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忙活了一个下午定制的条幅,还没等挂上一个,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就被郑信等人全部没收了,威特和冯琳心里憋屈的真是快要吐血了。
“这条路上挂了那么多条幅你们不去管,我们刚挂上一个条幅你们就来管我们,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啊!”
此时此刻,威特也不飚什么英语了,操着他那蹩脚的中文,有些气急败坏的嚷嚷道。
郑信看着眼前显得很是激动的威特,他心里不禁有点冷笑连连。
就这点城府还想和林少斗?
人家连面都没露,就能将你们玩的团团转,两者压根就不是一个段位上的,怎么玩?
郑信微微摇头,对于眼前的这两个人,感到很是同情。
“嚷嚷什么?”
“谁说我们不管?”
“我们过来就是来管这些条幅的,结果正好看到你们在往树上悬挂,我们不管你们管谁?”
“说!”
“其余树上的那些条幅是不是也是你们悬挂的?”
郑信面露些许不耐,语气也很是恶劣。
冯琳听到郑信最后说的话,她眼睛不禁微微瞪得老大。
“保安大哥,我就是冯琳,你觉得我会自己把自己印在条幅上,然后悬挂在树上吗?!”
冯琳真是快要崩溃了,这分明就是在强行扣黑锅,如果不是她就叫冯琳,这事还是真说不清了呢。
“咳……”
“这样啊。”
郑信闻言,不禁有点小尴尬。
“甭管那些是不是你们悬挂的,但我们现在就看到你们悬挂了,在校园内随意悬挂横幅,而且还是这种充满了辱骂和人身攻击的条幅,行为非常恶劣,若是我将这事报到学生处,你们每人最少也得挨个处分!”
“不过看你们是初犯,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等会你们将树上这些条幅都摘下来,小惩大诫一下,这事就算了,我也不给你们报学生处了,怎么样?”
郑信轻咳了两声后,然后恢复了严肃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些条幅不是我们挂的,为什么要我们摘,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悬挂这些条幅的人来摘!”
“对不起,我们找不到人。”
“学校里不是有监控吗?!”
“对不起,监控坏了!”
“我……”
冯琳差点没被郑信的话气死,现在她哪里还不明白,这帮保安分明就是和林谦串通一气的,甚至说的直接些,这些保安也是跟着林谦一起玩她们的。
“摘还是不摘?”
“摘就趁着天还亮摘,不摘咱们现在就去学生处,你们自己选。”
郑信生硬的说完,然后自顾自的给自己又点了一颗烟,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摘……”
“我们摘!”
这几个字,冯琳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尽管她心里千不甘万不愿,但是她仍旧得认栽。
处分是万万不能要的,若是到了毕业的时候,处分没能消掉,那她可是拿不到毕业证的。
“这位大哥,林谦究竟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这么帮他?你说个数,我也能给,不就是钱嘛,十万够不够?”
郑信等人听到威特的话,面色都悄然间沉了下来。
他们是底层的小人物,他们是缺钱,但是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尊严。
今天他们肯帮林谦做事,和林谦平时接连不断的小恩小惠有关,和林谦的身份地位有关,在林谦身上他们确实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林谦在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林谦从未有过趾高气昂的时候,在林谦的身上,他们可以得到体面的尊重。
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叫哥,性子温和,这也是众多保安都很喜欢和林谦相处的原因。
而威特呢?
刚才的那番话,就好似是在施舍!
更多的则是侮辱!
所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小人物同样有小人物的骨气。
你有钱又怎样?
我不屌你,你又是个啥?
“半个小时,如果这条路上,我再看到一个条幅,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去学生处,谁都跑不了!”
郑信沉着脸甩下句话,便转身向着后走去。
“ui!”
其余保安有的甚至当场在威特几人面前吐了口痰,对于威特都颇显的不屑。
“fuck!”
“fuck!!”
威特看到这一幕,当即再次暴怒。
他性格易怒,但是却并不傻,保安那面人多持械他打不过,所以就只能照着路边的柳树一个劲儿的猛踹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看着足有数百米的主干路,冯琳抿了抿嘴。
她突然心里涌起了些许的悔意,她有点后悔招惹林谦了。
从昨晚到今天,对方连个面都没露,就将他们这群人搞得心力交瘁,仅是几个学生加上几个保安,就能让她们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哎……”
看着仍旧在不停踹树的威特,她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然后对着身边的其余人招了招手,开始没精打采的架梯子摘条幅。
傍晚时分,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许多学生出校门或是回宿舍,主干路都是他们必经的道路。
来往的学生看着不停上上下下摘条幅的冯琳等人,皆是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
“冯琳可太惨了,被林谦从昨晚一直玩到了现在,看她那木讷的模样,显然是被林谦玩惨了!”
“她活该,谁让她赖皮在先,恶心林谦在后,最后还那么维护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