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知道了!上将军与我情同手足,你且先回去禀报上将军,本将一定尽起大军,极速回援!”
银猩拉起金铁手的亲卫队长,一脸正义的说道:“贼势浩大,银猩无能,我军祸福全赖上将军了!”
“多谢杨西侯!”
亲卫队长长拜及地,待它走后,银猩声情并茂的表演慢慢收回。
友军有难,我当不动如山!
银猩摸着下巴的微须开始思考,难怪金铁手如此着急,原来是东侧战场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春城侯和永宁侯领军叛逃之后,现在的东侧战场恐怕已经糜烂到无以复加,就算自己赶去也不一定能挽回局面。
何况它根本就没打算过去。
银猩对自己的心腹们说道:“主战场告急,我等应当火速回援才对,然而我们面对的敌人极其狡猾,绝不可留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心腹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银猩接着道:“尔等快去收拢兵马,随后结阵前行,步步为营!”
这番话有理有据,心腹们没有任何异议,齐声道:“谨遵将军指示!”
心腹们散去之后,银猩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收拢兵马至少需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等它们结成阵型缓缓靠近主战场,那得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到那时,不说胜负已分,只要敌人不是无脑之辈,一定会抓住左侧的优势加紧反击,它们与主战场金铁手部的联系肯定会被切断,自己就有新的理由可以拖延。
而能够略胜金铁手一筹的敌人,想必不会是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的草包。
......
尸潮后阵,数以十万计的大军在广场、道路和环形高架上列阵,上下几层都是密密麻麻的丧尸,看上去十分威武,实际上却都是些二线部队。
真正的主力分为四部,一部在上游的杨江大桥,一部在主城区固守老巢,一部是岸边的不动山和银猩,最后一部是前线金铁手指挥的大军。
至于此时尸潮后阵的,都是些算不得正规军的进化丧尸,充数倒没问题,但真正的恶仗硬仗,根本指望不上它们。
左侧两名丧尸诸侯的反水脱逃引发了大规模的溃散,那边的溃兵从尸潮后阵的侧面跑过,相距不过百步。
有些逃入主城区,有些慌不择路三五成群的向其他方向逃去,就是没有逃往尸潮后阵的。
或许它们也明白自己的下场,别说金铁手不会饶过它们,就是李严宏自己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能在尸山血海中登顶王位的,又岂是善男信女?
逃兵和东侧战败带来的负面影响延伸到尸潮后阵,所幸有李严宏本人在此督阵,才堪堪压住了尸潮的恐慌之情。
很快,新一轮的压迫来了。
杀穿左侧尸潮的哥布林骑兵们血染重甲,它们散开阵型游弋在尸潮后阵的边缘。
“飒!飒!飒!”
‘悍将’贾鲁和无名两骑并立,手下们欢呼高叫着,仿佛胜利已经完全属于它们,只待摘取最后的果实了。
哥布林骑兵毫不掩饰的将头颅当做战利品挂在武器上高高举起,甚至耀武扬威的让坐骑像踢球一样踢动丧尸将校头颅。
对此,尸潮后阵中并没有胆敢出阵应战的血勇之辈。
连军中素有勇名的城北侯都被对面的骑将斩了,这些泛泛之辈更不敢出去讨霉头。
甚至有畏惧敌人兵威的朝臣已经开始劝李严宏撤回主城区,靠那边的防线对抗敌军。
一名素有威望,被视作朝廷重臣的尸官出列道:“大王,敌军诡计多端,此举恐怕另有深意,不如暂且保留实力撤回主城区,依托固若金汤的防线与敌军寻求决战!”
它这番话一出,当即引起众尸附和。
“大王万金之躯,切莫身赴险境!留得青山在啊!”
“大王,臣等附议!”
“请大王早下决断,以国事为重!”
文武官员们连番进谏劝导,李严宏不禁右脸一抽,全是一帮贪生怕死之徒,若不是朝中实在无人,这等家伙留之何用!
“住嘴。”
李严宏扭过头,面色阴冷的扫视群臣,文物百官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它们虽然擅长嘴炮,但真到了直面李严宏威风的时候,却没有谁敢跳出来当孤胆直谏之臣。
“孤的上将军正在前方誓死抗敌,孤的大军正在前方为孤流血,而你们!”
李严宏气得不轻,怒道:“而你们竟然敢劝孤退兵!这是安得何等居心!”
众尸沉默不语,一个个缩着脖子甘当缩头乌龟,与刚才陈述利弊慷慨激昂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胜负未分之前,再敢言退者...”
李严宏杀气凛冽的说:“视同叛逆!”
“臣等遵命!”
文物百官齐刷刷的下拜,李严宏冷哼一声,它看向远方的战场,可惜因为雨幕的缘故,它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大军,对最新的战况更是无从所知。
杨东侯...金爱卿...上将军,你可不要让孤失望啊...
李严宏眼神微眯,它没有理会那些在阵前耀武扬威,就差把挑衅二字写在脸上的哥布林骑兵。
若是派人出战,人数少了难免再败,届时对尸潮的士气打击无疑是巨大的,甚至会损害李严宏的威望!
若是人数多了,这些来去如风的哥布林骑兵肯定会先避锋芒,不久后又去而复返,几次下来只会让尸潮陷入疲惫中,不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因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