这才低声回答，“都是那大肚婆害的！”
“被揭穿了？”春梅也紧张起来，转头到处看。
王三点头，“是啊，他们发现大肚婆还活着，所以，我就被打成这样了。”
春梅笑一声，“活该，在外面混，早晚要还的。”
王三警惕地叮嘱道，“这事只有你知道，你不要乱说！你说了我的命都保不住，现在他们只是知道大肚婆活着，我被打只是因为事情没办好，要是知道是我放的，我死定了！”
“咦，你当我傻呀，这事我会说吗，连我家那位我都没告诉，”春梅拿一瓶啤酒过来，“我请客。”
过一阵，二毛也来了，他被方娜单独留下问了半小时话。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也肿着脸，“老板娘，我也来瓶啤酒。”
春梅故意大声问，“你们哥俩怎么了，被打成这样。”
“老板娘，卖你的烤肉就行了，话太多！”王三对春梅说。
“嘁。”春梅撇一下嘴巴，走开了。
王三喝了一口酒，问二毛，“娜姐把你留下，给你交代什么了？还是问你什么？”
二毛摇头，“还能问什么，就是给一耳光再给一颗糖的事情，刚才她把我们打了，后来又安慰我几句。”
王三听出来二毛躲闪着没说实话，便也不再追问，反正问不出来，便说，“她交代什么事没有，例如，要不要对大肚婆再次下手？”
二毛打开啤酒瓶，对着瓶口就喝了起来，“这个我还真问娜姐了，她说大肚婆现在没有太多价值，榨不出钱来，先不要管，就是让我们留意一下酒鬼，方便的时候吓唬吓唬他老娘。”
王三点头，摸摸脸，痛得嘶嘶出声，“哦，娜姐下手太狠，把我们打成这样。”
“主要是搞不懂什么情况，我也不明白，这大肚婆，明明被我们扔进河里了，怎么会没死呢，而且，按道理她应该报案才对，居然还敢高调开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二毛轻轻摸着头顶，被踢了几脚，生疼。
王三摇摇头，“你怎么知道她没报警？也许人家报过了，那时候我们不是在外面躲了好一阵吗，说不定警察在那段时间已经来找过我们了，只是没找到而已。”
二毛还是想不通，“不对，虽然当时我们跑了，但是现在毕竟又回来了，天天在外面混，也没被抓，这不合理，因为，如果报案了，这可是杀人的大案要案，警察是不会放弃追捕我们的。”
“我也没有想明白，或许她不敢报警，因为怕被报复。”王三开始心虚，随口解释道。
“娜姐让我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环节出问题了。”二毛说。
“算了，我们哥俩就是混子，大肚婆没死，其实对我们是好事，警察不来找我们更好，这是天意，不然我们就都得去那包吃包住的地方了，你愿意吗？”
“是啊，包吃包住，我也怕！”二毛说完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多喝点，喝醉了，身上的伤就不痛了，回家好好睡一天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