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失措,父亲很害怕啊,这么慌张。

这显然是他自己心知肚明,犯了什么忌讳啊,而且还很确定其严重性。

约莫,薛珩都不可能想帮忙那种。

或者,已经到了掉脑袋的地步?

她有点想不到,谢桓这种精于世故的,会犯下什么错,让他害怕到这种地步。

“喂,谢兰庭,”眼见着父亲走了,谢疏霖叫了她好几声,最后碰了碰她,抬着下巴问:“你发什么愣啊?”

这无忧无虑的模样,真是有钱人家养的傻小子。

谢兰庭忖度数息,旋即问道:“侯府之前,没发生过别的事情吗,和朝堂有关的?”

“你是不是盼着我们……额,”谢疏霖素来是脑子跟不上嘴,但还是在谢兰庭的凝视下,及时打了个磕绊,停了下来,拧眉挠头道:“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你来之前,家里一直很太平,办点事没有过。”

“噢,我来之后呢?”谢兰庭嫣然问道。

触及她凉凉的目光,谢疏霖呵呵一笑,僵硬道:“蒸蒸日上。”

“希望二哥你在母亲和祖母面前,也这么说。”

呸,你想得美,谢疏霖扯了扯嘴角:“好说,好说。”

接着,他学着父亲的模样,一摆袖子背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开。

兰庭掩面,不忍直视:噫,更傻了……

红霜方抬起头,轻声询问:“大小姐,您方才那样问,是不是咱们侯府会不好呀?”

谢兰庭没有否认,反问道:“这府里你们可知道什么,是不是真的有我不知道的?”

红霜和碧釉相视一眼,苦笑一声,道:“奴婢和碧釉进来两三年而已,之前不知道,但是这两年里,的确没什么动荡过。”

“如果真有,奴婢两个丫鬟,也不可能知道的。”碧釉说了大实话,她不忌讳自己奴婢低贱的身份。

纵然真有什么事,不到大祸临头那一刻,她们这些奴婢就像是地底下的蚂蚁,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却毫不知晓。

红霜努力想了一会,半晌道:“要说盛京里唯一的大事,就是几年前废了逆王的太子之位,可是,这也跟咱们侯府没关系吧。”

连尚家与逆王有关系的消息,也是去年才有的,庆安侯府更不可能有了。

“嗯,不用多想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说的。”谢兰庭也懒得在这上琢磨了,迟早谢桓自己也得亲口讲出来。

谢桓愿意拖着,她自然也不急了。

还真是失策了,低估了这侯府里,可能藏着掖着的破事。

“小姐?”红霜引颈轻唤了一声。

谢兰庭心神回转过来:“走吧,回去了,还有事要办呢。”

碧釉犹豫了下:“小姐,咱们真要这么试探宋妈妈吗?”

“你不是说,昨天看见她与柳姨妈往来了吗?”

“看见是看见了,可这里是不是真有事,奴婢也不知道啊,再说了,咱们怎么试探啊?”

碧釉昨天去拿傅若潇的贺仪时,就看见了宋妈妈该当值的时间,不在信芳堂,反而和柳姨妈躲在假山后,偷偷摸摸地说着什么。

当时,她没敢打草惊蛇,而且疑心自己看错了,等回去后,给小姐送了贺仪,就给忘了。

等到晚上睡觉前,才悄悄寻了个小丫鬟,问了问。

宋妈妈果然没在信芳堂,不知道去哪里了,这种情形有一阵子了,今天回来的路上,她才想起来与小姐说。

谢兰庭微笑着掠了掠衣袖:“山人自有妙计,一时你去与夏妈妈说了,我之前交代你的。”

碧釉慨然应声:“好,奴婢知道了。”

信芳堂外的芭蕉生得翠绿,眼见着喜人悦目,两个丫鬟兴致勃勃道,今年雨水湿润,院子里的植被都长得相当好。

到了院门口,谢兰庭和两个丫鬟,前一刻在门外还笑语晏晏的,一脚踏进了院门,就沉下脸来,眉目端然冷凝,脚步匆忙地走回了房间里。

而碧釉和红霜,则慌里慌张地跟在后面。

宋妈妈在廊下督促小丫鬟洒扫,瞥见大小姐阴沉沉的脸,赶紧缩回了头,心里又按捺不住地好奇。

自从当初被教训一顿后,宋妈妈养好了病,不到必要时刻,绝对不敢在谢兰庭面前冒头。

不多时,她就瞧见,碧釉将夏妈妈叫了进去。

她则悄悄走到窗户外,装着看人干活,实则引颈探头想要偷听点什么。

谢兰庭似是生气的敲了敲桌子,嗓音冷的要命:“夏妈妈,你莫不是在骗我吧,这人我也找了,可翻天覆地了个遍,也找不到半个影子。”

接着是夏妈妈辩解声音,显然不能说服谢兰庭,反而招惹来了大小姐更高的怒火。

“你们是府里的老人,向着自小看到大的二妹妹没什么,可你居然胆敢骗我,是以为我好欺负吗?”

“宋……”小丫鬟看见宋妈妈这古里古怪的,想着过来问问她可是哪里没弄好,谁想,嗓子里刚发一个音,就被宋妈妈凶巴巴地瞪了回去。

她吓得一个哆嗦,马上闭紧了嘴巴。

即使如此,里面的人仿佛还是听见了。

没多会,夏妈妈就出来了,脸色不太好,在门口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一脸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大小姐这是打外面回来,瞧着心情不大好?”宋妈妈想起方才,觑着谢兰庭的背影,进门时闷闷不乐,愁眉紧锁的。

夏妈妈随口道:“可不是,从才回来不久就为这事忙活,现在还没个头绪,可不得头疼吗?”

<

状态提示:隐瞒--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