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是带有某种目的,或是大敌,可能拂羽早就被她给干掉了,岂能次次都跟耍猴儿一样。
她之前和阮泱泱有讨论过魏小墨,两个人的想法差不多。总是不能因为拂羽吃了亏,就死活的非要人家性命不可,毕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邺无渊看着她,却没有说话,这其中某些疑窦,柯醉玥是不知道的。
“属下僭越了。”对上邺无渊的眼睛,柯醉玥就低下了头。
“无事。你所言,也未必不无道理,的确是得眼见为实。”话落,他收回视线,面如冷霜。
柯醉玥后退了几步,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夜,阮泱泱当真就是在赌场之中度过的。天亮了,才拄着拐出来。
要说阮泱泱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是真的全情投入,这一晚可以说是练手,并且收获颇丰。
她的整条手臂都有些麻木了,但是摸到了骰盅,这手就跟充了电一样,什么麻木酸痛都抛到脑后。
更因为此,她和骰盅更‘熟悉’了,那些骰子也终于开始听她的话了。
接近天亮时,有那么数次,都摇出了她想掌控的点数。
没有离开三生馆,而是又回了昨晚用饭的那个小院儿,穿过院子,进入房中,装修的极为精美,没有一丝的风尘气。就像是饱读诗书的大儒所居住的那种房子,到处都充满了书墨的气息。
无论是墙上挂着的字画,还是山水面儿的屏风,摆放在门口古架上各种各样的扇子,无不精致。
拄着拐进来,便瞧见了坐在软榻上的邺无渊,他看起来好似也刚刚回来,并非是一直待在这里。
“回来了。用些早膳,便休息吧。”看她回来,邺无渊只是如平常那般冷淡的说道。
走过去,阮泱泱略微那么仔细的瞧了瞧他,随后转身坐下,把拐放到一边,又把自己的那条腿放到亲卫递过来的椅子上,“柯姑娘都不在这儿了,按理说,你昨日的诛心计划应该很成功才是。怎么瞧着,不太高兴呢?”
起身,邺无渊在她面前蹲下,阮泱泱的视线也始终追随,她就瞧着他不是很高兴。
“昨晚马夫人回了家,今早就偷出了马长印藏在书房里的密信。这密信的内容,看似大逆不道,但,又有一些问题。”把她那条腿拿下来,邺无渊动手给她脱鞋,一边沉声道。
“什么意思?马长印不轨的证据不足?那么,他到底是和谁在联络啊?”在小阳城,邺无渊就去查探了。具体查探了一些什么,阮泱泱自然没问。
这些东西,当属他的机密,她确实不该问。
“东夷的人。”邺无渊告诉了她,却是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也不停。解开了她缠在脚上的纱布,从昨天开始,她脚上的药就已经换了,不再是那种热热的药膏,而是水样的药液。
这药液有一股较为浓重的草药味儿,只涂抹一层,待得干了,就只是缠纱布。
邺无渊给她处理,亲卫早就都退出去了,这房间里仅有他们二人。药和纱布都摆在一旁的椅子上,今早刚刚送来的。
“如果这个马长印真的和东夷的人有来往,并且已经生出异心,我想必然是东夷许给了他什么天大的好处。那一种好处,是他做了湘南总兵,甚至有个郡王的姐夫都得不到的。人做事,都有目的,不会没有目的的去涉险。在我看来,马长印在湘南这个地方,应当十分吃得开,天高皇帝远,这里最有权势和威望的就是他姐夫,他到底不满足于什么呢?”阮泱泱从自己的思维方向生出质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大逆不道,就想办法查查他所求为何。
正好,他们还是取得一些先机的,那马夫人不是被掌控在手里了嘛。
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莫过于此,虽有貌合神离一说,但到底是夫妻,从马夫人那儿打开缺口,也不是不可查。
一圈一圈的给她的脚缠纱布,邺无渊一边听她说,抿起的唇角倒是稍稍柔缓些许,“如此,便需要花上一些时间了。”
“反正我的脚还没痊愈,时间不是多得很嘛。”想要拖延时间,那还不容易,在她身上做文章就成了。谁让,她是他现如今唯一的‘长辈’了呢。
他有‘孝心’,那不是理所应当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邺无渊这回真的笑了,即是清浅,但也绝对是无双风华。
尽管他没抬头,可阮泱泱也看得到,瞧他极不容易的笑,她又有片刻的愣怔,美色害人啊!
“似乎也帮不上你什么,我想,我就在这里醉生梦死好了。这样,我的脚迟迟不痊愈,也说得过去。”她也笑。
“你就是喜欢在这种地方玩乐。”邺无渊揭穿她,这么聪明,想要作假还不容易。
也没否认,阮泱泱弯起眉眼,明媚又娇柔。一身男装,更是有一种违和的矛盾美。
起身,邺无渊转身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又把腿放到了椅子上,她好像都习惯了。
就在这时,早膳送了进来。这三生馆的少年要更规矩和安分些,进来后,眼睛一直垂着,都不敢乱看的。
看着他们一一的将早膳摆放好,之后退下去,这饭菜的香气,真是勾人。
起身,拄着拐走过去,落座,再把拐放到一边。这一系列动作,她十分熟练。
邺无渊就一直看着她,直至她安然的坐下,他才起身过去。
“我昨晚在赌场,听着那些人闲谈,倒是也听了几耳朵。虽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