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似乎有些许走火入魔一般。
一只手臂就拖着陈琛继续朝着王越追去。
他身形矫健得不像是个老者,像是个小伙子。
“陈伯!”
陈琛猛地喊了一声。
闭上了眼,用力拽着陈伯,希望他能够被阻止。
“好的,少爷。”
温顺而熟悉的话语出现在陈琛的耳畔。
陈伯停住了脚步,手中的剑从攻势转为守势,提防着在收拢活着的手下的王越。
这句话,是口头禅,也是封印。
至少陈伯现在的状态恢复平缓了。
“嘭!”
恢复过来就好。
但是脱身而走的王越没有像那些故事反派一样,走还要留下几句话。
而是选择带着活着的部下迅速地撤离。
江天原本想要上前拦住他们撤离,但是被阎仁止住。
有王越在,上去拦着就是送死。
“收拾一下这个庄园,完完整整地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通道。”
陈琛长舒一口气,吩咐道。
“卑职领命。”
江天行了一礼,让手下人收拾监察庭院内的尸体,再去搜查这个庄园各处。
“记得尸体留给宣传营。”
阎仁突然开**代了一下。
“是。”
脱险了,阎仁也是喘了口气,陈琛没事就好。
刚刚他和那个死士头目缠斗,没让他去支援王越。
这次的事情倒是他失职了,不用陈琛说他自己都知道问题。
“没事的,这次问题在我。”
陈琛轻松地笑了笑,拍了拍阎仁的肩膀。
一旁的陈伯收剑而立,回到了那个有些许佝偻的老管家形象,看着陈琛和阎仁哥两,这两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这次出游倒是我太放松了,都没有好好思考问题。”
“你是已经提醒过我了,我还有些脑袋宕机,硬要得瑟地走,拒绝卫所的护送。”
“主要是觉得自家地盘,不用动脑,不过这一点阳明可要继续努力哦。”
陈琛摇了摇脑袋,自己之前的那个心理状态当真拉跨,有点像憨憨。
“我可没想过在家里裸奔会被人偷窥,还画了画册。”
随意地开了句玩笑,陈琛便领头出了这个庄园。
这庄园可让他觉得有点发慌。
这还是他第一次身处险地,真刺激!
阎仁和陈伯跟在他身后,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少爷就是心大。
又怕死,又心大,又淡定,又懒惰的,他们这辈子还就见过陈琛一个。
陈琛他爹都没他过分,至少陈闲不心大,而是祖传偷懒,祖传怕死。
就这么毫无预料的。
刘宏和刘备的第一次相互试探,就这么发生了。
因为刘备如今也是一方大员,有着能够决定战局的能力。
但是某位曹姓老板,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有将,有人才,有雄心,有大略。
就是
没有兵权。
不过现在倒也没有必要想着培养兵权,毕竟还不是时候。
“孟德,你又走神了,这步下错了。”
曹操对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似乎是在打趣曹操。
曹操从思绪中将自己拔出来,刚刚他还在思考着当今的政局和情况。
倒是忘了在下棋了。
“没有没有。”
曹操摆了摆手,辩解道。
“我怎么会在跟先生对弈的时候走神呢?”
“这步没错,我这是另辟蹊径,想让先生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这可不能认,适当的时候就要耍无赖。
老曹这有些许慌乱和尴尬的举措,还有那强词夺理的样子,让他面前这谋士打扮的年轻人温和地笑了笑。
“好。”
“我见识见识孟德的厉害。”
这年轻谋士手中执棋,落到了棋盘上的一处,放下了手,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曹操。
“这”
曹操看着眼前的棋盘,更加尴尬了。
他刚刚下错了的那步棋,成了他被一子击败的关键点。
这盘棋局,直接崩了。
“还是先生厉害,不下了,下不过先生。”
曹操摇了摇头,让人准备了茶水上来,两人席地而坐,在亭子里闲聊着。
这年轻谋士虽然看着年轻,但是气质沉稳得很。
从形象就给人一种算无遗策的感觉。
当初曹操在人堆中注意到他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所吸引。
已经吃过了看人的教训的曹操。
痛定思痛,不再小看一个谋主对于自己的作用。
君不见,起步比自己更晚的刘备刘玄德,现在都已经做到一地之长,得封北中郎将了。
自己呢?
离自己的大汉征西将军,还有多远的距离?
天壤之别。
他也在老家这里接到了消息,也知道了陈琛、陈闲等人成为刘备的将军府的幕僚属官的消息。
他也自己认真反思过了。
真要等到自己成了将军,去开府了,再去招收属官人才,那岂不是六月桃花,快谢了?
态度谦和,恭恭敬敬地把自己偶遇到的这个年轻谋士请回家。
好生招待,再谈一谈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两人彻夜长谈,论及了许多历史事件的观点,曹操发现这个年轻谋士和自己的观点意外的契合。
一切水到渠成。
一切顺理成章。
曹操拥有了他人生第一个对象,谋主对象。
不过这些日子的曹操倒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