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刘宏这个人的性格来看,他绝对是不会容忍一个有着可以随时威胁到洛阳的势力存在于三辅地区。
长安是旧都、别都,岂容这么一个叛贼占据着?
要知道当初掌控住了刘宏权力的人,下场有多么的惨。
所以刘宏如今的主要精力应该都是放在了怎么把韩遂那个老狐狸给解决掉,而不是这边勤勤恳恳打异族的刘备。
南面的威胁如今也就只有刘宏一个人可能会造成麻烦。
至于其他人,上党、河内,这些郡县怎么可能给如今的太原带来麻烦。
张辽和太行赤甲军可都不是吃素的。
至于幽州,现在的幽州可都是分散的,刘虞不在幽州,公孙瓒还在涿郡琢磨着怎么折腾鲜卑人,没有功夫来雁门找事情。
而冀州,那就更不用说了。
陈琛可是知道张燕在井陉关前屯兵,打算去冀州闹事的事情。
张燕不可能打并州,更不可能打太原。
无须解释太多,只要知道因为不值得便可。
更何况,盂县藏着的那青山军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遏制在太行山脉中的山贼的吗?
要知道现在太行山脉这一面的山贼,因为刘备集团已经控制住了雁门和太原两郡,直接覆盖了太行山脉的西面,山贼这种生物都已经被清剿得几乎灭绝。
如果黑山贼有不开眼的,闲了一段时间的青山军可不介意和同样名字带山,同样名字带颜色的弱鸡们碰一碰。
在张飞的培训下,太行三军可都是充斥着好战因子的。
较为不同的或许就是。
太行赤甲军善守,并且兵种羁绊上能够触发羁绊连阵,提高守城守关的效率。
太行黑骑以策马奔腾,驰骋疆场为乐,他们那是中型重骑兵,都拿着的是类似于鲜卑人里的勇士们拿的重型武器。
狼牙棒、铜棍,都是势大力沉的东西。
跟着张飞冲阵,那是开着无双撞草堆,割草一割一个准。
而太行青山军很少示人,他们几乎都藏匿在太行山脉中的各处。
一个个的都能够轻松地用藤条、软树枝在山里荡来荡去,灵活得像猴子一样。
他们身着轻甲,配百炼短刀,就是打得刺客流的一击毙命。
如果你想问他们的一击毙命有多致命,那你应该去问问那些在巡逻被突然干掉的山贼们。
就这种局势,不直接倾巢而出让大家都参与到这个刺激的灭族之战去,那还有啥时候有这种机会。
“所以就是这样,明日一早,我就随大军启程,前往西河。”
陈琛老老实实地跟蔡琰报告了自己的行程和这次出征的问题。
希望能够让蔡琰稍微放心一些,不用太担心他。
其实蔡琰并不是很担心晋阳的安全,毕竟作为大后方,要全军出征也是会做好后防准备。
有张辽和毛阶在,大军距离太原也并不远,问题不大。
但是她担心的是陈琛。
距离上次鲜卑大战才过去多久,又要出征。
而且还又是这种以少打多的大战。
之前,雁门大捷。
所有的人都在欣喜和赞叹,只有蔡琰一人在家中独坐,暗自神伤。
如果不是陈琛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小娇妻,估计都没人发现蔡琰闷闷不乐好几天。
陈琛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少陪她了。
小两口坐下来慢慢聊。
陈琛才知道了蔡琰的真正想法。
“我并不是在意你没时间陪我。”
陈琛记得,那时的蔡琰微微靠着他的肩膀,糯糯地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其实说来都是我在瞎担心。”
“你出征以后,我翻阅了不少兵书、史册,仔细地将中原和狄胡战斗过的记录都摘取了出来,仔细地比对分析了一番。”
“虽然说我们并不少以少胜多的传奇战役,但是我更关注的是那些失败战役中的问题。”
“冠军侯能够留名至今,是七百轻骑深入敌后,但是实际上当时还有正面战场的拉扯,大汉和匈奴的军力比相差并不是太多倍。”
“而雁门之战,我们和鲜卑人的总军力相差了十倍之上,这种十倍的军力差距在城外野战,弱方鲜有胜绩。”
蔡琰低垂着头。
“也不知道我的担心是否是多余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今后出征,能够以军力胜之,就以军力胜之,不要铤而走险。”
“说来也怪,以我的了解,你也是喜欢以军力大势压制的,怎么就愿意冒那种险呢。”
那时蔡琰的声音是越来越小的,陈琛也只能轻轻地搂住她,安慰她。
他大吹特吹自己的计策和刘备集团的军队的实力。
但是他避开了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兵力的差距。
可是没有办法。
当时如果不去硬碰硬,那鲜卑稳固了在雁门的地盘,那太原就会任人宰割。
因为雁门一过,太原无险可守。
那时别说手中有两万人了,哪怕只有两千人,都要去试一试。
每个集团创建的初期不会遇到几次大危机呢?
度过去了就度过去了。
“琰儿。你放心。”
想到了上次蔡琰担心的问题,陈琛这次解释完太原如今的情况之后,便给蔡琰打包票。
“这一次我们兵力充足,匈奴能战之兵并不多,无论是军力还是兵力都是我方占优,你不必多担心。”
蔡琰端坐在桌案边,轻轻地抚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