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跟着点点头道:“灵珊说的很对!”
对于他的话,令狐冲是一句都不肯相信。“你这句话只怕也是假的!”
林平之说:“令狐大侠,你这样对我实在令人伤心。”
令狐冲说:“我实在听不出你哪里伤心!”
林平之说:“我救了你!”
令狐冲说:“你确实救了我!”
林平之说:“我杀的是淫贼!”
令狐冲说:“你确实杀的是淫贼!”
林平之说:“你不喜欢我!”
令狐冲说:“可我还是不喜欢你!”
岳灵珊说:“大师哥,你怎么不讲道理?”
那一对爷孙继续喝酒,看也不看林平之。
令狐冲叹了口气,靠着椅子喃喃道:“一个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阴是白白浪费了的。”
岳灵珊忍不住问:“怎么浪费了的?”
令狐冲说:“这十年中,起码有五年是在和女人讲道理。”
岳灵珊说:“还有五年呢?”
令狐冲说:“你一定要听?”
岳灵珊说:“你不敢说?”
令狐冲又叹了口气,道:“你一定要听,我就说,还有五年,是在和女人不讲道理。”
哈哈哈哈!
大和尚的放声大笑,声音如洪钟,震的人耳膜生疼。
他笑的停不下来,好似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玩的事情一样。
“小子,你说话入了洒家的意!不过你骂小尼姑的话还是不能算了!”
岳灵珊奇怪道:“大师哥,你骂仪琳师妹什么了?”
令狐冲叹了一口气,他感觉今天要把一年的气都叹完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那话若是被师父听到,定要责罚。
仪琳懵懵懂懂的说:“令狐师兄说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那对爷孙中的小姑娘道:“爷爷,那华山派的小子嘴巴好臭!”
老人说:“这是真正有故事的人说得出的话。”
林平之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果然都是性情中人,尚未认识就和令狐冲惺惺相惜了吗?
“大和尚,你定要与令狐大侠为难?”
大和尚渊渟岳峙,一副宗师气度。林平之精神极度紧张,感觉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片海。
大和尚狞笑一下,不屑的说:“小子,老衲行事还由不得你来管!”
岳灵珊拔剑出鞘,说:“大和尚,大师哥是为了救仪琳师妹的命,骂她两句又如何。夫子都都都……”
林平之见她卡壳立刻接到:“夫子都说做事有经有权,不可拘泥。小师傅的性命和被人骂两句孰轻孰重,你难道不知道吗?”
大和尚蹭得跨出一步,走到几人跟前。
“小子,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洒家只一概不理。令狐冲既然骂了小师傅,就得吃上俺一拳。”
林平之觉得好似有一只金刚大猩猩站在身边,野性、蛮横,充满了无穷的压迫感。
p!碰到了一个浑人,讲不明白道理。
江湖上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人,打你打不过他,说他又不听,被打死了阎王爷那都没地方说理。
他把岳灵珊拉到身后,挺身而出直面大和尚。
“大和尚,天下尼姑千千万,却说说你给这位小师傅出头是什么道理?”
大和尚被问的一愣,急躁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不出话来。
令狐冲却不乐意受他的恩惠,别别扭扭的说:“林公子,你且让开,这位大师说的对。我虽然是好心,但确实是辱骂了仪琳师妹,该当受罚。”
“大师哥!”岳灵珊气到。
“小子,听到了没?令狐冲自己都说该罚,你怎么说?”大和尚气势汹汹。
“就算该罚,当也是岳掌门罚,如何轮得到外人代为动手。”林平之毫不松口。
“小子,你定是要与我作对了?”大和尚气息节节升高,僧袍无风自动,显出了高深的修为。
“大师,你定要无理取闹了?连小师傅都问也不问?”林平之丝毫不让。
岳灵珊、令狐冲、甚至另外一边喝酒的爷孙都把目光聚焦在仪琳身上,想看她怎么说。
大和尚本来想一掌打死林平之,又想到是他杀了田伯光,解了小尼姑的围,因此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令他吃了大亏。
林平之身后的手比划了一个手势,岳灵珊身上冒出了一股奇异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不多时,整个酒楼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功力弱的曲非烟,接着是本来就受了伤的令狐冲,扑通扑通跟下水的饺子一样,躺倒在地上。
大和尚本要撑一撑,最后也没撑住,咣当一下砸了地板上。
林平之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出来给岳灵珊,令狐冲各喂了一粒解药。
令狐冲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后,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平之。
他向来是直爽的性子,恩怨分明,此刻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人了。
若说不齿与他,却连续被他救了两次性命。若说要跟他交朋友,却怎么也不能认同他的手段。
岳灵珊却没这个顾虑,高兴的喊道:“平之,你说的很对,果然这种混合型毒气,敌人根本发现不了。”
令狐冲愕然!
仪琳愕然!
连倒在地上的大和尚、曲非烟,还在苦苦坚持的曲洋都不肯相信,自己竟然栽到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身上。
“好毒气,好手段,好心机!”
曲洋摇摇欲坠,始终不肯倒地,毒气已经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