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晟为了自己的目的,把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的棋子,连女人和孩子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他的一步棋。
皇后、玉妃、卫北朔,还有他的母亲和他们这些孩子,于他而言,排在感情之前的永远是利用价值。
卫北朔也是,卫晟告诉他,他出身皇后腹中,有当帝王的命,所以他拼了命的去学卫晟的手段,不择手段的想要谋反称帝。
而他卫北言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着两面的奸细,亲手毁了父亲的一切,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他们家的血脉都是如此,所以卫蓝贪图荣华权欲唯利是图,利用他这个哥哥当踏脚石又有什么奇怪?
卫晟对他这个儿子,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可他污蔑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可没有手软,血脉亲情是没感受到,生性凉薄、冷血无情,这才是他们卫家人。
恰恰是因为卫晟把他生的太聪明了,他才在父亲的行为言谈间洞悉了他的阴谋,刚过易折、慧极必伤,看得太透,懂得太多,就更厌恶,厌恶别人,也厌恶自己。
在别人眼里的聪慧过人,在他看来,不过一身洗不掉的脏血而已。
冷血无情、不择手段、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呵没有一个字能见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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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乔难得入后宫一次,贤妃娘娘有请,冷贵妃不止一次请过她,但都被阻止了,然后现在她也请不动了。
明王的病终于稳定,冷贵妃却因为操劳过度倒下了。
生病也没有招沈锦乔过去探望,估计是怕看到之后气得病更严重,索性眼不见为净。
毕竟沈锦乔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她侄女儿,还是太子妃,不可能给贵妃侍疾,更不能任由她差遣,叫过去除了受气也没别的选择了。
冷贵妃倒下了,杨惠妃被自己儿子牵连,一碗毒酒死了,尸首直接被丢乱葬岗,连收尸都没有。
惠、贤、淑、德,而今这宫里贤妃也算是有地位的人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头上的对手死的死伤得伤,啧啧,这运气,她也想要啊,实名羡慕。
“主子,康宁殿到了。”
抬头,是贤妃的康宁殿,四妃的寝殿主体建筑都差不多,只是里面布置不一样,贤妃这里好东西也不少,但颜色以素净为主,看起来没有冷贵妃那里那般奢华,倒是很有贤妃的风格。
“沈姐姐”富德公主很是开心的迎出来,突然反应过来,娇俏一笑:“看我这记性,是皇嫂,妹妹一时失态,还请皇嫂别见怪。”
沈锦乔笑了笑,握住富德公主递来的手:“公主这般欢迎,本宫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
两人一起跨进去,贤妃已经坐在那里等了。
“太子妃可是稀客,本宫可算把你请来了。”贤妃笑道。
沈锦乔见礼:“锦乔给贤妃娘娘请安,还请贤妃娘娘恕罪,按理该我这个晚辈入宫给娘娘请安的,却一直被耽搁没能前来,还劳娘娘相请,是我的不是。”
贤妃和蔼温柔:“不说这些客气话,快坐下。”
沈锦乔往前走,扫到旁边还坐着两个盛装的姑娘,看着有些面生,但想一想还是能对上的,故作不解:“这两位是?”
富德公主立刻给她介绍:“这位是建安公主,这位是我表姐余静竹,也是我未来嫂嫂。”
余静竹人如其名,一身清雅端正,起身:“静竹拜见太子妃。”
“免礼。”沈锦乔免了她的礼,才跟旁边的人打招呼:“建安公主。”
显然,建安公主并不想理她,不但没回礼,还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沈锦乔也不跟她计较,走到贤妃旁边坐下,抬手让人递上礼物:“听闻娘娘喜欢喝茶,这些是今年的春茶,刚刚采摘的第一批,很是娇嫩,还有梅花和桃花炮制的花茶,请娘娘尝尝。”
贤妃还没说话,建安公主却没好气的嘟囔:“茶叶能值几个钱?”
沈锦乔风光大嫁,嫁妆多得绕盛京一整圈,而且就这还没装完,沈锦乔有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奇珍异宝无数,却拿茶叶来贤妃这里,明显就是没什么诚心。
沈锦乔懒得跟她计较,她纵然有万贯家财,可凭什么拿来胡乱送人?
贤妃是敌是友不知,她能来,还送礼,这已经是她的客气礼节了,随便见个人就把手里的宝贝拿出来,以后可不得被人当冤大头?
就算这些是长辈,可她是太子妃,想要她送厚礼,也得看受不受得起。
换言之,就算是茶叶,她能拿出来送人,能差到哪儿去,便是这一盒就是千金,不识货的人才会说不值钱。
贤妃亲自接过茶叶,闻了闻:“清香醇厚,好茶,本宫也就这点儿嗜好,太子妃费心了。”
“娘娘客气。”
贤妃:“太子妃刚入东宫不久,这宫里虽说是荣华之地,却也多规矩,不知可住得习惯?”
沈锦乔:“是不大习惯,不过锦乔有幸,得太子殿下怜惜,规矩慢慢学,过些日子也就习惯了。”
东宫她早就不知道晃荡了多少遍,花公公更是把她当闺女儿照顾,有什么不习惯?但习惯也得说不习惯,不然别人听了还以为她多贪慕荣华,迫不及待想要住在东宫呢。
贤妃点头叹道:“确实,这宫里跟宫外不一样,但入了这宫门,不习惯也得习惯。”
富德公主笑道:“那皇嫂可以找富德过去陪你啊,这宫里好玩儿的我都知道,可以带皇嫂好好逛逛。”
贤妃失笑:“用你显摆?你还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