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我并非偏爱,兰庭也是我的亲生骨肉,怀胎十月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疼爱她呢。”

听着还挺掏心掏肺的,就是不堪一击了点。

连家老夫人心里暗叹,她聪明一世,怎就生了这么个愚钝的女儿,循循善诱道:“你当然疼爱自己的骨肉,可是叫你承认,自己教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居然不如谢兰庭,你是不是觉得损失了颜面?”

比起什么养恩大于生恩之类的话,她以前是笃定的,甚至不求回报,但也不能容忍人家反咬一口。

“怎么可能?”说到这里,连氏不自觉腰背直了些,信誓旦旦道:“而且娘,如意不会是那样的,更何况,都多少年过去了,晗霜表姐过得不好,赵晟风那侍郎的位置,也是大哥不小心才错失了。”

当年连老夫人膝下,也收养了一对姐弟,虽说不是她亲生的,但从小就养在眼皮子底下,吃穿用度,都与连氏兄妹不差分毫,也不许下人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但凡有谁敢咬舌头根子,拉出去打断了腿。

可谁知,最后还是养了一对白眼狼出来,做弟弟的背地里不声不响,坑了连家大爷一把不提。

至于那个姐姐,更是设了鸳鸯计,与连氏最初的未婚夫勾搭成奸,不知廉耻地与连氏互换了婚事。

连老夫人现在想起来,还气得冒火,道:“哼,亲生的都能蠢成你这个样子,没有血缘的更靠不住。”

对柳姨妈的批判,更是半点不留情面:“赵晗霜那个不要脸的蹄子,还想要求娶我家湘姐,也不看看,她儿子是个什么货色。”

连清湘是连家的嫡长女,幼承庭训,温文尔雅。

连氏深深地觉得,她娘已经心理变态,看谁收养的孩子都不顺眼,自从知道如意不是他们的孩子后,一直哼哼唧唧的。

说什么,早就看这丫头和他们夫妻,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品行也不好,原来还真不是之类的话。

有时候,信里她娘自己越写越起火,到最后还添上一句:你生来就一副蠢笨头脑,必然会被人耍的团团转,若是谢如意是个面甜心苦的,必定要快快送到庄子里去,心狠手快,免得殃及池鱼。

这也太伤人了,连氏就像她娘说的,自小是个心软的。

不然,也不会在养姐的苦苦哀求下,才同意了换了二人的亲事,总不能真的让她去浸猪笼。

而且,当初的那个未婚夫,既然能与别人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连氏起初也不甘心,又哭又闹,后来连老夫人来劝她,这也算是认清了一个负心汉,不必等婚后掉了火坑才发现。

果然,养姐嫁到柳家后,婚后过得是水深火热,频频写信来与她诉苦,连氏心里,一时同情又快意,只觉得这都是报应,也有点心软,同时又为了继续看笑话,才和养姐恢复了关系。

连氏继续求情分辨道:“娘,您也不要总是这样疏远如意,她还是个孩子。”

敢情还没听明白啊!连老夫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腾得就窜起来了。

要不是眼前这个是她的亲骨肉,她又不年轻了,真想抄起一碗热茶,兜头给她泼上去,好让她醒醒神,冷嘲道:“啊呀,你这个做娘的,来给你女儿抱不平了,是我疏远那丫头吗,摆明了就是她嫌弃我这个老婆子啊。”

早年,连老夫人为了生连氏兄妹,身上落下了一些病根,每年都需要敷不少药膏,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又有火炉熏药,所以味道很古怪,有些苦苦的。

说起这事,还真不知道该怪谁,主要是谢如意一到连老夫人的房间,闻到膏药的气味,脸上的嫌弃都掩饰不住,小姑娘不喜欢正常,但难免让人心里难受。

“我当年要不是为了生你和你哥哥,会落下这么多病根吗,她个毛丫头居然还嫌弃。”

连老夫人其实也不自在,所以,每次在接到女儿要回娘家的帖子,都会特地让人把屋子都重新清扫一遍,药炉子也挪的远远的,又用各种鲜花里里外外的,熏一熏房间和衣裳,外孙女那个样子,的确是伤了她的心。

后来她也想开了,又不只是谢如意一个外孙女,这个嫌弃她老婆子,那就疼另外的呗,连家的孩子一看祖母不喜欢,自己也就不喜欢,总是去找其他的表兄妹玩。

偏偏谢如意又要嫉妒了,觉得旁人都该围着她转才对。

这次恰好,谢兰庭回来了。

谢疏安和谢疏霖两个都是外孙子,每次来都是跟着表兄弟出去玩,现在,连老夫人一腔无处释放的疼爱,全都沐浴在了谢兰庭和谢明茵的身上。

谢兰庭也明显感受到了,连老夫人的热络,因为这位连清湘表姐,对她的照顾未免太周到了些。

说起来,她和不少人打过交道,但记忆最为深刻的,是小时候薛珩把她放在同僚家寄养,那家就有一位年纪很大的老祖母,胖胖的,眼睛不大,总是有点眯着,她其实很害怕接触老人家的。

可是,那位老祖母对她和对亲生孙女,没什么差别,给他们一堆小孩子,数着发盐水煮花生还有脆枣,身上常年带着屋子里烤烟的味道,有一点点的呛,但是晚上外面风雪呼啸,和大家依偎着老祖母身边的时候,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讲古,又特别的安心舒服。

连家外祖母就有这种感觉,和侯府的谢祖母不太一样,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们对待谢如意态度有所差异的缘故,让自己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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