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太监吓了一大跳,继而朝宫女们连连摆手,示意其全部退下。
“诺。”宫女们脆生生应了一句。
等人都走完后,商睿还气的在那里喘着粗气,同时再次将刚刚收捡好的东西又一把推到了地上。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太监没敢再捡,而是小心翼翼道:“陛下,您想念情妃,可……可情妃乃陈王爱妾啊……”
“朕不管!总之,朕只想得到她!无论如何!”商睿大叫。
“这……这……”太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陛下,若真如此,老奴倒是有一计。”
“哦?快说!”现在只要能得到情妃,估计商睿什么都不会管了。
太监阴:“陛下可下一道诏令,召陈王和情妃共同入都面圣,届时,他二人若来了,陛下再设一巧计,诬陈王以欺君之罪,将其斩首,那情妃,不就是陛下的了……”
听他说完,商睿顿时瞪大了眼睛,接着也反应了过来,连连说道:“对,对!召陈王入都!”
他说做就做,当即就一道圣旨,传到了陈国。
陈王,那可是当今天下诸侯国君之中,为数不多真正忠心皇室的了,陈国亦是年年上贡,更是有过好几次号召列国,要尊天子。
就这样一个国君,商睿却在奢欲之下,仅为贪图美色,要杀其人,抢其妻!
由此可见,他这个天子,是何等的昏庸!
圣旨很快就传到了陈国,陈王听完之后,却是有些傻眼了,这入都面圣,本没什么,哪有让带上妃子的?
他跪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说话,宣诏的宦官见状,不由尖声尖气道:“陈王还不接旨?”
“啊?”后者回过神来,无奈之下,只能应道:“臣,遵旨。”
“陛下还说了,此次是有要事与陈王相商,不可久等,当速速起行。”太监又道。
“是。”陈王应了一声。
等太监走后,他拿着圣旨,久久无语。
当天晚上,陈王忧愁满满,不由想起了前番情妃所说的话,他望向了情妃,忧虑的说道:“爱妃,你说陛下让我带着你去面圣,这……”
这事还不明显吗,情妃直接说道:“大王,无论如何,此行不能去,否则危矣。”
“可这,此乃天子诏书,我若不接,有抗旨之罪啊。”陈王眉头紧锁。
“哎!”情妃也深深叹了口气:“臣妾之前已告之大王,虽对天子有所芥蒂,可也未曾想过,他竟如此厚颜卑劣,什么有要事相商,何须特意召我一妇人,再者,若真有事,前番来陈,何不言明?偏偏此时?”
她说的,在情在理,陈王自是明了,可仍满脸忧虑。
这道圣旨,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知他难处,情妃正色说道:“无论如何,大王不可出事,臣妾宁愿一死,他不就是贪图妾身吗,我一人去便是。”
“不可!”听到这话,陈王那是心脏瞬间一缩,将情妃狠狠搂进了怀里。
他是真的爱她。
她亦如此。
若让情妃一人去往帝都,那跟杀了陈王有什么区别!
而见他忽然紧张,情妃内心感动之下,眼圈亦是一红,泪水缓缓掉了下来,泪眼婆娑道:“可若不去,那昏君必治大王之罪,若因此使陈国遭罪,臣妾何以面对国内子民……”
“不!无论怎样!本王都不会与爱妃分开的!任谁也不行!”陈王低吼道,将情妃搂的更紧了。
同时,他心里无疑生出了浓浓的怨恨!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天子如此做法,陈王必然恼羞成怒,又怎会遵他圣旨!
这道圣旨传入陈国,就像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动静,商睿是左等右等,迟迟等不到一丝消息。
这一天,他也再忍不住了,勃然大怒道:“大胆陈王,竟敢抗旨!来人!速召吕伯麟进宫!”
他的急召,吕伯麟不敢怠慢,慌忙入宫,于皇宫书房内跪地施礼:“参见陛下——”
“平身。”商睿阴沉着脸,等吕伯麟起来之后,他开门见山道:
“陈王胆大包天!竟然抗命不遵,无视帝国圣旨!吕伯麟!朕现在令你尽起三军,出兵伐陈!”
“啊!?”听到这话,吕伯麟是吓了一大跳,颤声说道:“陛……陛下三思啊。”
“还三思什么!陈王所为,实乃叛逆!若不伐陈,朕难消心头之恨!”商睿大怒。
吕伯麟在朝多年,自知他脾性,见状可没打算再劝,而是话锋一转,说道:“陛下息怒,臣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说,既要伐陈,那必当要一战而胜,让天下知道天子威严,可是,可是臣这里,陛下也看到了,已然老矣,怕……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何意啊?”商睿瞪着他。
吕伯麟咽了口唾沫:“以臣之见,此战,当任镇武将军钟白为帅,必能势如破竹!”
若论军事才能,吕伯麟怎么可能比得上钟白,而他的小心思,已无需多说。
不过商睿闻言,却是沉思了一下,缓缓点头道:“爱卿说的没错,你也确实有些老迈了,若再让你出征,朕也于心不忍,既如此,那就传钟白吧。”
吕伯麟不愿、不想、也不敢去打这一仗,将其推到了钟白身上,后者入宫之后,还不知何事,自然先是见礼。
等他起身,商睿依旧单刀直入,言明伐陈之事。
钟白听完,当场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