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只是觉得,这就是个身体不太好的男人。
只是看到这脸,就知道这人绝不是男人了。
“有什么感觉?”魏小墨倾身靠近她,问道。
“眼睛疼。”阮泱泱如实回答,却又不转移视线,还是那么盯着下头的人。
眼睛疼?她上回眼睛疼,之后就开始流血,昏睡。待醒了,之前的事儿又都忘了。
“老子叫她上来。”魏小墨觉着这么远距离看不行,还是得近点儿。或者,就重复之前阮泱泱被迷魇时,他们所处的方位。
他是不清楚,但身后那个清楚啊。
话落,魏小墨扭头看向元息,摆明了是叫他说话。
“你们想完全照搬怕是不行,那一日人很多,而且,还有人在煮面。”元息淡淡说道,这也是他第一次说起那日的事情。
“那你呢?”阮泱泱头也没回,只是问道。
“被你扎了一刀,我虚弱着呢。若非如此,我们或许那一日会避开她。”元息接着说道,这些事儿,他的确是没说过。
当日的事情,与之前阮泱泱所想,其实是有些出入的。
他是把她劫走了,不因为别的,因为她是魏小墨的玩物。可,他是想把她带到大梁来的,也没想伤害她。
只是,半路被拦截,之后……
魏小墨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元息,这话,他不是很相信。但凡元息说的话,他都打折着听呢。
“煮面。”阮泱泱又重复了一句这个煮面,她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来。
脑子里,是有这么个画面,一口大锅,里头白的绿的黄的,和着滚开的水,在朝着一个方向旋转。
正因为在转,转的她忽然间觉得有点儿恶心。
扭头,她看向魏小墨,没有言语,她只是几个眼神儿,他立即就懂了。
俩人后退一步,魏小墨擒住元息的双臂,阮泱泱则动手开始剥他的僧衣。
这俩人说来就来,元息稍有那么片刻的抗拒,不过下一刻就放弃了。
阮泱泱的手才快呢,眨眼间就把元息的僧衣外袍给扒下来了,然后直接一甩,就顺着洞口扔下去了。
僧袍飘落,站在下头的人终是沉不住气了。先不说会不会相信阮泱泱那个被魇了的疯子能做出些什么,可了解魏小墨啊,他才是真真的啥事都做得出来。
下一刻,两个劲装高手上前,分两侧扶住那女子,脚下一踮,便朝着山洞跃了上来。
抵达洞口,三人落地,便一眼就看到了洞内某一处元息被按在石头上,魏小墨仍旧擒着他两只手,阮泱泱却是把他中衣都给扒开了。
“魏小墨,你还真做得出来!”女人满目阴戾。
元息一侧颈边昨晚被刺破了流了不少的血,血干涸了,黏在皮肤和衣领上。再如今被扣着,衣服也被扒开了,可不是惨遭毒手的模样。其实仔细相较起来,倒是与那时被阮泱泱扎了一刀,血止不住的样子相差无几。
“你觉着老子有什么做不出来?还有,你这一句魏小墨喊得还真是顺口,老子姓甚名谁,你比谁都清楚啊。”魏小墨坐在石头上,大喇喇的扣着元息双手,眼睛却是聚满了艳毒。
自从人上来了,阮泱泱已经停手了,她这会儿只是觉着元息蛮有意思,她都这样对待他了,他还挺配合。
她觉着,这俩兄弟,对门口那个女人,都没怀好意。
“这世上,我们一脉相承,姓甚名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世代血脉纯净,你们俩也属于我,闹腾够了,该回去了。只要今日做下保证,日后乖顺,便放了这女子,此后都不再找她麻烦。”她一字一句,听起来似乎一言九鼎,可那眼里的戾却是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