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去那雅间看了,两个人,一个年不过而立,另一个中年。那中年男人,应该和刚刚的大内侍卫有关联,那个年轻人,不认识,从未见过。”她开口,将自己刚刚所见交代了。
邺无渊转眼看过来,她挑了挑眉,“我就是胆子大,想去看就去了,别用那种眼神儿看我,他们又不认识我。”
“我们成亲那日,前来观礼的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么?你不认得他们,他们未必不认得你。”邺无渊倒是也没责怪她,可也算见识了,她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楼下剑拔弩张,她就敢乱闯。
“那又如何?我以前病了,现在还没好,脑子有问题,怎样?”她理由可多了,同时也发现,精神病这个王牌,放在哪个世界都属王炸!
邺无渊果然不语了,辩驳不过她。
“所以,夫人打算何时对外公布,您这病早就好了呢?”这还是诸葛闲头一回听她说自己已经清醒的事儿,之前她不说,他都不敢问。
“我没好啊,时不时的发作,受不得刺激。当时湘南那样的情况,我被牵累遭毒害。我大哥为国捐躯,我家人死于战火,我也险些被敌人所害。说起来,还真是命运多舛。”她眼睛亮亮的,嘴里说着讨便宜的话,拿她没招儿,因为她说的件件都属真啊。
看他们俩那皆无言的模样,阮泱泱不由笑,“所以啊,聪明的人未必事事都能占着便宜。因为和正常人相比,我们这样的人属于弱势群体,大众对弱势群体宽容度更高。同等可类比,老弱病残,一样的道理。”
“那现在叫拂羽装老弱病残是来不及了,他可刚刚砸了人家窗子。”诸葛闲摇头,这招儿不能用了。若拂羽能接着几天不露面,他倒是可以帮帮忙,让他变成‘弱势群体’。
“可相比较起来,那有孕的女子就是弱势群体了啊。她被大内侍卫带走,也未必会虐待她。我想拂羽公子也并非是觉得被背叛,怕是也担心自己的人被折磨吧。有一点其实我也好奇,她到底怀了谁的孩子?”阮泱泱还是觉着,大内侍卫没那么无聊。即便是一个大卫养出来的间,背叛了,投入敌营。抓回来了,杀了就行,何必大费周章的把人给带走了。或许关键还在于,她肚子里那孩子的爹。
闻言,邺无渊微微摇头,“目前不知。”
“其实很好猜出来的吧,拂羽公子把她派到哪儿了?负责接近谁?观察谁调查谁?与之天长日久接触的,可能性都很大。当然了,如若是把她放到了一个平时根本不会接触男人的地方,她偷偷私会谁,一次两次就中标了,当我之前的话都没说。”如若最后那猜测对了,隐隐的,还有点儿羡慕。咋就那么准?
“你说对了,她一直都在东夷北部的某个尼姑庵里。”邺无渊轻轻颌首,正是因为那地方没男人,她有了身孕,就成了一个难解的谜了。
阮泱泱顿了顿,表情也变得有点儿难言,“那这枪打的挺准的。”
邺无渊眼睛动了动,他好像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可往深里想想又不是太明白。
明白的是,她可能在夸别人呢。不明白的是,她是心生羡慕么?
一场插曲,这场子里很快又热闹了起来,楼下的表演继续,楼上的客人也不时的跟着叫好。
阮泱泱打开窗子,又坐在那儿观看,边看边吃水果,果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蓦地,她忽然瞧见楼下有两个人从楼梯那边下来,往大门的方向走。
她立即朝着邺无渊的方向招手,“过来过来,我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
被召唤,邺无渊自是立即就挪了过去,在她旁边,沿着她的视线看下去,也瞧见了。
“看到了吧,就是他们俩。我忽然打开门,他们俩也吓了一跳,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只不过,也不想想我少见这种人了么,身边不就有一尊,还怕了他们不成。”她边说边吃,还颇有道理。
邺无渊收回视线,转眼去看她,近在咫尺,她在吃东西,脸蛋儿鼓鼓的。
“看我干嘛?我说的不对?”也转过脸来看他,猛一下距离有点儿近,她还往后缩了下。
“夸我呢?”他问,就没觉着她是在夸他。
“那就看你怎么理解了。我说两句话,第一句,‘哎呦,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第二句,‘唉,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觉着,这两句话是同一个意思吗?”他若觉着是夸他,那就是夸呗,非得刨根问底。
她随着说话脸蛋儿还一鼓一鼓的,得理不饶人的样儿,明明把人怼的无话可说,却又偏偏觉着她无比娇憨。
歪头,邺无渊快速的在她脸上啄了下。
阮泱泱眨了下眼睫,接下来就瞪眼,这屋子里还有人呢,把诸葛闲不当人呀!
她瞪眼,可不更好笑了,尤其脸蛋儿还鼓着呢,像仓鼠。
一手抬起,罩住她一侧脑袋,他又凑近了在她鼓起的脸蛋儿上亲了几下。倒也没过于用力,还是亲的啾啾响,把她脸蛋儿都挤变形了。
亲完,放手,又挪了回去,一气呵成。
阮泱泱整个脸都红了,快速的转过去继续往楼下看,眼珠子却是在乱转。
她从被亲就一直没出声,只是瞪眼来着。诸葛闲自然是没看到她瞪眼,在邺无渊做第一个动作的时候,他就转开了视线。
接下来又听了一阵儿啾啾响,他也忍不住笑,这叫什么?算窃玉偷香吧。
想想这么多年,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