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的一通,衣服都汗湿了,这宏伟的战车下半部分是成了。
由此,内部得开始装齿轮什么的了,这东西他们俩可装不上,非得要魏小墨那些神出鬼没的属下来动手操作了。
要说他手底下的那帮人,的确是深知他脾气的,估摸着也是伺候了许多许多年,才会对他这么了解。
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连个毛都看不到。
“接着刷油,刷好了,他们装上去,预计用不上三天,就完工了。”阮泱泱反手叉腰,一边说道。她真是期待的不得了,这玩意,爬山都成。
正好那迦月寺在旺达山的半山腰,爬上去,对准了,轰那么一下,整个迦月寺都得‘炸’了。
魏小墨跨步绕过来,步子迈的大,这会儿倒是几分爷们儿气了,白瞎了那一身好裙子。
抬起手臂搭在阮泱泱的肩头上,勾着她往那边走,“我的泱姐姐,咱俩去寻几个风尘女子,破元息身怎么样?”他还惦记这呢。
阮泱泱倒是眉头一皱,“你还真是坏的没边儿了。如此想来,你以前也没少打这个主意,可你也没成功啊。”否则,现在他说的也就不是破什么身了。
“他呀,好多次都要成了,奈何每次最后都躲过了。天生圣人,呸!他那心但凡有一点儿是红的,老子给他洗脚去。”魏小墨鄙夷不已,新仇旧恨,数不清了。
如何旧恨,他怕是不会说。但新仇,那就与阮泱泱分不开关系了。元息明知阮泱泱是他玩伴,正在兴头上呢,却偏偏要把她给带走。
他若不把她给带走,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而且,当初若不是那个人……,或许,阮泱泱也就没了性命。
她能猜出来他们之间的那些纠葛,那就是她聪明,还妄想着遮掩呢,多此一举。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能猜得出来。
“天生的圣人?我是忘记他什么样儿了,还真想瞧瞧这天生圣人是什么模样。你这主意不错,必然很有趣。”单是想想那画面,把一个圣人往地狱里头拽,有趣!
“搞完这回,就破他身,坏他道行。”魏小墨眯起眼睛,那模样,坏的冒水儿!
阮泱泱则眉眼都是笑,就算她清醒不了多久,她也必然得祸害一拨!
那些巨大的齿轮都刷完了油,两个人忙活到接近半夜。
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回又一回,两条手臂都酸的。不过,精神状态还是极佳的,精神控制身体,阮泱泱觉着再熬下去,她也能撑得住。
去沐浴,她现在真跟个男人似得,沐浴洗澡也是战斗型的,那个快。
披散着潮湿的长发,换上了干净的长衫,走出浴室,站在门口,仰望星辰。
这夜里的风一吹,无比凉爽,爽的她手臂都不酸了。
深呼吸了好半晌,她才扭身离开,房屋都在树木的掩映遮盖之下,房间里烛火幽幽,四周蝉鸣夜莺叫。这地方啊,特像什么偶遇女鬼的地儿。
嗯,很快阮泱泱就瞧见‘女鬼’了。
大厅的门只开了半扇,走进去,就闻着了饭菜的香味儿,摆在桌子上,可见摆了有一会儿了。这都是魏小墨手底下的人送来的,何时送来的,那就不知道了,神出鬼没的。
再往旁边的内室走,那内室门口就高出一截,闲人免进,那是魏小墨的专属之处,整个房间都是地榻。窗子上挂着纱幔,这地榻跟一张大床似得,可不供他翻滚。
门也没关,门口上方放下来一扇纱幔,摆明了里头的人此时‘见不得人’。
站在那儿,阮泱泱也没再往里进,只是抬手把那挡在眼前的纱幔一撩,就看到了躺在地榻上,啥也没穿,四仰八叉,正在进行晾干事业的魏小墨。
这脱离了女裙,他又墨发铺陈,身底下紫色暗绣的被子,他这模样,就是个妖精!
此时此刻,那看的,和被看的,都波澜不惊。
魏小墨眼睛一转,睨着阮泱泱,见她也在打量自己,他红唇勾了勾,“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吧。”
“呦,原来你真是男人啊。”阮泱泱此时倒是稍显意外了,原来在他自己心里,是把自己当男人的。
“废话,看不见么?”他斜着眼睛往自己身上瞄了瞄,那么显眼,看不见的吗?
阮泱泱也只是扬了扬眉,对此没什么太多的意见,她看到了啊,也就只是看到了!
“你不会,真跟你那大侄儿,搅和在一起了吧。”咻的侧起身,他此时此刻,就跟穿着衣服一样自如坦然。什么羞赧,什么尴尬,什么不好意思,完全没有。
“关你屁事!”翻白眼儿,她和邺无渊……愿意怎样就怎样,又没碍着谁。
“你呀你,没有脸皮!当初是谁对我说,‘他是我大侄儿’。现在呢,忘了前事就脸皮都通通不要了,你这叫什么?为老不尊!”魏小墨指着她骂,白眼儿翻得比她撩人儿。
阮泱泱不言语,却仍旧是满脸的‘你拿我如何’的模样。最后扫了扫他那迎接‘天洗’的样子,她就转身离开了。
纱幔缓缓的坠下,‘妖物’重新被遮掩起来。
阮泱泱回到大厅用饭,没过片刻,魏小墨也出来了。
倒是还知道人和动物有区别,出了那个门儿,他就把衣服穿上了。但,就只一件袍子而已,松松垮垮的,反而比他刚刚那模样更妖邪。
在阮泱泱身边坐下,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