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锜捂着耳朵道,“爹,快停下,烦人得很。您问李姐,这狗箫就是她的,今日,她就是靠着这狗箫,悄无声息地将一群狗招到了拥翠楼,她说不定施了什么法术!”
李姐笑了笑,“能有什么法术?只是音有高低,这狗箫的音阶过高,成人的耳力不济,只有孩子和狗方能听到。不过,即便是孩子,听多了这箫声,耳力受损,之后也会渐渐听不到的。”
姜蔺双眼一亮,“我明白了,拥翠楼周贼一党皆为成人,是故他们才听不到这箫声。原先我还以为,这箫音能辨忠奸呢,原来竟是如此……”
李姐耸了耸肩,“就跟变戏法似的,说穿了,其实是很简单的,也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了。”
仇锜从他爹手中将竹箫抢了回来,“那我能用这狗箫,召唤别的狗吗?”
“那可不成,只有用这狗箫进行特别训练的,才能听懂指令,对野狗可没用。”说着,李姐又从仇锜的手中,拿回了竹箫。
仇锜从床上跳了下来,“你这人太小家子气了,你再做一个不成吗?干嘛拿走我的啊!”
李姐瞪了他一眼,“你拿着这狗箫也没用啊,难道天天夜里没事招我的大黄啊?幸好大黄性子温顺,不然啃了你都没人知道。”
仇锜觍着一张笑脸,指天发誓道,“我保证,绝对不在府里吹,你就留给我做个纪念嘛!”
“好吧!”李姐松开了手,将狗箫给了仇锜,“拿去向你那群狐朋狗友卖弄吧!”
仇锜接过狗箫,小心地收了起来,“看你说我的,我像是那种人吗?”
“很像,”李姐实诚地点了点头,对他眨了眨眼,“记得啊,秘密说出去,就不稀罕了。”
仇锜笑眯着眼,“知道知道!放心吧,即便人家求着我,我都不会说的,让他们心里痒痒的,好奇死他们。”
李姐扭头对仇钺告辞道,“既然是虚惊一场,姐儿就先回去了。姐儿肚子饿了,还急着回去烧宵夜呢!”
仇锜一听到“宵夜”二字,眼神亮了起来,忙抱了枕头,跟在李姐的身后,“正好,我的肚子也饿了,给我也弄一份宵夜!”
李姐看不懂了,“你去吃个宵夜,抱着个枕头做什么啊?”
“没这枕头,小爷我睡不着!我决定了,吃完了宵夜,就在你的小院里睡下,明早起来正好吃你做的早膳,也不用来回跑了。”
李姐的脸一抽,“你把我当厨娘啦?”把她院子当酒店啦?
“瞧你这话说的,我家的厨娘能和你比吗?她可没你这手艺。”仇锜理所当然道。
李姐就没遇到过他这么无赖的,找仇钺告状道,“仇叔你看他……”
仇钺腆着脸,眯着眼睛笑起来,和仇锜一模一样,“姐儿乖,明日做了早膳,记得给仇叔也来一份啊!”说完,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便回房了。
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一家子全是些厚脸皮的!
李姐没奈何,只得带着仇锜这个拖油瓶回去了。
三更半夜的,李姐也懒得做些复杂的,让狗蛋生了火,抹上一点羊油,就煎了几个荷包蛋,一人两个,免得那些熊孩子们吃多了积食。
虽说是普通的荷包蛋吧,但却是热乎乎出锅的,沾了锅气,淋了酱油,再撒上一撮她特意调至的五香粉,令人食欲大开。
仇锜三两口就将一个荷包蛋吞下肚,“在王府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自夸呢,想不到,你这五香粉的滋味还不赖,明儿个给我来一斤。”
“一斤?”李姐的眉角落下了三条无形的黑线,古代的香料可精贵着呢,“你当这是面粉啊!”
“你想啊!吃肉的时候撒一些,吃面的时候撒一些,喝汤的时候再撒一些,估摸着一斤还不够用呢!”
李姐拍了拍他的肩,“枕上你的枕头,早些睡吧!”
言下之意便是——
做梦吧你!
……
因为突如其来的叛乱,仇府处于监控中,李姐的训练被暂时搁置了。
但是她的生物钟,依旧准时地将她给叫醒了,她合着眼也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弄些好吃的。
刚跨进小厨房,她便瞧见胡勒根蹲在灶台边,已经将灶火给生起来了,把洗漱用的水都给烧好了。
李姐从怀里掏出一根扯白糖,悄悄递给胡勒根,轻声道,“别告诉高升他们,只给你一人的。”
胡勒根微微一笑,将扯白糖掰了一小段,含在了嘴里,余下的则小心地收入怀中。
李姐洗漱完,打开橱柜扫了一眼,问胡勒根道,“你喜欢吃什么?主子给你做。”
胡勒根的脸上爬上了一抹红晕,“只要是主子做的,小的都喜欢。”
“嘴真甜!”李姐莞尔一笑,从橱柜里取出了一罐面粉,又对胡勒根吩咐道,“你去大厨房跑一趟,给我取半斤新鲜的羊肉回来,有颈肉的话最佳,没有也凑合,给你们包饺子吃!”
“诶!”胡勒根应了声,撒开腿,如同一阵风似的,飞奔了出去,不久便带着羊肉回来了。
此时,何关、高升等人,全让李姐喊了起来,一个个分配了工作,有的负责烧火添柴,有的负责揉面和面,有的负责操刀剁肉,拌馅的工作则由李姐亲自把关。
馅料里自然是少不了五香粉的,再加了一个鸡蛋,淋上料酒和酱油,最后撒了些盐,让力气最大的狗蛋,顺着一个方向拌匀了,搅打上劲。
仇锜见小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