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般的光剑噼里啪啦频频跳闪后立刻分崩离析,散化成漫天的流萤,如同一场昙花一现的梦境。甄士隐一下子变成了难产的孕妇,原本意气风发的轻松表情,瞬时间难看的就像被抓奸在床的老干部。
“你到底是谁!这么针对我有什么特殊目的?”一看有戏,贾琮连珠炮一样搬出了心底的疑问,“我已经看出来了,咱俩绝对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你也根本不是我的老乡,想必更不可能是什么时空管理局的执法判官!”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和你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甄士隐的老树皮脸完全扭曲了,狰狞的就像被钢铁侠一把攥住了裤裆似的咆哮起来,“娘希匹!我对你是那么的了如指掌!你居然敢怀疑我?”
他恶狠狠的瞪住了贾琮,眼神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吞天的蛤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怎么捧都不红的扑街仔!你这个绑在娱乐圈耻辱柱上的失败者!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敢质疑我?我真该早一点干掉你!我就不应该让你说话!你这个扑街!瘪三!小赤佬!”
“激动个毛啊,你要真是我老乡,会不知道你手里的传国玉玺是赝品,根本调动不了气运金龙?”
“你要真是我老乡,会追着我打,对眼前的人无动于衷?”
甄士隐满脸铁青,顺着常凯申的手指之处抬起了头。
城门外,北静王水溶祭起桃金娘人偶,林黛玉步步生莲,簇拥着一个中年和尚走来。
那张和尚的脸,分明就是央视西游记中佛祖的模样。
——不过可怜的甄士隐,还是不明白自己哪儿出了岔子、漏了马脚。
……
南苏!
官道旁的一家茶寮,老板忙里忙外正在招呼着歇脚的几个客人。厨房的一碗黄米饭的香味飘出,又有三五个小菜炖好。趴在桌子上的一个年轻衙役呼呼大睡,远处的一阵马蹄声传来,不多时来到茶寮旁,嘶鸣上响起,一个兵士跳下马来。
“老板,来碗黄米饭,添三两酒,顺便给我的马喂一些草料!”茶寮经营多年,黄米饭远近闻名,去州城的客商、旅人、士子、还是官差,到了此处歇脚总会来上一碗,既充饥又不破费。
军士的声音嘹亮,一下子惊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衙役。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迷瞪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心道:这是哪里?甄士隐,林黛玉,宝姐姐,贾宝玉,赦大老爷,警幻仙子,茫茫大士,华严宗,赤霞宫,灵山,两界山……
头疼,嘶,他轻轻摇了摇头。
梦耶?非耶?
难道还是在心魔编织的红尘劫中,林平之,贾琮,还是燕赤霞?
他转身看过茶寮中的诸位客人,然后望向后厨。
“军爷,一碗黄米饭,三两高粱酒,还有一叠芸豆,一叠肉脯……军爷请慢用!”茶寮的老板笑眯眯的端着酒和菜招待兵士,而他在死死的盯着老板。
“差爷,您醒了。您的黄米饭熟了……”
“你是甄士隐?”他终于知道当初看甄士隐哪里不对头了,那货的脸跟眼前的小老板一模一样,如假包换。
“差爷,您开什么玩笑,小的姓贾啊,老甄头那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蛋才姓甄。”
他这会儿脑子里各种记忆翻腾,老板手里捧着的黄米饭热腾腾的冒着香气,他狐疑的站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把老板急的的一阵急赤白赖,大声的喊着非礼,周围酒客起了哄才放手。
“真的不是神仙?”
“差爷,小老儿在这里做买卖十多年了,上有老母需要照顾,下有儿孙要抚育,哪里会去庙里做道士。”老板涨红了脸,大声的分辨着。眼前的这个州府的燕捕头,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跑到乡下来查案,一觉醒来神智都糊涂了。
那吃酒的兵士夏侯摇了摇头,如今朝中奸佞丛生,地方上的捕快又都是这种尸位素餐的王八蛋,天朝要完啊!他下定了决心,这次任务完成就辞了职位,回山上继续修道了。
还不清楚自己是林平之,还是贾琮,还是燕赤霞的捕头,此刻真是懵了,到底是在心魔幻象中,还是穿越到了现实世界,他有点分不清了。
每次当他觉得勘破了心魔感觉更上一步的时候,却又遇到了这样的环境,他感觉好像在盗梦空间一样,一层又一层,到底是梦是醒,真的他晕了。
他神念沉浸到丹田气海之中,只见一团清光之气在气海中浮沉。他试着用华严宗的入门心法多心经驱动,没想到轻而易举气团便立刻分裂为一阴一阳的黍米黄牙,走尾闾沿着督脉过三关破开脑宫接着走任脉开三丹凝结成一转如亘古存在的卍字真元归入气海。
他的脑门上一连串的问号,谁来告诉他怎么回事?
红楼梦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若是梦,怎么梦里学到华严宗修真法门这里还能用?
心神接着一动,并指为剑,一股如莽莽昆仑横压苍天,威震寰宇的压力直接充斥着茶寮中所有人的心头。那意志不坚强的人当即就吓尿昏了过去,便是见过了大世面内心坚定之辈,也不免生出一种我死定了,天下之大毫无立锥之地的感受。
兵士夏侯兰便是如此,他拔剑而起,环顾四周,大声喝道:“何方鼠辈,光天化日,胆敢截杀朝廷信使?”
这位夏侯兰是天下数得着的剑客高手,但却欠了别人恩情,这才不得不下山为此人的后辈效力三年。
朝廷越来越混乱,他的恩主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