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是已不再荒芜的土地。
此刻所见的,已经初初能够看到一些人烟的迹象。
这是好事。
这代表着他们想要长期居住在这里。
这代表着他们,想要长期在这里生活。
北斗!
北斗!
到底是不是日后的那个北斗,可还没个说法呢。
成为圣皇是孤寂的。
孤寂的原因是因为根本没人能够理解。
又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人能够和他说得上话。
圣皇之尊,代表着是在一族上最高的领导人。
这样的存在,若非同级别的存在,如何能够和圣皇共同诉说?
举目望去,整个宇宙里人族的圣皇也就三位,相互之间都还有这各自要做的事情。
太阳圣皇与高杰之间匆匆的见面,也只是匆匆而已。
他们虽然想要真正的见一面。
但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往大了说,圣皇轻易不可动。
往小了说,圣皇乃是一族顶梁柱,如何能够妄自跑路?
“我还没登仙呢,就已经有这种孤寂的感觉了,那些长久屹立在巅峰之上,甚至是在仙之上的存在,他们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拂尘挥洒,高杰凝望着天空,陷入到了这一瞬间的沉寂中。
因为是从人修炼而来,因为是从弱小逐步逐步一路走过来,所以对于高杰而言,他并没有体会过从一开始就矗立在巅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也没有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从小就骄傲的不能自己的毛病。
他是一个很俗气的普通人。
在第一次察觉并且体会到了这样的心境之后,高杰第一时间诞生出来的感想。
是质问。
更是疑问。
如果这就是他料想中的,成仙路的尽头所必须要拥有的心境的话,他现在算不算得上是已经提前感悟到了?
又或者说,这是登仙路上,也必须要领悟到的心绪。
圣皇难言。
人间之巅更是难以言喻。
“圣皇。”
然而这时候,从山下一路延伸到半山腰处的阶梯上,走上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其中只有一位高杰是认识的。
那就是之前企图自爆和对手同归于尽的余云。
剩下的两人,一个还只是一个幼童、
年岁很小,但却并不怕生,反而是直愣愣的站在余云的旁边,瞪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高杰。
以人族的身份,这样的眼神来打量人族的圣皇,毫无疑问是不礼貌的体现、
但高杰可没那么多规矩。
他难道还不是个人?
这样让人看着有什么不对的
而在余云的另一边,则是一个年岁二八的少女,桃色的长衫披落、
在他所看到的苦哈哈的人族里,能够有这样打扮的女孩可不多、
而且她的姿色也并不差,吹弹可破的肌肤,害羞的脸色,都能够勾起人类最原始的。
只可惜,高杰一点反应都没有。
“圣皇,这两位,一个是沧澜剑派里最杰出的弟子;还有一位,听说以前是从上古世家里逃难出来的女孩,寄宿在我沧澜剑派中。”
余云咳嗽了几声,显然之前搏命的攻击造成的反噬伤害还没有完全康复。
身子都还没好,却要顶着身体上的伤害非要登上这座高峰、
为的是一个幼童,一个少女、
余云难道拼死也要将这两个托付在他的门下吗?
但余云这又是想要干什么?
“我可没有收徒的打算。”高杰仔细的看了这幼童很久,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少女的身上、
少女与高杰的视线一接触,立马就害羞的扭转过头去,不敢直面他。
高杰的头顶浮现出了不少的问号。
他高杰难不成真的不是个人?
这少女为什么都不看他的?
“这是丘学,是我发现的一个好苗子,我所学的沧澜剑诀有限,而且沧澜剑派曾经被毁灭过,门派内的传承知识大多已经散落,几尽失传。”
“我那两手功夫,教导他的话,算是误人子弟。”
余云推着丘学,让他出列、
虽然这位弟子是他好不容易寻找来的,但他不能耽搁了他的一生。
丘学的天资,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强悍、
如果能够得到更上一层楼的教导,一定能够去到一个相当强悍的境界、
那时候,他将会成为守护人族的中流砥柱之一。
沧澜剑派如果没有被毁灭的话,他是真的不介意将丘学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但沧澜剑派的毁灭,导致了就算是他,也根本没有完全学会沧澜剑派里的多少绝学传承、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那点东西,教导一般的弟子还好、
但丘学这样的,不可能。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还是不想收徒。”与高杰相处的最大的问题,就是高杰一点都没有圣皇的架子、
若是本地人,只怕是眼神微动,就连话都不用说,余云怕是立马就跑了、
根本头都不敢回的那种。
但正因为高杰这种过分的亲和,这种过分的随意,才导致了余云停留在这里、
也是导致高杰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能混得开的原因所在。
“钧天圣皇在上,我也不敢奢求圣皇收下他,我只是希望圣皇能够将他带在身边,让他时时刻刻的有所得见,在圣皇的身边,总好过在我的身边。”
余云说着,伸出手再一次将丘学朝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