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连氏当然也不信,再三地问道:“如意,真的是你做的?”

谢桓笃定道:“不是她还能是谁,我看这逆女是翅膀硬了,连脸面都不要了。”

连氏听得很不高兴,她素日里最是喜爱如意了,在众多儿女里,唯有如意最为贴心讨喜。

“我的衣裙和佩饰,也不见了。”兰庭慢悠悠地插了一句话。

连氏顿时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小事了。

兰庭不急不缓地转过头,看向谢如意道:“是在被妹妹泼了水后。”

怎么还和她有关呢,谢如意慌忙摆手:“不不不,后面的都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一切的结果,和她想的恰恰相反。

她只是想拿谢兰庭一点东西,用来引三皇子出来而已。

然后,那个守在抱厦的小丫鬟,给她谢兰庭的一块帕子。

“学人家出什么风头,你已经是定了亲的人,还不赶紧收收规矩。”谢侯爷头次对谢如意说这么严重的话。

一想到今天一早的场景,拍着桌子,恨不得让自己扎进地缝里去。

叫薛珩看得一场好笑话。

谢疏霖在旁边看了又看,才明白是昨晚的事情还没完,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帮忙了断了,怎么会让父亲知道了,如意也不过是与三皇子说了几句话,他自己也甚是轻浮,怎么有脸来讥诮他们侯府的人。

谢疏霖一时愤愤不平,对三皇子的人品,充满了质疑与不屑。

“父亲,如意的确见过三皇子,但只有几句话的功夫,那只是偶遇而已,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罪吧,何必如此大发雷霆。”

谢桓疾声厉色:“若果真是如此,三皇子恐怕不会这般反应,我要问的,是昨夜就寝后,谁去见了三皇子?”

谢桓将措辞委婉了些,兰庭心里默默地为他补上,应该是自荐枕席吧。

谢疏霖不在状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能被三皇子看上,也算是一份荣宠了,这不是好事吗,您又在气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怒火中烧的谢桓愣了愣,他气什么来的。

今天,三皇子说的很言简意赅,也没有告诉他究竟是谁,而是让他自己来问。

“等会,你,你什么都不懂,”谢桓差点被他带沟里去:“蠢货!”

三皇子既然让薛珩来问他,自是有意羞辱他们侯府了。

若是真的有意某人,何须这般,直接吩咐身边宫人,来问过身份名姓就好。

这才是真的看上了。

现在算什么,让他们关门自查。

谢桓以前从没感觉家里很乱,现在出了事,上上下下一看,哪里都是糟心事。

这就是连氏为他管的家,他在外日夜奔波,就是为了家里的前途忙碌,而连氏整日享受着荣华富贵,到头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连氏不知道丈夫迁怒了她,目光在女儿之间游走,跟着发问:“昨夜,昨夜是谁去见了三皇子?”

兰庭眉眼微怔,看来这还真是有鬼了,她还以为秦怀龄是宿醉未醒,说的糊涂话。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昨夜见过秦怀龄的,是谢如意。

但今天清晨,秦怀龄与她提起的,是柳絮凝。

现在含糊不清的留下这么一句质问,为的就是让谢家鸡犬不宁。

他还真是,兰庭还未开口,就听谢如意惊呼一声:“不会是姐姐吧!”

反正现在,她可以肯定不是自己。

谢宜桃面色骤紧,若是长姐名声被毁,她们也要殃及池鱼,谢如意也就罢了,她早已经定了亲,可自己还没有啊。

谢明茵有些忿然:“绝对不可能,若是长姐,大都督怎么还会代三皇子传话。”

“谁知道是不是薛大都督在包庇姐姐。”谢如意按捺不住,看见薛珩即将离开,父兄明显已经相信了,便放肆起来。

谢侯爷自然也想到了,谢兰庭可是薛珩一手带大的,论起关系亲疏,还真的是与都督府更亲密。

他目带疑虑的看向谢兰庭,若是有她哀求薛珩,薛珩对她心软应下,也是很有可能,

兰庭还没动怒,谢明茵就有些忍不住了,谢如意明显意有所指。

而兰庭呢,她原本还打算,说出来自己的推断,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她想着为人家洗白冤屈,谢如意却脱了身后,就一盆污水泼在她的身上。

僵持之际,谢明茵站了出来:“我佐证,绝对不是长姐。”

谢如意横了她一眼:“谁不知道,你一向与长姐最要好的,你说的话,根本就不可信,万一你就是为了包庇她呢。”

“我其实,我也看见了。”谢宜桃怯生生地站出来。

谢如意见到她站起来,一个激灵跳起来,诘声反驳道:“你胡说,你怎么会看见!”

她将昨晚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说了出来。

昨天,谢宜桃被谢如意吓了一跳,她匆匆跑回宴席,只看到长姐和三姐在了。

最后道:“昨天长姐一直都在席间,我们是一起走的,我看到长姐回的信芳堂,而且,昨天如意姐姐见三皇子,我也看见了,后来,我就没看见了。”

关于后续,她说的不清不楚,更加引人猜疑谢如意了。

兰庭睨了谢如意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谢疏霖,直瞧得他后背发冷,打了个寒战。

她才冰冷道:“早知妹妹对我没什么好感,但也没料到,你能够行事如此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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