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纷纷劝谏,跪倒一片。
看到这一幕,萧远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亲自上前,扶起了李明贵等人:“来,起来。”
本以为,主公会恼怒,没想竟是如此,李明贵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主……主公……”
“今次议事,诸位畅所欲言,文武有争,这本是好事。”
萧远声音温和,继续说道:
“可本官告诉诸位,今次一战,不可避免,大争之世,秦若不战,则必亡!”
说着话,他接连亲自拉起跪在地上的文官,还整了整他们的官服,继续说道:“诸位皆为一地郡守,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地方,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地方的粮饷赋税,本官需要诸位鼎力相助,我秦军将士,没了诸位,更是无法上到战场!”
“因此,诸位之责,重在社稷,重在秦地安危。”
无论官职大小,他将所有人都说的很重要,一帮请和的文官听完,不由大为感动,更有人说道:“主公啊,我等皆为请和,您难道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萧远正色说道:“可本官却心里明白,诸位极力言和,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一样在为秦忧心,只是见解不同罢了!”
“主公啊……”一众文官再次感动,李明贵更是颤声说道:“主公如此言语,我等羞愧不已,必当竭尽所能,助我秦军将士击败强敌!”
“我等下官,必当竭尽所能,襄助主公……”
人们齐齐说道。
不要小看这些地方官员,于各地粮草输送而言,他们起到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他们之前力劝求和,这其中,贪生怕死之徒自然占了多数,萧远心里明白着呢!可他却硬压怒火,心平气和,三言两语,已令文武一心。
从中亦可看出,他已具君王之势。
“今我秦地文武,齐心协力,同仇敌忾,何愁强敌不破!”
萧远震声而言,说着话,他亦抽出战剑:
“自今日开始,若有人再敢言一句割地之事,立斩不赦!”
“无论是谁!再敢言降,乱我军心,皆军法处置!”
他持剑在手,为之震喝,立明心志,赫赫之威,左右文武见状,亦齐声而言:
“谨遵主公之令——”
“众将听令!”
“末将在!”左侧武将齐齐抱拳,震声应道。
“任赵牧为前军主将。”
“末将领命!”
“任苏毅为征东将军。”
“彭双为先锋大将。”
“连啸为平东将军。”
“许虎为虎卫将军。”
“高盛为前军副将。”
“关奎为偏军校尉。”
“张大山为前军偏将。”
“上官文若为参军。”
“柳长卿为随军主薄。”
“刘玉之为总提调官。”
“李明贵为永安调度使。”
“张景瑞为陇右调度使……”
一场任命下来,大厅内,已是出列了一大片官员。
军令下达之后,萧远也直接说道:“各部各司其职,速速下去准备,即刻调集兵马!”
“谨遵主公之令——”
就在大家都准备施礼而退的时候,萧远又看向了其中一人,伸手喊道:“夏平留下。”
“诺!”后者应了一声。
不多时,大厅内的众人已经相继走完,都下去准备战前之事了,夏平则是朝萧远抱拳施了一礼,试探性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萧远看向了他,幽幽说道:“夏平啊,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当初对西戎一战,青山城外,你杀敌十四人,斩首敌军偏将,浴血搏杀,宁死不退,大破西戎,你功不可没啊。”
“末将能跟随主公,是一辈子的荣幸!”夏平立即回道。此人在秦军之中,上了战场,那就是真正不要命的角色,极具血性,对萧远的忠心,更是毋庸置疑。
萧远闻言,先是笑了笑,接着道:“不过这一次,本官又有重任要交给你了。”
“但请主公吩咐!”
“宁阳。”萧远直接道。
“主公的意思是……”夏平凝声问道。
萧远解释道:“四国攻秦,其主力必然是在山峪关,可宁阳之外,就是吴国,若吴军以十万兵力,从宁阳突破,则我秦地全境危矣,因此,我军不得不防。”
“末将明白了,愿守宁阳!”夏平直接道。
萧远则是又看了他一眼,道:“可我只能给你三万将士,而你面对的,极有可能是十万吴军精锐!”
如此兵力差距,本以为,夏平会犹豫一下,哪知后者连想都没想,就直接震声说道:“三万够了!若宁阳有失,末将提头来见!”
“好!”见他如此言语,萧远亦精神一震,继而正色说道:“给我死守宁阳!守住了!你就是此战第一功!”
“得令!”夏平奋力一抱拳。
萧远这边军事部署完毕,随着他的军令传达军中,秦军立即开动,除去需要防守西戎的三万将士,和其他地方的一些防务外,有十万赶往了山峪关,另有三万随着夏平去了蜀地宁阳。
战端虽然还未开,但战局已经很明朗了,四国联军,共计大军四十万,秦军十万主力,极有可能在山峪关面对三十万敌军,而宁阳,则有可能面对十万吴军。
此战,从表面上看,双方无论是兵力还是国力,都悬殊巨大,是不被天下列国所看好的。
在攻秦的四国君王那里,更是一致认为,秦主萧远,极有可能会在战前遣使求和,或割地,或赔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