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家丁哆哆嗦嗦上前,正要张嘴,将刘夫人送出门的庞管家走了回来。
“他去通知了老夫,老夫来的路上,刚好撞见夫人,还未来得急向她说明。”
庞管家苍老的面容,在得知小桃死了这个消息之后,仿若又多了数十条沟壑一般的皱纹,干黄的面色,像是涂抹了一层蜡一般,已经全无人色儿。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变得越加沉闷沧桑:“各位大人也看到了,我家夫人怀有身孕,又年龄不轻了,老夫不敢惊动她,担心动了胎气。没想到,事有凑巧,竟然还是被她撞上了。”
木忆荣双眼紧盯庞管家:“方才听刘夫人所说,她已经知晓刘县尉被袭,并道并非妖怪而为,乃是有歹人图谋刘家的家财。难不成府上之前,有被歹人光顾或是威胁过?”
庞管家浑浊的双眼已经完全没有了光彩,腰背佝偻得越加严重,否认的摆手:“并无此事儿。只是夫人娘家是个大户,嫁过来时置办了不少陪嫁的嫁妆。刘夫人于孕中多有忧思,担心自己不菲的嫁妆会被人惦记上,时常殚精竭虑,纯属臆测,并无真事儿。”
年迈的庞管家一口气说完这话,有些气喘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吞咽了一下口水,表情紧张的再次肯定自己之前的说法:“前日,老夫与小桃确实真真切切的亲眼见到那绿衣妖怪,并非眼花,也不是诓骗之词。”
木忆荣没有接庞管家的话,而是看向还在瑟瑟发抖,缩在门口的看守家丁:“你方才守在门口时,可有听到柴房里面有什么动静,或是有什么人进出过?”
看守家丁听到木忆荣问话,瑟缩着想要上前两步回答,但是双脚抖如筛糠,完全不受控制,试了半天的劲儿,就是无法向前迈动一步,只能继续缩在门口,朝木忆荣行礼回话:“回大人,之前小桃刚被关进来那阵子,她发疯闹得十分厉害,一直吵嚷着有妖怪要害她。众人想要将其绑起来,但庞管家心善,心疼小桃,就没有让绑,并上前安抚了小桃两句,小桃就安静了下来。后来,大家出去后,小的便一直守在门口,并未有人进出,也未听到里面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