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你争我夺很久,最后鲁杰无奈之下,只能对曾大娘把昨晚的所见说了出来。
曾大娘又是摸额头又是看瞳孔的,这才发现孩子好像不是发烧了说呓语,整个人也呆了。
鲁杰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孩子,更加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骗自己的亲妈。这个点曾大娘再了解不过。
难道说,孩子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或者是,昨晚出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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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曌建人视台的演出即将开始。
赵谦之坐在专桌边,两只手指揉着太阳穴。
因为太子要来,他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包括城市的道路、环境、各级官吏的工作作风等等在内,现在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些面子工程全部抓上去。
最伤脑筋的是,这事还不能和下面那些官员说。虽说这事上面已经定下来了,可上面没让公布,若是提前宣布出去,会引得上面不快。更重要的是,尽管现在是太平盛世,但太子出巡这么大的事,事前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不然万一太子殿下出了点什么安全问题,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可不和下面那些人说,就是现在所面临的难题了。
官僚机构效率,若不是有非常强力的上层因素,不可能在一两天就得到立竿见影的改善。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他赵谦之天天急得像个陀螺团团转,其他人根本就无所谓。
哦,其实也有个同病相怜的人,那就是苏胡。
折冲都尉苏胡现在的处境和赵谦之是一模一样。据说最近连酒都很少喝,蹴鞠也不玩了,天天在校场亲自带着那群兵哥训练。
说曹操,曹操到。
赵谦之正想着这事的时候,苏胡就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苏将军,您怎么来了?”赵谦之不解地问道。
“不是你家夫人让我来的吗?”苏胡也觉得很奇怪。
“我夫人?我哪个夫人?”赵谦之问道。
“废话!还哪个夫人?肯定是梅姐了。要是其他的,我就说你小老婆了。”苏胡毫不客气地说道,丝毫不顾旁边花姐和香香的脸色。
“哦对对对,是我让他去的。唉,最近都忙晕头了,老是忘事。”赵谦之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本来是真喜欢看人视台的节目,但最近实在因为太子要来的这事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十来天都没来看演出了。
今天之所以来,就是花姐和香香两人硬拽着来的。
不过他没想到,什么时候大老婆梅姐去找过苏胡,让他也过来。
赵谦之不禁联想到,太子要来这事,他也只和梅姐一个人说过。之所以和梅姐讲,是因为夫妻这么多年了,实在是太了解出身于官宦人家的梅姐嘴巴有多紧,才敢和她透露一点。
现在曌建人视台的《新闻讲坛》栏目,由于其公正公开、客观实效、准确真实的属性,已经成了荆州城附近官民心中最为权威的时事解释了。
很快赵谦之就发现,自己发布的很多指令费尽心力的通过官衙途径推广,还不如在《新闻讲坛》上讲一讲。
加上《新闻讲坛》的女主持人是自己老婆,因此有些官方消息便通过这个栏目来体现,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坛上定了调子的,那些中下层官吏也不敢直接对抗。
这就又形成了一个循环。
新闻讲坛越是权威,官吏们越要考虑到民间舆论。
官吏们越是考虑民间舆论,新闻讲坛越是权威。
就在这种不断循环中,现在的《新闻讲坛》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是半官方性质了。
甚至还有一些看到商机的人,居然还出了小报,全文刊登前一天晚上《新闻讲坛》的讲稿。而且据说,这些讲稿还卖得特别好,特别是那些基层官吏,几乎是人手一份。
当然,在苏胡面前,赵谦之肯定是不会提到这些的。只是现在苏胡说他今天是被梅姐邀请来的,赵谦之未免就要留了个心了。看来今天的新闻讲坛要讲的事很重要了。
这时,苏胡四仰八叉地往后一趟:“敲踏嘛,累死老子了。别说,老子都踏马多久没来看射鸟英雄传了,也不知道郭靖那个沙比现在怎么样了。”
赵谦之拱手笑道:“苏将军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小弟我是钦佩不已啊。于是斗胆让舍内去邀请将军来看看节目放松一下,将军勿怪。”
作为官场上的老狐狸,赵谦之说话绝对是点水不漏。
这话什么意思?
梅姐是他老婆,自作主张去邀请了苏胡过来,这事不管最后发展成如何,都和他赵谦之脱不了关系。
与其如此,还不如坦然承认。这事办好了,自然是双方都愉快;办不好,反正是要撕破脸的,晚撕不如早撕。
苏胡把桌上的瓜拿了一块塞到嘴里:“谦之兄啊,你这就不对了啊。老三在的时候,咱们都是兄弟相称。现在老三不在这,难道兄弟感情就变了?”
赵谦之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还真是我错了。小弟我自罚三杯。”
说完端起桌上的酒杯连干三杯。
苏胡也拿起酒碗怼了一碗,一抹胡子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是心里痒啊脚底板也痒。都多久没看人视了?这就不说了,特娘的老子多久没蹴鞠了?要不是那人要来……”
说到这里立即就住了嘴,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赵谦之与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