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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先请,我送妹妹回去就好。”

谢疏霖却一无所知,只当自己帮如意,摆脱了三皇子这个花花公子。

那三皇子就是个滥情fēng_liú之人,惯爱戏弄女孩子的,以后要让如意离他远点。

谁知一扭头,谢如意就已经提着裙子走了。

谢疏霖对三皇子拱了拱手,快步追了上去。

谢如意不是羞愧而逃,而是看见了一个人,谢宜桃。

她很快就逮到了谢宜桃。

“宜桃,你什么都没看见。”谢如意抚过谢宜桃的脸颊,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谢宜桃恨不得飞快的逃开。

自从长姐回来后,谢如意就越来越偏激了。

她紧闭着嘴巴,迅速点了点头。

谢如意这才满意地放过了她,过后马上懊恼起来,好不容易借机拖住了谢兰庭,拿到了她的东西,引了三皇子出来,却功亏一篑。

秦怀龄原是出来吹吹风,没想到,还碰上这么一出好戏。

薛兰庭这个孪生妹妹,倒是很有意思。

醉意渐渐上头,他晃了晃脑袋,想着得回去前面了。

可不知为何,这酒似乎比他素日喝的要烈很多,他眯了眯眼睛,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面前出现了一个小丫鬟,谦卑地低着头:“三皇子,谢大小姐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你是说,薛兰庭?”秦怀龄眨了眨眼,心想这丫鬟对薛兰庭还挺生疏。

“是,就是大小姐。”

他跟着走了几步,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喝点解酒汤,抚了抚额头,摇了摇脑袋继续朝前走,却陡然被一只素手握住了手腕。

“三殿下……”声音低低的,细细的,还带着一点颤意。

他眯着眼低下头去,将视线投注在面前的人影上,只看见那袭熟悉的裙幅颜色。

倘若他没记错,这是薛兰庭今天穿的衣裳颜色,他拧眉,竭力想要低下头看清楚眼前人的面容,可对方似是戏弄他一般,偏偏将脸往阴影里躲避。

“都不见了?”兰庭回到信芳堂,累了一天,她现在眼皮困的打架。

红霜帮她换了寝衣:“嗯,奴婢去问问负责收拾抱厦的丫鬟,可能是被她们抱去洗了。”

兰庭打了个哈欠:“兴许吧,明天再去,今夜也晚了。”

她一早就被拉起来,现在还没停歇下来过。

碧釉和红霜虽然处处依着她,也对她还算是忠心,但毕竟不是自小长在府里的,诸多地方要不顺的多,也没有家生子那么稳妥周全,大晚上的去扰人清梦,这不是平白惹人嫌吗。

翌日,秦怀龄从庆安侯府的房间醒来时,身边自称柳絮凝的少女,正跪在塌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哭哭啼啼的柳絮凝,秦怀龄满脸的一言难尽。

他现在比这个女人还要想骂娘。

即使他心知肚明,自己和柳絮凝什么都没发生,但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起来。”秦怀龄冷着脸,起身转到了屏风后,把衣袍穿整齐。

听着外面还时不时传来的声响,他心中愈发烦躁。

他并没有什么想要娶的人,与父皇提起薛兰庭,也只是因为熟稔的少女,也就她了。

“让你守在门外的人都滚开,也别打着闹大动静的算盘,否则,本殿下现在就叫你死在这里,或者,你想做个不堪屈辱,上吊自尽的贞洁烈女,我也可以成全你。”

秦怀龄全然不服昨日的温和,露出了阴冷的目光,叫委地饮泣的柳絮凝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可以被这目光直接杀死。

柳絮凝委身于地,声色楚楚道:“三殿下,三殿下,小女子是真心仰慕您的。”

秦怀龄扫过她身上的衣裙,香肩半裸,顶着一张与薛兰庭天差地别的脸,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聪明。”

兰庭一早才梳完头发,正瞧着圆窗外的夹竹桃发怔,枝头在晨曦下微微透着光,泛出粉意来,忽听丫鬟通传,说是三皇子寻她。

她坐在妆台前,顿时提不大起精神,只觉得恹恹不想言语。

昨日应付了一番,今日还要去敷衍。

实在是不胜荣幸,她喜欢和巴陵公主一道言笑,但三皇子这人心思多,总觉得哪句话没说对,就要被他给阴了。

秦怀龄这一遭,却没有她想的那么刁钻难为人。

“三殿下,臣女来迟了,望殿下恕罪。”见到兰庭姗姗来迟,他只微微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走了过去。

“你昨日,可曾有什么事和我说?”

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昨晚被那样的女人给骗了。

兰庭有点茫然,如实回答:“没有啊。”

秦怀龄苦笑一下,复又问道:“你有个表姐是吗,姓柳的?”

“是,殿下见过?”

“何止见过。”秦怀龄的话听上去有些暧昧,但阴沉的脸色,可不是这个意思。

他扫过她身上碧色湘江长裙,和昨日的完全不同,雪白清透的皮肤,让她看上去神采奕奕,想是昨夜休息的很充足。

“殿下是认识柳表姐了?”这两个人,兰庭还从来没想过,别有意味地问了一句。

“还不是托你的福,”秦怀龄没好气地来了一句,见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更是不痛快:“都成了别人的踏脚石,现在还有功夫来管我的事情。”

“殿下在说什么?”

“听不懂,日后你就知晓了。”秦怀龄面无表情地讥诮道,心中腹诽,怪道薛珩这么着急将她娶回去,这个样子放在内宅里,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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