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诸善弯着的脊梁一寸寸挺直,整个人像根大枪站在众弟子前方。
他的目光锐利,似鹰隼俯视着大地上的猎物。
魔教众人被他的目光扫过,全都不自觉的躲开。
他手上气血充盈,轻飘飘的挥出一掌!
空气似被炸裂,一个个音爆声传来,挡在前面的魔教弟子一个接着一个碎成肉块。魔教弟子内心大惊,如被分开八片头顶骨,浇下一盆冷水来。
这种死法太过残暴,画面太过于血腥。
“小子,看好了!”他对着林平之说到。
他出手如电,脚下的步法简洁而有力,每一下必有一个魔教之人倒下,所有倒地的魔教全都捂着喉咙,脸色憋得的发紫最后窒息而死。
这一下有七人死亡!
任魔教的人再悍不畏死,此刻也不禁的怀疑起来。平台上的人面面相觑,不肯再向前一步。
“再看!”
他的手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杆大枪!
说完枪出如龙,人如骏马杀入魔教人群中,这一下好似虎入羊群,又似蛟龙入海,掀起的血浪一阵一阵,接着风浪平息。他退了回去,只留下十四个魔教弟子躺在地上嚎叫。
他咳出一个血块,扭头对东方轩等人说:“走,跟着华山派的小子!快走!”
林平之脑海中的系统把方才这位老人一系列的动作全都记录了下来,尤其是他的步法,看不出什么玄妙的法门,但腾挪跳跃之间总是用最小的动作达到最好的结果。
他不知道诸善是何用意,但能感受到对方从始至终的信任。
那些人不管最后到底有几人逃出,他都会竭尽所能的救下来。这不是什么以德报怨,而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
赵衙内呼喊着招呼下面的人上来:“上,老东西不行了!灭了百药门重重有赏!”
……
“赵松!”林平之大喊。
“林平之!”赵衙内嚯的一下起身,先是恐惧后是不敢置信。
他五味杂陈,今日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因为他,父亲被判流放三千里。因为他,自己被判斩立决,因为他,伯父被连累而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赵衙内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中的恨意倾尽三江水也洗刷不尽。
林平之在下面平静的看着赵衙内,如看一个死人。
“赵松,巡按御史还真是神通广大!掳人妻女,虐人致死,勾结匪类,你犯下的罪孽够死一百次了,现在还能跑到百花谷活蹦乱跳的杀人!赵右廷的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礼义廉耻都被他塞进你的了吗?”
“住口!不准污蔑我父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松,你们父子两个败类,简直一样的恬不知耻,一样的斯文败类,一样的下贱之极!便是能逃过国法,岂能逃过天理人心。”
“住口!”赵衙内气急败坏,“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仗着美色投靠岳不群那个伪君子。还跟他女儿不清不楚,人家是母女花,你是跟他们父女花!”
岳灵珊气急攻心,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还口,眼睛一红就要流泪下来。
林平之悄悄握住她的手,小声说到:“小师姐,别上当,他想让我们生气乱了阵脚。一会儿我替你杀了他,为你报仇!”
“衙内倒是学的伶牙俐齿!其实你是逃出来的对不对?”看到他不敢反驳,林平之立刻就知道猜对了。他大笑,“哈哈哈,昔日南阳城松公子竟像狗一样混在魔教,与这些粗野无礼,生食人肉的蛮夷为伍。真是羞了赵家先人啊!”
“我我……我要杀了你!”
“就凭你?”林平之不屑的摇头。
“今日你和贱人都得死!”
“你以为我是锦衣卫那帮蠢货?赵松,今日你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们死前受尽侮辱,被千人骑万人睡。”赵松的情绪忽然崩溃了,他已经一无所有!父亲已经死在了流放前的那天!鹰王死在了这场强攻百药门的战争中!
一切都要从被林平之强行攻破庄园开始,若非锦衣卫拿下自己,父亲怎么会被判刑,鹰王怎么会冒险救自己。
没有冒险和锦衣卫对上,鹰王又怎么会求助黑木崖。
没有求助黑木崖,又怎么会匆匆变卦,把对百药门的攻心变为强取!
是的!鹰王也怕锦衣卫!没有人不怕,六扇门中好修行!谁都知道,最强的秘籍,最强的高手,都在朝廷大内。少林、武当的好手也都在为朝廷效力,如非必要,没人会蠢到挑衅锦衣卫这种暴力机关。
赵衙内恨!他本来大好的前程被毁了!
“我好怕怕!”林平之说完,贱兮兮的一阵怪笑,然后继续道:“赵巡按被判刑了吧?让我猜猜,是斩立决?不对,朝廷对士子还是很大方的,那是流放三千里。你别说话,我再猜猜是哪里?”
赵衙内目眦尽裂气的发狂,他不明白这样的情况下,林平之怎么还敢狂,还敢嘲笑自己。
林平之继续道:“贵州?朝廷最喜欢把人打发到贵州了。听说那里道路难行,土司经常造反,流放过去的人十人中有七八个走不到便死去了,剩下的两三个则是到了那里,不是水土不服瘟疫而死,便是被土司作乱杀害。哈哈哈哈,赵衙内,你作恶多端,没想到报应到自己的父亲身上吧!”
“我要杀了你!”他出了这句话已经不会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