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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对太子行了跪拜大礼,“参见太子殿下!”
“二哥,我们是兄弟,何必如此生分,快快请起!”
一个跪得浓重,一个扶得真挚,就差点没有来一个充满激情的拥抱了。
对于上演的一幕皇室兄弟情深,范闲撇撇嘴,一个个地,都是戏精。
“梅大人快快请起,太子当堂,哪有跪我的道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言语和礼仪没有一点的疏漏,而且还处处透出几分洒脱。
原著中,范闲就是这般被他耍得团团转。
二皇子会出面,这是范闲意料之外的,但也在情理之中,原以为把他揍成了猪头,应该心有怀恨,至少这时候应该不愿见自己才是。
他的出现,神情还是如此坦然,倒让范闲对他高看了几分。
依样学样,二皇子也搬来凳子坐在了大堂左边。
两个当朝最有可能成为未来尊王的皇子相伴左右,位坐于最中央的梅老头如坐针毯,心中难受得厉害,刻刻是煎熬。
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坐在凳子上,屁股也只敢落座半边。
虽有二皇子从中斡旋,但还是免不了司理理的一番皮肉之苦。
双手十指合拢,上夹条,这种刑法是对女性最为常用的。听着那骨骼慢慢变相传来的咯吱声,看着手指头变红,直至断裂,一点点体会着那种不断刺入骨髓的钻心疼痛,稍弱些的女子,往往只是在脑海中自己脑补一下,便立刻缴械投降,有什么说什么,有的,没的,一股脑儿全给交代了。
看着那刑具,司理理直摇头,看向范闲,范闲只是看着她,却也没有阻止行刑。
官吏忍住心中的不忍,不顾司理理那娇艳失色的媚意,强行给司理理上了刑夹,一阵。
没有想象中的尖叫,只是那眼泪珠泪汪汪地滚落下来。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内心比谁都刚硬。
她固然怕死,但是不知为何,不愿在那冷面少年面前丢了骨气,做那娇弱女儿家尖叫的娇柔姿态。
行刑过程中,那钻心地疼痛,硬是让她挺了过来,一声不吭,只是侧过头直直地盯着那少年,眼泪哗哗掉着,我看尤怜。
眼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滴落在黑衫绸缎季华服上,就算会留下泪痕,也是无法瞧见的,脸上的妆倒是花了不少。
以她的淑艳,本不用化妆的,但她还是化了。
她在看那少年,那少年却在看太子殿下。
她看得清楚,少年眉心稍纵即逝的微微皱了一下,飒是好看。如此神态,自己也只是见过一次,小时候,他身边跟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老爱抢他手里的糖葫芦吃,那时候见过他皱眉。
范闲好像很宠那个胖娃,但司理理不怎么喜欢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依稀记得她的代号,好像叫作小爱。
琅琊阁内部,除非是在面见阁主或者公子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很少以真面目,就更别说是真名了。
“好了,再下去,可就真成严刑逼供了,朝廷律法森严,私闯公堂已然不该,我虽为太子,但也万不可徇私枉法,既然证人的供词没有什么问题,此事就此作罢。二哥,你以为如何?”
二皇子看了范闲一眼,然后对太子颔首,“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就依太子。”
范闲眼睛微眯了一下,也不去瞧台上的两位戏精,蹲下身子将司理理扶了起来,又从怀里取出药骨凝脂膏给她敷上,弯腰下去咔嚓一声撕破了她的内层裙摆一角,用作绑带,给她手指暂时固定,绑了一下。
堂上的众人都有点傻眼,不是因为传言中的玉面小郎君对女人如此体贴柔情,愕然的是,你当堂撕了人家姑娘的裙摆,真的好吗?
虽然裙摆有双层,你亦只是撕下一角,无伤大雅,但总归是不雅。
还有,你为何不撕自己的?
司理理心中也是如此疑问,但心中还是暖暖的,这人心狠手辣,杀人如同割草芥,但对自己人是真的不错,平时也没什么架子。
不然那个红衣瘦柴干和那个小胖妞也不敢屡次三番抢他糖葫芦。
细细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给司理理包扎好,将她拉至身后,范闲这才抬头看向堂上目瞪口呆地三人,微微拱手,“多谢两位殿下秉公执礼。”
太子抬了一下手,站起身来,吓得梅老头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夜间殴打东宫编撰一事,或是有无辜,但是范闲,对于滕子京一事,你如何解释?”
“滕子京是谁,与这事又有何干系?”二皇子走下堂来,与太子殿下对峙。
“今日已经告示天下,即将在京都西城外十五里的华阴山设立明阁,那明阁的掌权人,正是早已应该在澹州就死透了的滕子京,范闲曾经声称亲手将其击毙,如今此人突然复活,却是成了琅琊阁之人。”
“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敢欺上瞒下,鉴查院乃陛下爪牙,如此理论,这是欺君之罪!”
“那滕子京或早已暗中投靠了琅琊阁,范闲不过是受其蒙蔽。”
“有人曾看见,滕子京在两天之前从范府出来,然后消失不见,再次现身之时,已然成了琅琊阁之人!”
二皇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瞪了一眼太子,摸摸头发,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审判堂下的阶梯之上。
他是无招了。
按理说,这范闲应该不是如此大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