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乔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敌不过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还有凌乱的步伐,沈锦乔吓得从竹床上一下子坐起来,瞬间睡意全无。
拿起剑走向隔壁,却看到了捂着肩头的太子爷被侍卫统领雁风扶进来。
他穿的黑色衣服,看不出伤口,但是他的手上却有血滴下来,受伤了沈锦乔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伤到太子殿下
“殿下”
沈锦乔走过去,想做点儿什么,雁风已经打好了水,还拿出了几瓶伤药。
沈锦乔觉得自己该退出去,可太子又受着伤,这个时候走好像不太好。
太子挥手让雁风退下,对沈锦乔道:“过来,给孤上药。”
沈锦乔傻眼,刚刚雁风不是要给他上药吗干嘛叫她啊o﹏o
可雁风已经出去了,还顺便关上了门,沈锦乔看向太子,他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双目紧闭,面色有些惨白。
就算是魔鬼,受伤了也会疼的。
沈锦乔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怎么给太子上药可现在的情况伤者为大,她还是先给他上药吧。
沈锦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两天拒绝给太子宽衣跑了,结果今天还是没逃过剥太子衣服的下场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拉开太子的衣襟,露出那血肉模糊的肩膀,都这个时候她还能瞥一眼旁边精致骨感的锁骨,沈锦乔都想给自己一耳光,龌龊,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打住打住
太子的伤口在肩上,伤口不深,但是有些长,沈锦乔拿帕子仔细擦掉周围凝结的血,然后才是伤口上的。
沈锦乔看着都觉得疼,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微微紧绷,沈锦乔都不太敢下手,但总得速战速决,不然拖着他痛得更久。
擦干血迹,将伤药抹上。
等沈锦乔处理完了,太子爷才缓缓睁开眼睛:“挺会的。”
大概是受伤的痛让他的声音里有意思沙哑。
沈锦乔敛眸:“以前舅舅重伤我照顾过他,后来习武,自己偶尔也会受伤,也就会点儿。”
容君执转眸瞥了她一眼,虽然她的脸易容了,但是她这双手却还是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娇气的很,想想她受伤的样子,一定也很娇气。
上好了药沈锦乔想给太子把衣服盖回去,但是这衣服上全是血,不能再沾身了,只能这么晾着。
沈锦乔也不敢走,把水倒了后就守在屋里。
没多一会儿,花公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想来注重外貌的他此刻居然衣衫凌乱,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进门看到沈锦乔,立刻就想对她笑一个,结果一张嘴,突然往旁边转身,一口血哇的就吐出来。
沈锦乔惊得连忙站起来,却见花公公吐完了,擦擦嘴,从怀里拿颗药吃了,走到旁边找个地儿闭眼打坐运功。
沈锦乔:“”这都是什么牛人啊收了重伤这么淡定,吐血成这样还能笑,佩服
瞬间对花公公肃然起敬。
雁风随后也进来,拿来了太子殿下替换的衣服和绷带。
沈锦乔没想到雁风把这些东西往她面前一放,然后就走了走了
不是啊喂,她都已经帮忙上药了,能不能别这么过分
她就算催眠自己侍卫是太监,那也不是真的啊
“还不替孤换上”
沈锦乔咬牙,恨啊。
太子已经主动解下腰带,露出大半个胸膛,沈锦乔只得拿着绷带过去给他缠上。
因为伤口的位置,需要从肩膀绕过腋下才能把绷带缠好。
刚刚只是拉开一点点衣襟,现在大半个胸膛都能看到,殿下这身子看着不壮,但其实很劲韧,很有看头,那锁骨,那线条身子也跟他脸一样精致。
“啪”
沈锦乔一巴掌拍在额头,打飞自己那些想入非非的污秽念头,她真是太不矜持了。
太子垂眸睨着她:“做什么”
沈锦乔一脸麻木,完全看不出她刚刚想过些什么大逆不道的念头,一本正经的回答:“有蚊子。”
容君执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沈锦乔包扎完伤口,太子爷自己进去换衣服,她这才深吸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这折磨。
结果一转头,对上花公公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含着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诡异。
明明刚刚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看到了多少。
沈锦乔心里慌的一匹,但不敢露出异样,努力维持着冷酷的表情回到自己睡的地方,一头栽到在床上,内心狂吼:啊啊啊完了,没脸见人了
沈锦乔迷迷糊糊的睡去,没有做梦,但却也睡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太丢人。
因为昨晚折腾了那么久,沈锦乔只睡了一个半时辰就天亮了。
疲惫、难受、郁闷,一张脸上的难看之色是面具都掩盖不了的。
端着盆子出去打水,花公公倒是精神得很,完全看不出昨晚还吐了一大口血,看到她花公公也没有打趣,只是那仿佛看透一切却不说破的眼神沈锦乔看了郁闷得想自闭。
闷着头过去打了水回来,在小房间里将自己的易容取下来。
虽然这是特殊药材制造的,但是戴了这么多天也是有些不舒服,需要清洗一下让面部透口气。
小心的将面具拿下,戴久了脸上都有印子了,可惜这里没有镜子,照不到。
拿了帕子沾水在脸上轻轻拭擦,冰凉的水倒是正好提神。
“雁七。”
太子殿下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