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界之处的防御,始终比不得易教山门,在魔教大军与血狱强者的联手围攻之下,终究被破去。
这一刻,易教的第一道门户便破了。
魔教大军,宛如虎狼之师,长驱直入,血狱更是如一柄尖刀,直插易教腹地,要灭易教道统,取牧龙首级!“来不及了。”
“倘若我有性命之危时,这诛神骨便该护主才是。”
乔珞璃望着远方,那滚滚魔云,铺天盖地,于是将心一横,仗剑杀向魔教大军,想要将魔教兵锋阻拦与易教腹地之外,使疆域中的生灵免遭屠戮。
然而,她要出手,却被牧龙直接拦回。
“不可!”
“疆域之中的生灵,已然回撤,魔教大军想侵入我易教腹地,却也没那么容易,如今形势,还没有糟糕到让你以身犯险的地步!”
牧龙说着,望一望那远方,目光一震,随后那劫灭戟便出现在手中。
在他的身后,旌旗猎猎,战甲沉沉,刀剑影森寒。
白虎神殿五大军团,千万大军,宛如神兵天将一般,横列虚空,严阵以待。
孽长生祭出夔牛战鼓,一对瓮金锤抓在手中,等候牧龙号令。
由于疆域之中的生灵已然被牧龙扯往他处,魔教大军与血狱强者一路长驱直入,来到一觉腹地之前,与易教大军遥遥相对。
“牧龙小儿,可是惧怕我魔教大军之威,不敢出战了么?
既是如此,不如速速率领教众跪地投降,臣服于我魔教,或可得一条生路!”
魔教领军人物之中,不止一位道君,此刻两股大军兵合一处,魔教兵锋愈发强盛。
不同于魔教的叫嚣挑衅,血狱强者则是冷眼相望,若非有那风水大势与阵法相隔,此刻他们已然杀进去了。
他们来此处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击杀牧龙,将他的首级带回,面呈血狱之主。
而牧龙见此,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
在他的身后,是易教腹地,也是易教的底线,倘若再退让,易教的生灵便要遭受荼毒。
倚仗大阵与风水大势,退守不出,固然窝囊,但贸然出兵,解一时之气,却是以易教大军的性命作代价,若有差池,则易教疆域,生灵涂炭,而这相比之下,牧龙看淡了个人荣辱。
任凭魔教如何叫骂,牧龙始终不动声色,他们若是忍不住,自来攻阵便是。
这易教腹地不比疆界之处那般辽阔,阵法强度与风水大势也愈发精妙,便是道君出手,也休想轻易攻破。
缩短战线,才能加强防御,何况还有千万大军驻守,无非是让魔教与血狱站在易教的疆域上,尽情嚣张便是,反正那疆域他带不走,更伤不到易教的一个生灵。
就这样,魔教与血狱合力,数位道君联手,攻打十天十夜,依旧未曾突破易教腹地的防御。
眼见僵持不下,魔教再度调遣大军增援,大军数量增至两千万,比易教大军足足多出一倍,除此之外,竟有五位道君级别的强者聚在易教腹地之外。
那魔教的领军人物已然失去了耐心,一身魔威惊天动地,吼声宛如天地间的雷霆。
“今日,纵是穷我魔教之兵锋,也要踏灭你易教之门户,到那时,定要易教化鬼蜮,所有生灵,屠戮殆尽!”
怒吼间,魔教五位道君级别人物尽数出手,算上血狱,足足有六位道君强者。
那两千万大军也尽数发威,要一举踏灭易教所有防御。
“这腹地的防御,阵法与风水大势,我已然竭尽所能,诸位前辈,你们到底何时才能出关?”
从魔教发兵之日起,牧龙便在隐忍,如今算来,已然一年有余。
纵观整个东洲,面对魔教大军的锋芒,莫说是一年,便是能够坚守一月的道统,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牧龙还是在没有道君强者坐镇的情况下。
从魔教挥兵入侵易教疆域到如今,他已然拖延的足够久了。
而今六大道君联手,又有两千万大军相助,这防御纵然坚固,只怕撑不得多时。
“倘若今日防御被破,便是没有道君强者,我易教也唯有一战了。”
这易教腹地虽不是易教真正的山门,但在这门户的背后,却是易教疆域的所有生灵,这门户若是破了,身为易教之主,牧龙断然没有再退缩的道理。
易教的生灵,便是牧龙的底线!在魔教大军不断攻打腹地防御之计,牧龙也在那腹地之中,筑起一座百丈高台。
这高台,正是御天台。
御天台上,牧龙抬头,望着苍穹,这天师之道,天象之力,便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魔教的大军,近乎疯狂,易教大军也在拼命催动阵法防守,然而,道君之力,毕竟不同等闲,更何况,还是六位道君联手。
半日之后,易教腹地的防御,终究不敢攻伐,宛如万里长堤,崩坏之势,不可逆转。
只是在片刻之间,所有的阵法,风水大势,尽数破灭。
魔教的道君,顶天立地,宛如盖世的魔神,踏入易教腹地,要履行先前的杀伐之言!“大军听令,易教境内,鸡犬不留,所有生灵,尽数屠灭!”
“杀!”
那一刻,魔教的虎狼之师,兵锋惊世,喊杀震天,宛如洪流,冲入易教腹地。
然而,也正是在这一切,易教疆域深处,那冲霄昇龙之地,一声道音,惊退流云三万里,动荡天宇!“何方宵小,敢在易教逞兵凶!”
“诸将何在?”
“末将在!”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