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热恋中的小青年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海门省玩个十天。

海门省地处大陆边缘,靠近海边,有将近一半的城市都是海滨城市。如今夏季正是旅游旺季,游客络绎不绝。

为了省钱,他们坐的是绿皮火车。但原本就是为了出来游玩,正是心情愉悦的时候,身边又有喜欢的人陪着,在火车上聊聊天、看看沿途的风景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买的是卧铺,很幸运俩人是正对着的下铺。

殷子珮坐在自己的下铺,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看到傅昱霖从包中开始掏各种水果。都摆在小桌子上后,他先是拿了一个橙子剥了起来。

傅昱霖做这种活儿一向都很细致,剥出来的橙子干净而又好看,实乃爱橙人士的心头好、白月光。

殷子珮手上很诚实地接过被扒得光溜溜的橙子,嘴上却还在推诿:“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这可是写代码的手,动动手指就能写出价值上万的程序。为我做这种活儿岂不是有些降尊纡贵了?”

相处了那么些年,傅昱霖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什么德行?静默了三秒钟,他决定配合她的演出。

“就算是上百万的程序,也比不得我的珮珮开心重要。”风轻云淡的语气中却又透露出几分真诚,任谁看到他的表情都只会觉得少年在说什么正事。

殷子珮当然知道自己被“看透”了,但她还是接着装傻:“珮珮也是,珮珮也觉得什么事情都比不上霖霖开心更重要。”

这个对话如果再继续下去,殷子珮就快吐了,着实有点儿……腻歪人。

旁边坐在椅子上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目睹了全程,她有样学样,拿起一片薯片递到爸爸嘴边,软糯糯道:“粑粑我把自己最喜欢的薯片分给你吃。月月也觉得什么事情都比不上粑粑开心更重要。”

殷子珮老脸一红,小声向傅昱霖埋怨:“都怪你,教坏小朋友了都。”

傅昱霖不予评价,掏出自己包里的薯片递给她:“别的小朋友有的,我们家珮珮一个也不能少。”

殷子珮:……还没完没了吗哥。是在下输了,我以后再也不主动腻歪你了。

虽然下午才立了这个flag,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到晚上,殷子珮又忍不住主动去撩拨傅昱霖了。

为了避开排队高峰期,两人洗漱完早早儿地就在下铺躺着了。

这时车厢里还比较嘈杂,说几句“情话”倒也不会太引起别人的注意。殷子珮对着右边相隔不到一米的傅昱霖伸出手,深情款款道:“霖霖,快抓紧珮珮的手,珮珮一个人在这里好怕怕。”

傅昱霖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从自己的床上下来,再掀开殷子珮的被子钻了进去。

坐过卧铺的人或许都有这种体会,即使是最宽敞的下铺也是非常狭小拥挤。傅昱霖本就长手长脚,和殷子珮面贴面拥在一起实在是太过亲密。殷子珮侧着身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全部都被包裹在傅昱霖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两人恨不得能融为一体。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过紧密。

但殷子珮喜欢这样的拥抱,更喜欢搂着自己的那个人。

殷某人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双手从他衣服的下摆滑进去,爱不释手地左捏捏右碰碰。

傅昱霖的呼吸逐渐变了节奏,在火车上灯被熄灭的那一秒,他低头吻上了殷子珮的唇。

或许是因为夏天太热,少年们的火气都比较旺盛,傅昱霖这个吻不似以往以温柔开端,上来就是激情似火。

舌头搅动的水声、两个人的喘息声在黑夜中越发明显,这一块逼仄的空间迅速升温。

傅昱霖身上甚至还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他紧紧搂住小姑娘的胳膊半分都不舍得松开。

剧烈的吻结束,谁也不说话。殷子珮在他怀里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竟然慢慢就快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她隐隐约约听到傅昱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绿皮火车晃悠悠向前走,殷子珮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喜欢你呀傅同学。”

第二天一早火车在海门市停下。海门市是海门省的省会,这也是全国唯一一个城市和省名字重叠的省会。

但他们并未在海门市逗留,而是直接坐船到了海门市不远处的一个小岛,珅椰屿。

珅椰屿可谓是整个海门省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它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说是与世隔绝,其实从海门市坐船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说是小岛,但所有景点都欣赏一个遍儿也得整整三天。

殷子珮和傅昱霖在岛上订了两晚的宾馆,这次订的不再是有两个床的标间。

如今珅椰屿上的本地居民要比游客少得多,而且几乎所有居民从事的都是旅游行业,可以说整个岛就是被旅游产业所支撑着。

来玩的姑娘不少。因为是大夏天,许多年轻有活力的姑娘们穿着热裤、化着美美的妆。殷子珮一上岛,眼睛都快看直了。别的姑娘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特别喜欢看各种风格的超正的小姐姐。

迎面走来一个上身穿着黄色露脐吊带、下身白色超短裤的小姐姐,妆容艳丽,眼影亮闪闪的却不浮夸反而很干净,饱满的唇形上是姨妈色号的口红。

殷子珮的眼睛恨不得都能长到人家身上去,她用胳膊捣了捣身边的傅昱霖,一脸激动道:“你看!我就问你这个小姐姐好不好看!大长腿,马甲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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