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钟朵朵鬼鬼祟祟,偷跑出府。
另一边,钟白下朝回来之后,则是去了一趟自己父亲那里。
“父亲。”对其父,钟白是很孝顺的,施礼之后,也跪坐在了床边。
钟父看了他一眼,苍老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忧虑:“儿啊,听说你为了朵儿一事,得罪了当朝太尉。”
“是的父亲。”钟白回到:“小妹不愿嫁,我不忍逼她,且太尉之子,骄纵奢靡,小妹若是嫁了过去,一生幸福将毁。”
“唉。”钟父叹了口气,道:“你就这么一个妹妹,是该好好看护一些,但自小她就顽劣任性,胡作非为,你也不要太惯着她了。”
听到这话,钟白不由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他这个妹妹啊,骂又不听,打又舍不得,鬼灵精怪,不是什么人都能治住的。
钟父又道:“另外,吕伯麟遭你拒绝,必然怀恨在心,此事,怕是还没有完啊,你也嘱咐一下朵儿,让她多小心一些,最近不要出门了,还有你自己。”
钟白道:“吕家虽权势滔天,但钟家这边,也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父亲不必太过忧虑。”
可话虽如此,但钟父哪能放心啊,不由又道:“以为父之见,你不若联合丞相,对太尉,也能起到制衡作用。”
别看钟父老了,可其没病倒之前,那可是有名的老狐狸,现在帝国形势,他也了如指掌,朝堂上,派系众多,丞相董华和太尉吕伯麟那是一直争斗,钟白也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参与。
他是镇武将军,权势在手,他若表明站队,任何一方都会欣喜若狂的。
可钟白想了想之后,却是说道:“还是算了吧,党羽之争,我不想过多参与。”
说着话,他又施礼道:“父亲,您先歇息,儿告退了。”
钟父闻言,也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从其父这里离开之后,钟白准备返回书房,不过途经钟朵朵所在的宅院时,他却刚好看到丫鬟穿着钟朵朵的衣服进入房中。
丫鬟身高与钟朵朵差不多,只有背影的情况下,钟白并未在意。
又过两天,府内安安静静的,完全没了平日里钟朵朵在时的那种闹腾,钟白身在书房,等一名婢女端上茶水后,他也端起茶杯随口问了一句:“小姐这两天没出去?”
“回公子,小姐一直在房内。”婢女道。
“这丫头。”钟白嘟囔了一句,按照平时,妹妹就算不偷跑出府,也该跑过来烦自己才对,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不过他还是没怎么在意。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时候,钟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府内气氛,完全跟往常不一样,他不得不去找了一趟钟朵朵。
“朵朵。”他站在房外高喊了一声,同时也准备推门而入。
可他脚步刚动,房间内已是传来了一道紧张的女声:“你,你不准进来。”
这道女声,钟白当时是没怎么在意的,因此并未听出语气的不对,只当是钟朵朵在里面。
而妹妹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让进闺房,他哪敢硬闯啊,只能是作罢,站在门口唠叨了一番,又走了。
可这事,越想越不对,到了最后,钟白再次寻到了钟朵朵房门前,朝里面喝道:“朵儿,你给我出来!”
丫鬟待在房内,被这一声断喝吓得不轻,顿时身子一紧,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是颤声回到:“我,我不出来。”
恩!?这一次,钟白可听的清楚,这完全不是自己妹妹的声音!
他当即眉头大皱,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而入。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踹开了,房间内的丫鬟也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弱弱的叫道:“公……公子……”
“你!”看到这一幕,钟白什么都明白过来了,他目眦欲裂,厉声喝问道:“说!小姐去哪了!?”
“小姐……小姐她……”丫鬟结结巴巴,同时目光闪躲的看向了圆桌上的一封帛书。
钟白见状,顺其目光看去,连忙快步上前,拿起书信看了起来。
等他看完,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那是忍不住指着丫鬟,气急败坏的骂道:“让你平日里看着点儿小姐,可你倒好,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说着话,他也扬声喊道:“来人!把这奴婢给我关到柴房!”
“公子开恩……”丫鬟则是连连求饶。
钟白知道,丫鬟也是受钟朵朵之命没有办法,因此,他并未太过为难,而是连忙唤来了梁原,冲其吩咐道:“快!马上派人前往秦州!”
“啊?公子,发生了何事啊?”梁原忍不住问了一句。
钟白急道:“朵儿跑去秦州了!”
“什么!?”梁原闻言,大惊失色,不由说道:“公子啊,秦州马上就要举行武林盛会了,届时,龙蛇混杂,江湖高手齐聚,中间难免有匪盗之流,小姐去凑这个热闹,身边没人保护,如何是好啊。”
“我正有此担忧,还不快去!”钟白再次道。
“是,是!”梁原连忙拱手而退。
可他刚转身急走了两步,身后的钟白却又忽然唤道:“等等!”
“啊?公子。”梁原只得折返了回来。
这时候,钟白已相对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之后,幽幽说道:“朵儿已走好几天了,此时再追,恐怕已经追不上了,即便追上,到了秦州,你们人生地不熟,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秦地虽大,可有一人,却能很容易的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