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运粮官慌忙解释:“将军请听在下解释,全因路途较远,运粮不易,这才没有办法啊。”
“放你娘的狗屁!看你满嘴酒气!定是路上吃醉!还敢狡辩!”
凉将大怒,当即冷喝道:“来人呐!给我拖下去砍了!”
战争期间,如此情况,没什么好说的,确实该斩。
凉军士卒闻言,也是二话没说,上前就将运粮官按在了地上,同时战刀出鞘。
听到刺耳刀锋声,运粮官魂都快被吓没了,哪里还有一丝醉气,那是拼命嚎叫道:
“将军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乃相国大人表亲……”
“老子管你是谁!如此延误我军战机!给我砍了!”
凉将哪会理他,火气正大着呢!
随着一声令下,士卒不再犹豫,当即挥刀,鲜血溅洒,断头掉地,嚎叫戛然而止。
见此情形,其他跟随运粮的桓军后勤人员先是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是纷纷尖叫一声,四散而跑。
凉将没有理会他们,斩了运粮官之后,又开始指挥士卒点验搬运粮草。
这时候,其身边另一名将领则是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咽口唾沫道:“将……将军,刚才那运粮官,好像跟桓相有些关系……”
“管他娘的!此人可恶至极!若非他贪杯延误,我军岂能如此!斩首已经是便宜他了!”凉将怒气不减。
“可这……”偏将想说什么,可又没敢。
这件事,并没有在凉军这边引起太大波澜,不过还是有传到凉王那里。
“麻烦。”后者听完,眉头也是微微一皱,道:“不过此贼,确实该斩!竟敢延误我军粮草,这桓王都派的什么运粮官!”
他表达着不满,蔡言则是略微担忧道:“大王啊,此运粮官毕竟为桓相亲属,恐怕这事,桓相不会依我们啊。”
凉王瞪了他一眼:“什么这啊那的!这是战争!军旅之中,违抗了军令,延误了军机!任他是谁也不行!本王还没责问桓王为什么派这种人来呢!”
“这……”蔡言一时语结。
这时候,薛武站了出来,直接岔开了这个话题,说道:“大王,现在我军,推进的速度有些太快了,以末将之见,最好还是暂作休整吧。”
“我军正势如破竹,理应一鼓作气,接连攻城拔寨才对,将军何出此言。”凉王挑了挑眉。
薛武道:“这个,岳征非庸才,我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啊。”
“照将军所说,炎军战败,可有疑处?”凉王又问。
“这……倒是没有。”薛武如实说道,白林的败退,看起来确实是正常的。
“那不就是了。”凉王不以为然:“继续进军,只有占领足够的城池,我凉国在盟军之中,才具有最大话语权!”
“可是大王……”薛武还想说什么。
凉王已是笑看着他道:“再者,即便进军遇到困难,本王身边,不是还有将军吗?”
他对薛武的能力,显然是非常肯定的,后者闻言,也顿时不好再说什么了。
另一边。
桓军运粮官被斩的消息,没过多久,也传到了桓王那里。
眼下,桓相邱荣正在求见桓王,那是自己亲戚,可想而知,他哪能不过问。
将事情讲了一遍之后,邱荣正色说道:“大王,凉军嚣张跋扈,常常欺负我军,那可是我们的运粮官,他招呼都不打一声,说斩就斩,此事,不可就这么算了啊。”
桓王闻言,不由露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可是丞相啊,这,这让本王怎么说呢。”
“大王啊。”邱荣急了:“凉军在明知运粮官是微臣亲戚的情况下,还将其斩首,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完全没把我军放在眼里啊!”
“这……”桓王闻言,脸色也变了变。
邱荣见状,继续说道:“此事,臣心有委屈,恳请大王,务必去信一封,质问凉王究竟何意!”
他都这么说了,又是丞相,桓王没有办法,只能连忙安抚道:“好了好了,丞相勿急,此事,本王会为你做主的,瞧不起相国,就是瞧不起我桓国!这凉王,做事也太霸道了!”
桓王欲为邱荣找个说法,当即一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到了凉王那里,信中言辞,多有质问。
结果后者读罢,却是嗤笑出声,当场也给他回了一封,自然理由充分,并不认为己方斩首运粮官有任何过错!同时,还催促桓王,速速运送下批军械,再延误军机,必于他不依。
本来,是桓王找他理论的,可他却丝毫不给面子,反而隐隐将桓王收拾了一顿,后者读罢,可想而知,那是忍不住大骂道:“这凉王简直欺人太甚!丝毫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前番帝都一事,就不了了之,此番又是如此!”
桓凉矛盾又起。
与此同时,岳征开始了第二次战略部署。
炎军主力大营。
“现,凉军深入两百余地,秦、宣似有所觉,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军初步部署已经完毕,现在,是该切断联军补给的时候了。”
说着话,岳征以战剑指着一处山脉,缓缓移动:
“以十万精锐,出奇兵,由上将李破,经马壑道、过野狐岭,星夜兼程,直插桓军大营!出其不意,拔掉桓王帅旗!”
“迫使桓军后撤,使联军,粮草补给断绝。”
“击退桓军之后,立即转移战线,与我军鹿城后方主力策应,前后包夹宣军。”
他命令一下,一名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