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美智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沈建南繁杂的内心不由为之一静。
“美智子,是我。”
一听是沈建南的声音,安惠美智子兴奋的电话都差点掉到地上。回到曰本都快半个月了,沈建南这还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思米马赛。秋山君,我不知道是你。”
“喔。美智子,今天不是该上课么?怎么在家。”
“我有点不舒服,就请了一天假。”
“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一点点小小的不舒服。”
顿时,沈建南狐疑起来。
安惠美智子不会撒谎,支支吾吾的样子,一听就知道没说实话。
“美智子。真的没有关系么?如果生病,可要去认真检查。我后天回香港,如果日本不方便,我带你来香港看看。”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真的就是一点点不舒服。”
“真的是这样?”
“其实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啦。秋山君你不要总是问,让人家很难为情的。”
“”
这个理由,沈建南也是无可奈何。
女人的心思就跟海底的针一样,明明什么都有了,一点点小事还害羞。
又闲聊了一会,沈建南说到了正事,安惠美智子把电话给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安惠浩二。
“父亲,秋山君有事要跟你说。”
“秋山君。下午好。”
“安惠桑,我这里可是早上哦。”
“啊。哈哈,实在是抱歉,我忘了时差。”
“没关系。”
“”
“卢小姐认为,在闽南省鹭城,地理位置上更适合我们。我上礼拜也去考察了一次,虽然鹭城没有东莞到香港的优势,但往返大阪、东京要比东莞更加方便,非常适合第一百货的出口。不过第一工业株式会的项目选址,鹭岛有些不便。”
“大连项目选址,我已经确定了几个地点,但具体定在哪里,既然你也要回华夏,到时候我一起跟你去再次考察一下。”
“”
听着安惠浩二汇报在意大利市场和华夏项目的工作情况,沈建南满意点了点头。
安惠浩二这个人,非常有分寸,从来不会以老丈人的身份自居,每次谈到公事都非常严肃而且拘谨,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而事实上,第一资本虽然对第一工业株式有绝对控股权,但按照以前的协议,这些事,安惠浩二完全没必要跟沈建南回报的,他自己就有运营和管理权。
这一点,不得不说,曰本人的为人处世确实要比在国内裙带关系要更加令人放心和舒服。
当然,安惠浩二在工作上的能力也没得说,到底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有着多年的企业经营经验和一些人脉关系,虽然现在第一工业株式会的盘子比以前大了很多,他也没有表现出难以符合的状况。
一个说,一个听。
良久之后,沈建南哈哈笑了两声道:“安惠桑。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可以,没必要告诉我的。我这次来电话主要是想问下,你有没有听过滨中泰男这个人。”
“滨中泰男?喔,你是说住友有色金属交易部部长首席交易商?”
“安惠桑认识滨中泰男?”
“一次和川崎的酒会上见过,不算太熟悉,不过我们风险控制部的一位交易员冈本纯岸以前是滨中泰男的手下,关系还算不错,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你让这位冈本君给我打电话,我想让他帮我约一下滨中泰男。”
见沈建南不愿意多少,安惠浩二明智的没有多问,等到挂断电话,他马上打通了冈本淳岸的电话。
伦敦。
沈建南裹着浴巾回到了卧室,苏菲卡隆梅沉沉睡着了,但被子,却被她踢开了一脚,糟糕的睡姿令沈建南不由笑了下。
光着脚小心翼翼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在确定没有惊醒睡着了的人,沈建南轻轻拦起被子,小心帮卡隆梅盖好,才关上灯走到了试衣间。
这无关于爱情。
对于沈建南这种人而言,从来都不会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他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睡了人家,又非常愉快,就该这么做罢了。
但对于本该睡着了的苏菲卡隆梅来说,却就是不同的感觉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她第一次体会到来自父亲以外男人的关怀,那种小心翼翼害怕惊到他的温柔,让她的眸子在夜色中泛起了一阵微光。
多少人爱慕她年轻美丽的容颜,多少人盯着卡隆梅家族积累下的万贯家财。
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既不沉迷于她精致的容颜,傲然的身材,和丰厚的身家。
想到这里,卡隆梅在夜色中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从小时候认识卡汀娜开始,彼此之间就在较量纠缠,想不到,连男人,都要继续争下去。
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
换着衣服的沈建南,并不知道卡隆梅是在装睡,他拿了一套阿玛尼不久前从来的衣服套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打起了领带。
一战、二战,令世界千疮百孔,乾道变化,不断翻转。
德国之强,一直恒列在世界最巅峰,科技和工业水平,就算是在全世界,也足以排进前三。哪怕是一战作为战败国赔偿了巨额战争赔偿金,但仅仅几十年,就又拥有了横扫欧洲的势力。
为什么?
如果从工业角度来说,就是因为德国拥有着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