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出些溪水的水贼,整个人有些无力的趴在溪边草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说说吧!在哪儿混的?你们领头的老大是谁?为什么要截那艘船?”在一旁玩耍敲击着手中两颗石子的李定国淡然随意般问道。
“截截船,当当然是为了钱财,”水贼喘息着连道:“小子,我们可是天地会的人,你竟敢”
“呵呵,你说什么?天地会?你要说洪门,我恐怕会更容易相信一些,”李定国一听顿时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而后上前猛然一把抓住了水贼的脖子,同时另一只手用力将手中的石子捏碎,碎石粉末洒在了水贼的脸上,而后恶狠狠般的冷声道:“你再不老实交代,当心小爷捏碎你的喉咙,看你还敢跟我胡说。”
“咳我说我说”脸色涨红的水贼,看着李定国手中洒落的碎石粉,顿时目露惊色的的艰难连道。
李定国这才松开了他的脖子,冷声喝问道:“你们领头的是谁,老巢在哪儿,说!”
“我们领头的叫元八,我们都叫他八哥。是八哥看上了那船上的小娘们,才让我们截船,说说是要将那小娘们带回去做做压寨夫人,”水贼连道:“我们的老巢在三仙山,首领是苏三,他是天地会广义堂的,我们真的是天地会的人啊!”
“苏三?那不是戏文里的人吗?什么苏三离了洪洞县,你当我没听过这戏?你们首领是个女的?糊弄我呢?”李定国一听顿时蹙眉没好气的瞪了眼那水贼:“元八?八哥?我看是王八吧?再给我胡扯,舌头给你薅了信不信?”
水贼见状都要哭了:“不是,我们的首领真叫苏三啊!他是个男的,不是戏里的那个苏三啊!”
“哦?是吗?那我问你,知道陈近南吗?”李定国挑眉不置可否的问道。
“陈陈近南?不不认识,没听说过,”水贼有些疑惑的下意识摇头道。
他话音刚落,李定国便是照着他的脑袋甩了一巴掌没好气道:“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你丫连陈近南都不知道,也敢说自己是天地会的人?看来,你也不知道天地会是谁创立的吧?”
“我我真没听说过,”水贼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说得明明就是实话,谁是陈近南啊?他和天地会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是天地会里的高层人物,可他一个小喽啰,又怎么可能知道嘛?
“还不老实?”一瞪眼的李定国,又甩了水贼一巴掌:“什么特么的就天地会你都给我弄出来了,我看你们就是一帮水匪山贼。再不老实,小爷把你手脚捆了,绑块石头给你沉溪水里,让你跟水鬼慢慢的鬼扯去。”
水贼一听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不要,别别我真的没有胡扯,我说得都是实话啊!我发誓,我要是说谎,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啊!”
“是吗?放心好了,我会把你给水葬的,”笑说着的李定国,便是走到一旁的树林中,很快拿出了一些树藤,将水贼的手脚捆了起来。
没多一会儿,溪水边,看那水贼都吓尿了,依旧是坚持说自己说得是实话的样子,李定国不禁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家伙,要是真那么硬气,不至于给吓尿了。难不成,他说得都是真的?天地会?苏三?如今鸦片战争都发生了,大清朝也都日暮西山了,天地会还存在着呢?”
“天地会的人,做水匪山贼,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连高举旗号造反都不敢,这样瞎闹腾,闹个一两百年又有什么用?”暗暗摇头的李定国,又仔细问了问关于苏三和这个天地会广义堂的情况,这才打晕了水贼,悄然离去。
要说这苏三,还真不是水匪山贼。背地里他是天地会的人,明面上则是负责码头运输的头头。
但是,他和他手下的兄弟,也没少干劫富济贫的事。总得来说,还算是有些侠义之心。
可说到底,这苏三是个混江湖的人,手底下的人也是鱼龙混杂。像那个元八,就不是什么好鸟,杀人掠货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寻常事。说白了,特么的还是匪!
这年头,百姓穷苦,人们为了活下去,表面上做朝廷的顺民,暗地里做匪做贼的也不在少数,世道乱着呢!否则,历史上这个时期爆发的太平天国运动,又怎么能快速席卷大半个中国,造成那么大的轰动和影响呢?
不过这些李定国可懒得理会,世道再乱,他也管不了,先做好自己,凡事都要量力而行。
现在对李定国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恢复实力。不需要恢复到全盛之时,只要恢复个几分实力,面对火枪也不怕,在这个世界,他便几乎可以说是能够横着走了。
至于要不要造大清朝的反,李定国还在考虑中。虽说如今满清已经很腐朽了,可太平天国都还没有起义呢!
就算是太平天国起义,也难以成功。哪怕李定国相助太平天国,能够将满清推翻,可信奉洋教的太平天国,能够让中华民族崛起吗?
虽说有过带领农民起义成功的经验,可太平天国终究还是和历史上其他的农民起义不太一样。关键是,刚脱离了皇宫牢笼的李定国,可没想那么快就再次做皇帝。
对于打仗,李定国同样是没什么兴趣。毕竟,经历过战乱的人都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不是游戏,没有那么好玩。就算是再怎么辉煌的战绩,也不会让曾战无不胜且当过皇帝的李定国有什么成就感。
现在李定国更感兴趣的,反倒是带着几个同样孤苦无依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