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模样,韩州越发狐疑,可他又怕萧远真有什么正事相商,只好又坐了下来。
萧远笑呵呵的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军旅生涯,很是艰苦吧?”
搞不懂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韩州道:“秦主身为两地之主,不是一样也身在军旅?”
“是啊,没办法啊。”萧远轻叹了一声,又笑问道:“那将军最近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这个不劳秦主费心。”韩州暗生警惕。
萧远继续道:“那将军最近吃的可好?”
“什么意思?”韩州有些转不过来弯。
“我是问,将军近来饮食如何。”萧远不紧不慢。
韩州怪异的看着他:“我联军伙食,自是比秦军要强了很多,本帅吃的很好!”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萧远爽朗一笑,道:“行军打仗,可得注意身体啊,不知将军近来睡眠如何?”
“???”韩州满脑子问号,秦主约自己过来一见,就是扯这些闲家常的?
实则萧远哪里是闲着没事,而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其他人看起来,自己与韩州相谈甚欢。
而在接下来,他更是有的没的,尽聊一些琐事,更是时不时发出爽朗大笑。
远处的项戈见状,忍不住朝任英问道:“任兄,看这模样,韩兄和秦主聊的不错啊,不知他们之间都说了一些什么。”
“谁知道呢!待会儿韩兄回来,问问便是。”任英回了一句。
场内,萧远还在闲扯,两人已谈了快半个时辰了,可却没一句正题,这时候,韩州最后的耐心也被磨没了,再次站起身道:“若秦主无事,恕本帅不便相陪,告辞了!”
这一次,萧远没再阻拦,因为聊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礼貌的说道:“既如此,将军请。”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临走之前,韩州那是再次怪异的看了萧远一眼,那眼神,就跟看神经病似得。
他搞不清楚萧远到底是何意思,可等他回到本阵之后,任英和项戈自然是齐齐相问。
因为这相当于交战之前,两军主帅会见,之间相谈内容,肯定关乎战事。
结果韩州是一脸为难的说道:“这……这秦主并未说什么正事啊,他约我相谈,只是聊了一些琐事家常。”
“什么?”任英眉头微皱。
项戈则是一愣,继而说道:“莫不是秦主说了什么,韩兄有些难言之隐,不便告诉我们?”
“这怎么可能!我岂会隐瞒。”韩州说道。
“可你二人,谈了半个时辰,你告诉我,秦主什么都没跟你说?”项戈又问,语气中已隐带怀疑。
“这……事实确是如此啊。”韩州急道。
“哼!”他这话一出口,项戈不由冷笑出声。
韩州见状,还想辩解,可任英已眉头大皱,挥手说道:“好了!先击溃秦军再说!”
轻喝之下,两人不再争论,任英继续道:“大战起时,韩兄,你率楚军,主攻秦军左翼。”
“项兄,你率桓军,主攻右翼。”
“我领晋军,于中间战场与秦军步卒对阵。”
“好!”对于这个部署,两人没什么好说的,都应了一声。
任英继续正色道:“一旦开战,请两位明白,我为全军主帅,如无我的军令,不见鸣金声,任何人不得擅自撤离战场!违者,按临阵脱逃,处以军法!”
听到这话,两人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都拱手道:“明白了。”
任英这边在作战前的最后部署,萧远那边亦是一样。
他骑着战马,位于正中,左右两边,是各级将领。
指了指联军阵营后,萧远说道:“任英欲以优势兵力压倒我军,其阵型所布,楚军在左,桓军在右,晋军于中。”
因各国盔甲颜色的不同,是一目了然的,秦军为黑甲红缨,楚军则是银白色的盔甲,就连头盔上的盔缨,都是白色,因此很好分辨。
说完之后,萧远又道:“届时,看我帅旗,苏毅率本部人马,于左翼分割战场,使楚军无法和联军兵合一处,赵牧迎击桓军,我步军,行正面碾压。”
“得令!”众将抱拳震声。
大战一触即发。
没过多久,联军率先发动了攻势,战鼓开始雷鸣,步军开始齐齐前压。
“列阵!”萧远一抽战剑。
“轰——轰——轰——轰——”
随着震撼人心的迈步之声,黑甲红缨,铺天盖地,秦军将士列起方阵,面对三十万大军,不退反进。
“轰!轰轰!”
重盾砸地,在达到一定距离后,所有将士都停下了脚步,前排开始弯弓搭箭,将其拉满,斜指上空。
“放!”
帅旗挥动,各部将领齐齐下令。
箭阵袭来,黑云席卷,转瞬而至,砸向了联军阵营。
密密麻麻的雕翎斜插遍地。
在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中,任英亦大声喝令道:“顶住秦军箭阵!给我向前冲,所有弓弩手,准备反击!”
战争之惨烈,已无需多说,两军还未碰面,地上已有一片尸体。
与此同时,萧远于帅位之上,再度指剑喝道:
“战车出阵!”
帅旗一动,一瞬间,秦军士卒纷纷收起弓弩后退,步军更是从中间一分为二。
紧接着,一匹匹的战马,身后拖着巨大的狼牙棒,滚滚尘烟之中,疯一般的冲向了敌军阵营……
“连啸!率我秦军铁骑,给我饶袭到敌军侧翼,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