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黑衣素贞又说道。
于是，众人在黑衣素贞的下首落座。
陈扬接着说道：“当日不是说觉得你不能救，而是自家知道自家事。再说了，我这人一向福大命大。万一跟你说了，你以为我死定了，一场痛哭。然后我又像现在，几年后活蹦乱跳回来了，那你岂不是白浪费了一场眼泪。”
黑衣素贞一笑，说道：“好吧，算你有道理！”
她顿了顿，突然又有些眼神黯淡。
她心里默默的想，如果，妹妹能够也这样回来，多好？那她就算是流干所有的眼泪，又有什么关系呢？
彼此相见，欢声笑语。陈扬与黑衣素贞当年有过情愫，但他们彼此从未提过这些。陈扬没有避讳过灵儿的存在，黑衣素贞也知道这一点。她当灵儿是徒弟，是妹子，到了如今，那当年的情愫早就已经泯灭。
准确的说，从她妹妹不在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没有任何情愫了。
如果，陈扬一直留在神农世界。如果，她的妹妹不曾出事，如果，没有灵儿……她和陈扬还有一丝可能。
但这世上，又那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之后，黑衣素贞当着灵儿和火红巾，还有陈扬的面说道：“陈扬，这伽蓝殿，准确的说是你创立的。伽蓝殿的伽蓝王，一直都是你。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得到。我现在将伽蓝殿交给你，只怕意义不大。我希望有一日，你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和威名，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向所有门人正式宣布，你才是伽蓝殿的伽蓝之王。”
陈扬明白黑衣素贞的意思，他点点头，说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可以不在乎伽蓝殿，但他在乎这个面子。
吃过晚饭后，火红巾安排陈扬和灵儿一起住。
火红巾还是那样的活泼，准确的说，只有在陈扬面前才会那般活泼。
“师父，明天我要跟你好好聊聊，今天，就把你让给师娘了。”火红巾说道。
陈扬微微一笑。
灵儿也忍不住笑了笑。她和火红巾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呢。
灵儿住的卧室很是宽敞温暖，里面设施也很雅致。
这里的一切风景都很好，虽然海拔很高，但是在阵法作用下，空气却是很好。
庭院里花团锦簇。
外面的风雪并没后肆虐到庭院里。
卧室里，陈扬很郑重的说道：“灵儿，有件事情，我没有取得你的同意。但今天来，我是要先告诉你的。”
灵儿微微一怔，她看向陈扬，问道：“什么呢？”
她并没有太过好奇，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性子。
“乔凝，你知道吧？”陈扬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他的决心很坚定，但是面对灵儿，他总是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我知道呀！”灵儿微微蹙眉，她虽然知道，但是并不喜欢跟陈扬讨论这些东西。
陈扬说道：“我知道，不告诉你，可能更好。但我觉得，告诉你，是我对你的尊重。在我心里，你们都很重要。我在乎你，也在乎她。你们都为我牺牲了太多太多，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受到委屈。总之是我混蛋，要招惹了你，还去招惹她们。”
“你别这么说呀！”灵儿看到陈扬自责，她便心疼起来。她将头埋进了陈扬的怀里，然后说道：“很多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就像当初，你也不想去招惹妹妹！”她指的是温柔灵儿。“可是，命运的安排，你抵不过。”
“我也看过你和乔凝的记忆，你们经历的，不比我和你经历的少。她的付出，她的隐忍，我都知道。”
灵儿的话一向很少，但为了宽慰陈扬，今天是破天荒的说了这般多的心里话。