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来自各地的这些黄巾大小首领,都有自己的部属,也都各怀心思。
青州黄巾,并非铁板一块!
但是此刻,大家都没有说话。
大家都在等,等一个结果。
等一个或者即将决定自己命运的结果!
……
“来了!”
突然,一声尖细的叫声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出声的是视力最好的尹礼。
众人随着尹礼的目光看去,但见狭窄的山道上,三十多骑战马正狂奔而来。策马跑在最前面的是正是小将廖化,而廖化之后一人,骑一匹异常高大的战马,身穿亮银甲,手持虎头戟,长得高大壮硕,气宇轩昂,正是在青徐一带被盛传为“牧万猪”的田峻田其泰!
“真英雄也!”管亥赞叹了一声,对黄巾将领们一挥手道:“下山吧,去迎接一下咱们的客人,哈哈哈……”
……
田峻来到黄巾军营地时,管亥已带着一众将领们在寨门口等着了。
远远的,田峻率先开口道:“管兄别来无恙?”
管亥上前一步,大笑道:“承蒙田将军关照,本帅一向好得很!”
“关照?”田峻想起当年的“偶遇”,忍不住大笑道:“彼此彼此。这些年,你给我辽东送的“肥羊”流民也是不少啊。应该有三十万了吧?”
“何止三十万?”管亥道:“恐怕五十万都有了。”
“你这个奸商!”田峻笑骂道:“赚了我那么多钱粮,也该请我喝杯水酒吧?”
管亥大笑道:“这有何难,酒菜早就好了,就等田太守赴宴了。”
说罢,管亥左手虚伸,请田峻进入寨中。
寨中酒席果然早就摆好,田峻与黄巾诸将一一见礼后,泰然就坐。
典韦与雷熊立于田峻身后,滴酒不沾,如两座铁塔般,威风凛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管亥对田峻道:“本帅带了些兵马,不便公开露面,便让廖化去打探消息。本想着得了确切消息之后,再去拜访田将军,没想到,田将军竟然亲自来了。”
田峻道:“数年不见,甚是想念,不敢有劳管兄,故而亲自前来拜见。”
“田将军胆子不小啊!”管亥笑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么?”
田峻大笑道:“你们都叫我是“牧万猪”,而管兄你……才是牧千猪,你觉得我会怕你么?”
管亥闻言,大笑不已。
笑完之后,管亥才又对田峻道:“这些年经常给你送肥羊,确实也赚了不少,也为手下的弟兄们解决了不少困难。不过,我听说,我们送给你的那些肥羊,现在反倒比我们过得还好,这……太不正常了!这世上……哪有肥羊比人贩子还过得好的道理?我们有点眼红了,想把自己也当成肥羊卖给你算了,不知……你要不要?”
呃,神马情况?
人贩子想把自己给卖了?
开娼馆的老板娘眼红小姐姐们又舒服又赚钱,想自己上?
……
田峻愣了片刻,突然大笑道:“管兄这脑袋,最近没被什么东西敲过吧?”
“没有!”管亥一本正经地盯着田峻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要还是不要?”
看到管亥的样子,田峻也收起开玩笑的表情,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拿着酒杯站起来,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田峻才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你们……共有多少人?”
“青壮二十万,加上家属,共有七十余万人。”管亥道。
“辽东欢迎你们!”田峻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田将军请说吧。”管亥诚恳地说道。
田峻道:“其一,放弃太平道教的信仰,我的治下,不允许传教!其二,我不允许这些人抱团。我会将这些人分开打散,分别安置在辽东、玄菟两地。所有人都必须服从安排。”
这两点,便是田峻最担心的问题。
毕竟,对自己来说,这些人并不是战败者!
不是通过战争“打服”了的人,就会有各种“不服”。
……
果然!!
田峻话音未落,一个突兀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田将军如此轻慢我等黄巾兄弟乎?”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老二”司马俱!
田峻脸色一沉,问管亥道:“这是何人?”
司马俱不待管亥介绍,径自上前道:“本将司马俱。”
“原来……是司马将军,久闻大名啊!”田峻拱了拱手道:“请问司马将军,本将又如何轻慢黄巾兄弟了?”
司马俱道:“若有诚意,何需提这些条件。”
田峻皱了皱眉头,缓缓地说道:“俗话说:“丑话说在前头,好事才会在后头”。如果司马将军处在本太守的位置,又会如何做?”
司马俱拍案而起道:“朝廷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放肆!”雷熊闻言大怒,大吼一声,举起大铁锤,就要上前厮杀。
田峻连忙拉着雷熊,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管亥。
管亥早已怒不可遏,指着司马俱大喝道:“司马俱,你这是何意?!”
司马俱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给当初战死的兄弟一个交代!”
管亥大怒,拔刀在手道:“司马俱,你……你混帐!”
司马俱没有理睬管亥,而是转头对田峻道:“田将军可还记得当年的东莱郡临海堡之战?”
田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